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地狱犬近乎疯狂地咆哮着,嘶吼着,它要咬碎眼前这些无知而又愚蠢的臭虫,这些臭虫竟然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死!他们必须死!它的三个头同时高举了起来,三个巨大的火球迅速出现,一个接一个急速向着高天师众人袭来,这还不够,地狱犬已经疯狂了,喷出火球的那一刻,身体也如同炮弹一般狂奔而来!
谁也没有想到眼看着已然倒地的地狱犬竟然能再一次发起攻击,且攻势竟是如此凶猛。
“临兵斗者……”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高家庄天师们来不及使出符咒防御已被炙热的火球触及了身体!
“小心!”身后一名年轻的天师大喊道!可是已经晚了,被火球触及身体的年长者微笑着背对着众人,此刻的他没有大喊,没有抱怨,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众人!
年长者的身体渐渐陷入火中,可是他还在艰难地用手维系着高家庄独有的法式,嘴里念着几乎没人可以听清的咒语:“皆……列……阵……在前!”
巨型的血红色符咒出现之时,年长者的身体已经成了火人,可是他没有倒下,他用符咒截下了另外一个火球,直至成为灰烬!
“啊!雄哥!雄叔!”看着被火球吞噬的老者,高家庄众人大喊着,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另一个火球却越来越近!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灵灵凌冽的眼神看着渐渐化为灰烬的天师和远远逼近的火球大喊,手中的法指更是不停,无形中淡蓝色的光芒在其指尖回绕,“宇哥哥,灵灵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把淡蓝色巨型长剑如坚壁一般挡在老钱等人身前,“轰!”火球重重地击打在剑身之上,发出如同爆炸般的声响,虽然在爆炸的那一刻火球随之消失了,但是剑身亦是失去了它的淡蓝色光彩,而后默默消失!
同时老钱的身体似乎受到重创,只见其身影一晃,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不知为何受伤的老钱对自己竟然不管不顾,猛地将身体向前一抱,嘴中竟大喊道:“灵灵你没事吧!”
却原来灵灵竟然已被这一冲击震出了老钱体外!
虽然老钱的行为很古怪,但是这一刻高家庄的众天师可没空理会老钱,只见众人同时大喊法诀,一道接着一道的道符凭空出现,却不想尽数被地狱犬冲破!
尽管如此,却终于将地狱犬来势滞泄,众人却又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道又一道符向地狱犬袭去,只希望高尊天师快点!再快一点!
地狱犬虽然暂时被几人的攻击减缓了进攻的步伐,数次的攻击更是在它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痕,看上去鲜血淋漓,但也随着身体上出现的伤痕越来越多,它也变得越来越疯狂了。
这些浅浅的伤痕和被高天师的那一道入骨的伤害已经让地狱犬变得不顾一切了!
“嗷!”它已经不再管这些伤疤和挡在身前的这些蝼蚁的攻击了,仅管这样不管不顾可能会对它造成相当大的伤害,但是相比起让这些蝼蚁的存在所带来的羞辱它宁可选择前者!
地狱犬疯狂地咬向众人!前抓更是先一步向着高天师,向这个对自己造成过重伤的人挥去!
这一刻的高金巴受着请族术的反噬,虽见地狱犬的前抓带着如同岩浆一般灼热的气息向着自己袭来,却一动都不能动弹!
“要死了吗!可恨我大道未成啊!”
“巴金小心!”生死之间,一名看上去只比高金巴大一点的天师使劲将他推倒在了地上!
“砰!”地狱犬的抓子挥打在了将高天师推开的天师身前,一张及时释放的防御符咒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便已支离破碎!
“不要啊!发哥!”高天师嘶声力竭地喊着,却又如何还能挽回,只见那唤作发哥的男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已被击飞,重重地落在了一边!
“发哥!”高天师红着脸大声地喊着,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我等与你拼了!”看着如此凶悍的对手,看着如今再一次离自己等人而去的亲人,高家庄的另外几名天师疯狂地叫喊着,攻击着!
血红色的符文如同黑夜里扑向烛火的飞蛾般,砰砰作响,又连绵不绝!
“孽畜!受死!”高尊天师终于引动出先祖之力,金黄色的光芒闪耀在他的身上,手中更是多出了一把九齿钉耙,虽是钉耙,但此刻拿在高老天师的手中却竟然赫赫生风,如同是仙兵神器!
这一刻,火焰地狱犬的腿不自觉地想后退了,它开始有些恨,不是恨这些人,而是恨那个用无数血肉将自己这一丝灵识召唤到东方来的人!
但是地狱犬没有后退,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丝灵识就在这些道统丢失的东方人面前后退,那么它或许可以不死,但回去之后只怕等待自己的将是冥界三位法官以及冥王普鲁托抽骨扒皮般的折磨,为此它赌不起!
“嗷!”尽管这一刻神识渐渐出现了分崩离析,但是地狱犬还是决定高傲地去死,它的三个头竟同时扑了过去!
“轰!”此时此刻,仅管已经看出这不过是邪修之人引魂而来的外援,但高尊天师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也没有理由回头了!“先祖之灵已至,邪魔外道,杀!”九齿钉耙如同天地雷劫,只为诛杀妖邪而来,一耙而过,地狱犬如同断木般化为两节!
可是地狱犬虽死,它的灵识却还未消,只见尸身刚刚躺在地上,一道黄色的灵识就已如炊烟般升起,脱离脑壳而出了!
“孽畜,身为西方冥界地狱之下之神物,竟然会与邪修勾结在此吸食圣灵血肉,今日看老夫不灭了你!”此刻九齿钉耙在手的高尊天师已是举起了钉耙,势要诛杀此魔灵!
“高庄主,凡是还是要谨慎些好!”突然一个阴深深的声音传来。
在倒下的地狱犬身后,一个身穿灰衣的道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