离开S市一中,二人直接前往宋蓉的家。
宋蓉家住在偏远较旧的小区内,由于夜的抠门,一路上花去了二人不少的时间。
刚来到对方所住的大楼下,夜就听到了不太好的声音。楼房偏旧,并没有装那种防盗系统,所以二人直接上楼。
来到宋荣家门前,那沉重的呼吸声与叫喊声愈发响亮,连夕也能听闻。
夕:“前辈?”
夜:“等等吧”
待到高亢的声音落下,夜便听闻屋中男女打算换个姿势再来一次。无奈,夜只好按下门铃。
“谁啊?”带有喘息的女声。
夜:“S市一中的老师”
夜觉得既然找回李婷也是校方的愿望,那么借用下他们的身份也没什么问题的!
“老师?”女声有些疑惑,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老师,“有约过吗?”
“……”夜觉得那个人的理解有点问题,“你女儿的老师,家访”
夜没听到屋内有其他女人的声音,所以认为她女儿并不在家。
屋内女人恍然大悟:“啊?哦哦哦…稍等”
片刻之后,一位套着睡衣的女子开门。
女子约三十年岁,相貌一般,身材较好。
“我女儿她…怎么了?”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现在知道关心女儿了?”夜假师威地问道,“你知道你女儿没来上课吗?”
“这个…我女儿她一直都挺乖的…所以……”女子尴尬地笑着。
“算了”夜叹了口说道,“你女儿什么样子另说,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她带着另外一位女生旷课了,这就很严重了!”
女子面色僵硬,不知说什么好。
女子:“其实,她一年前就不住在这里了。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
夜:“被你赶出去的?”
女子急忙道:“不,怎么可能”
夜摇首说道:“不是说那种用物理手段的赶”
女子有些不明所以。
“算了”夜对人家的私生活也不感兴趣,“你知道她租在哪里吗?”
“这个…”女子脸上的尴尬愈甚。
“你是怎么为人母的!?”夕突然上前呵斥道。
女子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我也没什么办法…”
“什么叫没什么办法!?”夕似乎格外关心别人的家事,“你正当壮年,四肢齐全,有什么不能做的?”
女子细声道:“两位老师已经知道我的工作了?”
夜吐槽道:“声音那么大”
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白天大家都出去工作了,也不用担心扰民了”
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叹道:“钱…有什么工作能让一个连普通水平都没有的女子撑起一个家庭?我已经给不了蓉儿圆满的家庭了,所以至少我希望她能在物质上得到满足”
“为什么不…”夕突然想到了什么,高昂的语气逐渐低沉,“找个男人……”
女子笑而不语,这个答案夕已经知道了。
愿意接受她那‘残破’的身躯的男人大多是为了钱财,而既有赚钱能力,又会对她和她的女儿好的人……
女子:“或许能真的遇上这样的老实人,但我更愿意将自己将来的幸福寄托在蓉儿的身上!”
“你们在聊那个叫做宋蓉的丫头吗?”身后突然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三人看去,一身着保暖内衣裤的男子走了过来。
夜:“你知道?”
男子笑道:“那个丫头最近可是混得风生水起”
女子惊道:“什么?”
男子:“你不知道吗?她跟她那几个朋友,弄了个什么卖身吧什么的,专门帮想要钱的学生联系客户。现在在我们这些嫖客中,算是名气大的了!”
女子无力地坐在地上:“为什么…”
夕更是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样的城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市场?”
男子点了根烟:“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些喜欢学生妹的人是怎样的思维,那些学生妹根本比不上熟女”
“不!我不是问你这个!”夕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这样繁华的城市,会有学生要去卖身来换钱!?”
男子吐了一口烟:“我又不是她们,我怎么知道?不过正因为是繁华的都市,挣扎其中的人才更渴望金钱吧”
夕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夜拍了拍夕的肩膀,上前问道:“那么你知道宋蓉她最近有什么生意吗?”
男子:“她今晚会带着一女孩参加我老大的宴会”
夜奇道:“你老大?你就这么轻松地把你老大的消息告诉别人?”
男子吐烟一笑:“我老大可是星将,你们若是敢惹,那么这个消息你们早晚会知道;若是不敢惹,那么告诉你们又何妨?”
夜笑道:“好心态”
男子叹道:“其实我个人是希望你们救出那个女孩,最好能把那个什么卖身吧给弄掉!”
夜:“为何?”
男子长吐一口烟:“这是党争!只有捣毁那个窝点,我才能继续向老大传输熟女的好处”
夜:“……”
之后,从男子口中得知了地点的二人离开了宋蓉其母的住所。
离开时,夜见男子一直在安抚女子。虽然他们二人是妓者和嫖客的关系,不过男子应该是她的老顾客了,这么多年下来,估计也有感情了。
下楼,夜见夕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只好劝道:“你们本便不是不一样的人,用你的思维去代入他们的生活,本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夕双手握拳,咬牙说道:“可是…异能者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的更好的生活才被赋予力量的吗?而我现在却什么都做不到”
夜奇道:“你见过这么说的异能者?”
夕摇头,用低沉语气说道:“没…但正因为他们的不作为…甚至……我才……”
夜问道:“你今早为什么要帮那个老人?”
夕有些莫名奇妙:“因为我应该帮助身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夜:“那你现在完成那个老人的委托了吗?”
夕摇首:“还没…她老人家还在等我带回去的她的孙女……”
夜:“那现在是怀疑自己的时候吗?”
“不…”夕深吸一口后道,“前辈您说的是!”
“在你成为英雄前,先不要让期待着你的人感到失望”夜向着小区门口处走去,“那么走吧”
“明白!”夕跟上夜的脚步,问道,“既然宴会举办的时间是在晚上,那么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夜:“吃饭,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