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把好镰刀啊!竟被蛇群胃囊中的液体腐蚀了。”
“我们那时真像瓮中的鳖,逃不过天网恢恢!”
“就是啊,不仅是蛇群,还有毒族的’阿斯普’们都被惹毛了,他们一起发飙,我们插翅也难飞!”
“可我不后悔,甚至觉得那次叛逆的壮举很值得纪念呢!”
……
回忆到这里,我得谈谈“阿斯普”们的一些事情。
这类人有很多不同的名称,像“黑发噩梦”或“红眼死神”等等——他们自称是“蛇王的传人”,但在我眼里,他们不过是毒族中可以和蛇沟通的一类人,放着人话不说去说蛇语的人。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可令人膜拜的地方。
大多数朴实的人对像“勤奋”、“钻研”这类字眼都会表现出膜拜,或许只有一些年轻的享乐主义者除外,尤其是我们这样自不量力,叛逆任性又缺乏信仰的毛头小子。但是就跟编织草鞋的有熟练与生疏的区别,业精于勤。蛇语需要通过不断跟蛇在一起才能运用自如,“阿斯普”们普遍都把“勤奋”演绎到了痴迷的程度,没有任何底线地“钻研”。光是操纵蛇对于他们还不够,要操纵最毒,最厉害的蛇。每逢试验体从被咬到死去的时间比段上一个缩短,或者死相更加痛苦,他们便会挂上胜利的笑,发出“我又进步了!”的感叹。只有拥有最毒之蛇的“阿斯普”才能穿上蛇样花纹的衣服,虽然我常常怀疑,那种衣服一定很可怕,一如穿着那种衣服的人,他在可爱的女孩子们身上做着毒的试验,但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对一个女孩子动心了,他能否像蛇蜕皮一般就地一滚,蜕去一身残忍,重返温情?
但也总有一些人会被“阿斯普”迷住,有一句情诗很著名——“因为那致命的性感,我愿意亲吻他那张长着毒牙的嘴。”被迷住的大多是爱幻想的小女生,她们天真,单纯。也许因为毒族是非常富贵,优雅的一族,他们穿金戴银,衣着华丽。
于是像妮娜一样的女孩子们产生了盲目的爱情,于是“阿斯普“们有了试验体。
其他族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阿斯普”们自以为是“神圣”,肆意地制造牺牲,索取祭品。没人敢反抗他们,因为比毒蛇更可怕的是怪兽,巨大的,丑陋的,吃人的怪兽。只有毒族才有实力,有武器和怪兽抗衡。
纳比纳斯和我都不是怪兽,所以就算是毒蛇,也无法和我们抗衡。
蛇也有弱点,我并不缺乏警觉心,找准时机,瞄准七寸,然后一镰刀挥下去,快、狠、准。纳比纳斯手里拿着一根点着的香木,不让蛇群靠近,然后我一条一条地将它们砍断。
蛇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头没了,心脏还能跳,血流干了,胃液还在淌。我突然感到手中一轻,刀与刀柄的连接处居然断了。
“这把破镰刀,关键时刻不在状态!”
“不管了,我已经砍上瘾了,根本停不下来。”
“都没刀了,棒打蛇呀?好的,够气派!”
纳比纳斯在后退时不小心跌倒了,火苗遇到了枯柴,衍生出燎原之势,欢快地叫嚣香艳,火热肆虐、强悍勇猛,见佛杀佛见祖日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