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86700000011

第11章 跑步的但丁(5)

但丁面对女人哭泣的时候,已经是第几次来到那扇铁门里了,他似乎记不清楚,这让他晕眩。他为什么要这样呢?他的步子是沉重的。他看见过母亲的哭泣,邻家女孩的哭泣,大学女友的哭泣,还有后来姐姐的哭泣,可是这个女人的哭泣却有一种令他难忘的力量。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暗淡的天花板上有一些水渍,弯弯曲曲像一条蛇。但丁想,我们都不能被蛇所惑。他记得不知是在哪本书上的一句话:肚脐之下无道德,但是撒旦就在那儿。这话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这是深刻的箴言,可怕的悖论。大学女友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了,确切地说,已经从他的房间内、怀里、天花板上,甚至那个简陋至极的抽水马桶上,还有唇边,彻底地消失了。大学女友将门狠狠地关上了,留给他一声关门的巨响,但丁觉得脸上像是受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撵走女朋友?为什么要将自己从生活里开除,置自己于一种绝境?仅仅就是因为要前往K市寻找自己的亲姐姐吗?或者说他就要真的去过一种一天一个馒头,一根萝卜条的艺术家生活吗?再说那种寻找,无论是对姐姐,还是对艺术之真谛都是一种不确定的寻找,很有可能一无所获。他后来如此对姐姐说:“我那会儿觉得就是和命运偶然打了一次赌。还是必然胜了。”

但丁将目光继续盯住天花板,那里似乎在滴水,那滴水就要滴下来,甚至就要滴到他的鼻子尖上来。当然这是他的一个幻觉。他的确对那个女人的鼻涕记忆犹新。他记得那滴鼻涕,清澈浑圆如水滴挂在她美丽的鼻尖上,但是很快,被她用手掌轻轻地一抹,就不见了踪影。但丁开始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饥饿在啃着他的肠胃。

他还没有吃早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高过了那边楼顶。那边楼顶上的镏金水塔闪着刺眼的光亮。他开始寻找吃的东西。在寻找的过程中,他的肚子连连地鸣响着。他没有找到吃的东西,桌上、抽屉里都没有,它们出乎寻常的清爽。他本能地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他记得自己从厂里回来,那情形历历在目。他一把抱起女友说:“我不用去上班了,我解放了。”你真的去做了?这一切不是玩笑。女友捶了他一顿,并且无情地痛骂了他:“那我们吃什么,你疯了吗?”她这句话还在他的耳朵里回荡着。是的,他真的疯了。他开始从那个简易的塑料衣橱里找到另外一件冬装,他记得有钱放在那衬里的一个口袋里。可是他摸索了半天,没有。口袋同样空空如也。后来他才想起来,这笔钱早就花光了。但丁开始痛恨起钱来。他坐在床沿上,开始将一件件旧衣服拿出来,心存一丝希望,最后在一件春秋装里找到了一个硬币。

口袋里面有一个丝缝,硬币就从那儿滑了进去。他沿着衣服的下摆,摸到了一个硬币。那个硬邦邦的物质使他差点要流泪,之后又摸到了一个,又摸到了一个,竟然一共有九个硬币。他后来下楼去附近的一个馄饨摊上吃了一碗馄饨。他有点百感交集,想起了在县城剧院门口妹妹渴望一碗馄饨的情形。馄饨摊子很简陋,几乎就是一个平板车改造成的,上面案板干净,那些玲珑的小摆碟里的葱花绿油油的,锅里水在翻滚,馄饨一个个白白的,懒懒的,软软的。下馄饨的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女人,脸面素净,双手纤细,上面沾着葱花和油彩。

他为什么要一步步地走向那栋楼呢?他知道他的好友、那个憨厚的家伙并不在家,而她是在家的。一个月前,那家房地产公司因为一栋危楼官司消失了,她由此失业了。她说她已经换了几个工作了。她现在每天就在等工作,等工作也是她的工作。而他却彻底地抛弃了工作,曾记得有人这么问他在什么地方上班。他说抄抄写写,然后就是在大街上看看逛逛。说起来,这个古怪的工作别人很难相信。世上还有这么个工作?后来他跟女朋友戏谑地说,那是一个低头和仰头的工作。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女朋友那会儿总是笑着捏着拳头打他。现在没有人问他做什么工作了,人们总会不无谴责地说,干吗好好的工作不要,有人找不到工作,你不是有病嘛!那个女人也这么问他,你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工作呢?他说,我要过一种自由的生活。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脸上满是欣喜的光亮。

那栋楼似乎很近了,小区里安静得很。很多的树,绿阴如盖似乎更增添了小区的静穆。

他为什么要去呢?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他应该直接上车离开。这种可怕的渴望撕裂着他的内心,他似乎听见另一个人在他的体内呵斥他。你要去干什么呢?你去了不等于是要深陷泥潭吗?你应该止步。

但丁在大楼下有点迟疑。他记得每次他去的时候,她总是眼露惊喜之色。他想起来了,这里有一个过程。先是但丁拒绝了她,她的倾诉夹杂着泪水和鼻涕,然后她悄悄地置身在沙发上,紧紧地贴近了他。她要将舌头伸过来,把他的手领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手像一个迷茫的孩子,来到一个山冈上。突然,一切就戛然而止。他几乎大喝一声,不。房间里的一切中了魔法一样,停止了。呼吸和尘埃。

后来他夺门而出,下了楼梯,奔了出来,上了大街。楼洞犹如火热的枪膛,他就像一颗子弹射出来似的,扶住一棵树。喘了一口气。待他喘息而定,重新进入生活,下面就意味着谎言的开始。首先是她的女朋友,那时候她总是问他,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要么直接用玉指点了点他的头,你在发什么大头愣呢!或者会这么说,你坐在这儿,魂还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呢。之后就是那个好友,憨厚的田径运动员,那是个好哥们儿。他憨厚的笑脸,总会飘荡在他的天花板上。但丁觉得他的憨厚正是对他的告诫,或许还有对自己的嘲讽。他感觉到面红心跳。谎言开始,覆盖了真相,一切循环往复。他每次去他家,总是和他喝酒。而和他的女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既没有她的鼻涕,也没有他的惊愕。这就是生活的奏鸣曲。

可是,这一切是真的吗?还是缘于他阴郁的思想,无聊的想象?过去的生活和微薄但有力的想象交杂一起。无法剥离,难分彼此。这一切是模糊的,又是真切的。谁都知道但丁是一个耽于幻想的人,他有时候被自己所惊吓,一颗想象里的沙粒却有千钧之力。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会因为一件花衬衫而号啕大哭,还会因为一个美丽的背影、健美的小腿,而诗兴大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但丁同意他那个写小说的朋友林苑中的说法,较之于小说,生活有时候真的只是一种更为拙劣的讲法。但丁已经无力记起了,他也不愿去分辨什么,他只记得清水鼻涕挂在一个不育者的鼻尖上。对了,这是关键。不育者。

他们是从这儿开始的吗?女人的叙说是从这儿开始的。她哭哭啼啼,这是大不幸。谎言继续着,他成了这个家庭生活秘密的窥探者,应该说这是偶然间完成的,但是他却必然地面对这个生活和道德难题。他的手被她的手紧紧揣住,一手颤抖激烈的汗。她告诉他,她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她想得要命。她还说自己去查过了,问题大概出在她的丈夫身上。可是他不肯去医院检查,死活都不去。就是这样。说完,有一滴清水鼻涕来到了她的鼻尖上,悬而未决。

她说:“难道我不够漂亮吗?”当时她就是这么说的。但丁说,不,这不是一回事。她的眼神他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在天花板上直射着他。她妩媚动人地说,其实是一回事。然后她就消失在天花板的潮斑里……似乎但丁总是疲倦地睡去。他能给予她那一滴珍贵的精子,那一小滴黏稠夹杂着狂欢气质的体液吗?不,但丁在内心里拒绝将自己的那滴射进她湿润的体内。他要做一个背德者吗?可是天花板上的那副眼神,几乎让他又肝肠寸断。他的脚步随着他的追问,变得一会儿轻快,一会儿沉重。但丁和她的故事晃荡着一连串的“不”字,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肉体和灵魂的搏杀。

后来但丁在他的一篇文章里如此写道:她很性感,动人,是有足够的魅力让我进入她的裙裾的。

那是一个熟悉不过的门楼,灰暗的色彩,里面几乎塞满了生锈的自行车。但丁扁着身子拾级而上。楼道里一直是黑糊糊的,充满了一股霉腥味。但丁是不能忘怀的,他记得楼道的黑暗里还传来一些孩子的嬉闹声,他们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产生回响,这种回响犹如来自一个美妙的子宫。就在他一直盘旋上升的过程里,他还能听见有优美的钢琴声传来。那美妙的旋律在幽暗的楼道显得异常动人。后来他在独处的时候,这一美妙的旋律就会袅袅向上,一路将他提升。他总会感到灵魂出窍,飞上了天宇。旋律慢慢地远了,就在脚下的楼梯口飘荡。事实上,他来到了她的门口。

女人果然在家,她慵懒地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来了。他等待她开门。他忽地有点紧张。双手在发汗。他能听见她的脚步在水门汀上滑过的声响,那丝款款而来的波浪。

女人拉开了门,她对他的造访似乎已经没有多大的惊喜,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将他让进屋内。他习惯地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沙发的对面墙上可以看见女人和他的好友的结婚照,女人披着洁白的婚纱,脸部发出迷人的微笑。他的好友偏着头,姿势和表情都略显生硬。以前来,他都要对此说上一两句,甚至有时候会逗笑女人,也就是说但丁有时候是一个俏皮幽默的男人。这次,他没有这样做,甚至没有看墙上的照片,他的视线一路越过客厅,厨房的窗口飞向了外面那一片白光。那片白光很耀眼。但丁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有一种欢腾。他甚至觉得自己犹如一根白色的羽毛飘出了窗外,在飞扬,然后轻轻地下坠。

女人给他沏好了一杯茶,然后在他的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闻见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女人先是静静地坐着,然后就在他的面前走动了几回。如果说以前他的目光可以停留在她的额头,甚至美丽的躯体上,那么这次他无法拥有一道坦然清澈,活泼而惬意的目光。的确,这一次他的目光用胆战心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女人去看了窗户,或者去了洗手间。事后他明白她的走动是为了引起注意。是为了让他的目光降落在她的腹部地带:那里已有骄傲的内容。她依旧款款地在水门汀上滑着美妙的波浪,然后依旧坐在他的对面,看他喝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这段时间过得好吗?你好像有好些日子不来玩了。女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富于磁性,她的喉间似有一个美妙而动人的簧片。但丁喝了一口茶,眼睛不敢看她,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有一个小小的圆圈,在那个圆圈里,她穿了一双拖鞋,拖鞋像是几个绿色藤条编成的。他看见女人的脚指头,安静整齐地排列着,充满了贞节的色彩。她似乎意识到他的视线投向了这里,然后本能地往后移了移。他还看见了她的脚踝,她的脚踝骨从一片柔滑里突兀而起,非常性感。但丁听见自己的呼吸开始有点杂乱,他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这一幕但丁是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他的视线是慢慢地上升的。女人的腿白皙无比,上面还可以看见蓝色的血管。女人的两腿很快消失进了那裙裾的深处,但丁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的目光停止了,女人的躯体显得臃肿,他明白了过来。女人的视线和他相遇了,就在客厅里,他似乎又重新找到了那次街头的那种目光。但是很快就是一片慌乱。但丁感觉到体内的热血砰的一下全部涌到了脸上。他像是受到了一场莫大的屈辱。

这就像一个秘密被揭露后的那种残酷。那种以往到来时候房间里的那种迷人,甚至那种谎言夹陈的暧昧,一下子化为齑粉,然后经不住呼吸和一阵微风,便消失了。他和她的故事就是这么结束的。但丁坐在沙发里,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他像是忽然间找到一个话题,那几乎是一个美妙的借口。

他离开后不久,他又为这个借口痛恨起自己来,他忽然间觉得,女人应允的那点路费几乎把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收买者。但丁在他那篇文章里如此写道:“那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借口,巧妙地阉割了真实。当她站起身来,来回地在我的面前走动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美丽的魔鬼有了身孕。其实她摇晃着臃肿的身躯向我的道德提出了挑战(她的眼神似乎一直在说,你不帮我,有人帮我)。我红涨着脸,在她问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顺口说,我想借点钱。我要前往K市。事实上我还没有抵达目的地,就蓦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双重屈辱。这个美丽的魔鬼啊。”

6.相会在K市

但丁终于来到了K市。他一下车先找到了他那个搞艺术的朋友,并且在那儿住了两三天,然后就离开了。他找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的朋友正站在那儿作画,但丁的到来令他倍感意外,他将自己拮据的零钱拿出来,在旁边的一个叫金凤酒家的小饭店吃了两碗面条。他沾有油彩的指头和欢快的语气使但丁难以忘记,他对但丁说:“谢谢你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呢。我一直对自己很苛刻,这没有办法。”这个场景后来还多次被他和但丁所提及。

他们从小饭店出来,穿过一路的灯火进入暗淡的小巷,然后到达朋友的蜗居。这间小窝的背后,就是一条铁轨。他们激烈地谈论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模模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在睡梦中,火车穿过了屋后的黎明。在那两三天里,但丁感觉到他的梦境一直是剧烈地颤抖的。

他不得不选择离开。一个是他无法忍受火车在屋后的轰鸣,他简直无法入睡。在他朋友的蜗居里,那两三天的时间他的睡眠总计不超过三五个小时。这让他大伤脑筋,但丁是一个需要梦的人,他需要一个开阔的梦境,为花丛的光芒所照耀,那里聚居了他的傻子二哥,父母亲人。再一个是他的艺术家朋友那一天几根萝卜条的生活他真的应付不来。那位朋友姓刘,和他一样有着长发,桀骜不驯的脸孔。他的蜗居只有几平方米,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凳子,一张桌子,此外就是满目的书籍。书一摞一摞堆放得到处都是,看上去摇摇欲坠。

朋友有一张大大的画架,因为没有地方可放,画板被巧妙地钉在了墙壁上。那幅画至今还印留在但丁的脑海里,画面充斥了纷乱的色彩,犹如一个旋转的星空,漩涡一层层递进。你的目光不得不被吸了进去。这幅画几乎就对着门,一进门就能看见。他的朋友一手拿着画笔,他的形象后来被来西郊的记者描述为:门槛上的天才。在关于这位西郊艺术家的文章旁边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身体瘦削长发飘飘的年轻人正是站在门槛,手执画笔,伸向墙壁上的画作。后来这位朋友一直坚持画漩涡,他是巧妙地将行为和画作结合起来的一位艺术家。他告诉过但丁,他要一生只画一个事物。那就是漩涡。因此圈子里人都叫他漩涡。

同类推荐
  • 六月来临

    六月来临

    实力派小说家赵大河以其精湛的文笔和独特的构思向我们讲述了这个世界的荒诞和神奇,并且激发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深深思考。笔触流畅幽默,充满了叙述智慧,极具可读性。本书选取了作者比较珍爱的六个精彩中篇小说作为内容。分别是《老阚与黑豆》、《少女杜兰的烦恼》、《一封电报》、《二十万》、《面具》、《六月来临》。这六个中篇小说,题材各有不同,叙述也各有别。
  • 风雨山村(高平作家丛书)

    风雨山村(高平作家丛书)

    这是一部描述20 世纪90 年代后期太行山上一个小山村因煤矿引发的种种矛盾的现实主义乡村小说。
  • 笏山记

    笏山记

    《笏山记》六十九回,是清末长篇小说中的一部奇书。主线是一位叫颜少青的才子如何建立笏山王国,成为笏山王。笏山是小说虚构的一块与世隔绝的地域。本书兼有侠义、言情、公案、战争、理想等类小说的成分小说的吸引力在它曲折离奇的战争故事,以及在战争中夹杂着颜少青与十五位女子之间的爱情纠葛。
  • 林则徐大漠履险(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林则徐大漠履险(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以林则徐专门记述这段经历的《已巳日记》为线索,以历史演义的手法表现了林则徐在浩瀚的大漠与神秘的绿洲中的种种奇遇。情节曲折跌宕,人物特异,风情民俗另类,是一部集文学性、知识性与可读性为一体的长篇历史小说。
  • 吹牛大王历险记

    吹牛大王历险记

    一个漆黑的夜晚,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一群和你一样爱听故事的人们正在听吹牛大王冯,明希豪森男爵讲故事:他将带你去参加奇异的打猎行动,一枪打中八对猎物,一根猪油索猎国士三只鹧鸪:他将带你踏上美妙的奶酪岛,喝芳香宜人的“海水牛奶”,食味道甜美的“岛屿奶酪”,饮甘甜清爽的“啤酒河啤酒”:他将带你骑蕾鸵鸟向火星进发,绕道去月球休息……
热门推荐
  • 契约皇后要爬墙

    契约皇后要爬墙

    她是黑道大姐,痴心之下却身死心爱之人之手,她是一朝皇后,心爱之人娶亲之日跳入荷花池身首异处。他是一国皇上,俊美如斯,却是佳丽三千,后宫三千却是独宠皇淑妃。两人相遇不过是一纸契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她的才华吸引,再也不满足一纸契约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终究,他是皇上,她是皇后。皇上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被各种不同的女人爱慕,而皇后永远都是那些女人登上顶峰的障碍。他爱她,不离不弃,即便是她毁容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反而用计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皇后终究只能是皇后,皇上也只能是皇上,即使身边有再多爱慕的人。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错过夕阳而哭泣

    错过夕阳而哭泣

    独自徘徊在路上等待那一抹光......我想陪伴你,想要用我拥有的时间去陪伴你,因为我害怕我一个转身回来世界都改变了不转身不是狠心只是流泪到嘴边的感觉真心不好..........三人因为复仇走上不非之路,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一旦拥有就不想失去,可她的时间不多了,怎么办?
  • 阴阳狐阴狐传

    阴阳狐阴狐传

    修炼千年的狐妖,玄狐玉狐先后来到人间,迷失在人类虚伪的爱中。爱真的是我们不可拥有的么,是不是很奢侈啊?
  • 校园单恋:盛夏狂欢

    校园单恋:盛夏狂欢

    后来有人问过我,你那么奋不顾身的爱着陈生,他知道吗?我只是简单的笑笑,他为什么需要知道?陈生,我在很久之后再一次坐到了你当年坐过的那个位置,我那时就在问自己,如果他不看你那一眼,你会爱他吗?答案是否定的。你的眼神,刺透了我内心的所有尘埃,那种窒息的被人剖开的感受正是我爱你的原因,陈生,你都不知道,你是我青春的救赎。我爱着你,正如享受着一场没有主角的盛夏之欢。
  • 鬼与你同行

    鬼与你同行

    古老的山村,一颗老槐树藏着千年的秘密,一名少年无意之中打开这千年的秘密,等待他又是什么?
  • 吾当不朽

    吾当不朽

    无限好书尽在阅文。
  • 万妖女帝

    万妖女帝

    你所珍视的是什么?富饶能压死人的金钱?左右他人生命的权利?还是一段可歌可泣的长久爱情?你问我所珍视是什么?{笑}我不要钱因为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也不要权左右他人到最后其实你才是被权利所左右的。我也不要什么爱情因为拥有它和失去它时都会让我生不如死。但是亲人不同他们逝去一个就少一个。现在的我只想用我手里的钱、手里的权、那些只会让我痛苦的爱人换回我的弟弟。我最讨厌却又最喜爱的弟弟。蛇秦陆泪···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穿越之傲娇妻子好难追

    穿越之傲娇妻子好难追

    她原本是一名演员,因为一次事故穿越到了古代一名受尽宠爱的丞相嫡女身上,她认识了他,他对她极尽宠爱,前世因为忙于工作她没有谈恋爱,所以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他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爱,但也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恨。成婚三年,她都没有生育,她知道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迫于家庭的压力她为他纳了妾,可是她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相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她选择离开,五年后她回来,带回来了一对双胞胎,身边还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对她很是宠爱,当她回想五年前的事情,她发现原来五年前的一切是一场阴谋,他再次追求她,她看着身边的人犹豫了。。。男主只爱女主一个,非常的专情。
  • 中国近代历史大事详解:经济革命卷(1953-1960)

    中国近代历史大事详解:经济革命卷(1953-1960)

    《中国近代历史大事详解:经济革命卷(1953-1960)》本书分为“高、饶事件”、五四立宪、建立国际新秩序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