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点内监控室里,弘先生对景辉说:“怎么样?现在有什么动静。”
镜辉道:“监听器已经被那小子发现了,而且已经被他拆掉毁,我早说过他已经发现有监听器,现在变成这样一点也不意外。”
弘先生安慰镜辉道:“不用害怕,他跑不了的。”,然后又对坦克说:“人找好了吗?”
“找好了,是米纳。”坦克道。
“告诉她,警察盘问的时候绝对不能紧张,就当是真的晨练发现尸体。”忆先生再三叮嘱道。
“先生,请放心,米纳我了解,人足够机灵,心理素质也好,这种事她肯定没问题。”
“好吧,让她换上晨练装出发吧,天马上亮了。”弘先生道。
弘先生又叫来炮艇道:“通知监视的兄弟出发,监控那小子所有亲朋好友,特别是他母亲和那个做警察的同学,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
“我已经让他们出发了。”
弘先生高兴的点点头,又叫来了镜辉道:“以我的名义请总部指派一名律师,配合我们行动,告诉他们速度要快,人到了后,我要亲自给律师交代。”
最后,弘先生再次上演了个总动员,发言道:“一切都要按照指定的计划执行,不能节外生枝,我要确保万无一失,这次不仅仅关乎我的前途,同样也关系到兄弟们的前途。”
刑侦队审讯室,胖子坐在审讯椅上,双手双脚都被锁在椅子上,昏暗的灯光,恐怖的气氛,就算是鬼都能感到窒息,胖子闭着眼,慢慢地调整呼吸,一言不发。
对面坐着两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员,首先说话,“姓名。”
胖子慢慢睁开眼道:“唐页。”
“家庭住址?”警员接着问。
“在哪睡觉,哪就是我的家。”胖子显得很轻蔑。
警员立刻喝道:“老实点。”
“我有权保持沉默,在我律师到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说话的警员差点笑出声来道:“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傻了。”
另一名警员口气缓和很多道:“这里是中国,你老实回答问题。”
“哦,我知道了,这里是中国,这不是电视剧,那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像新闻那样,刑讯逼供,把我打个半死,让我承认杀人。”胖子继续轻蔑的道。
先说话的警员已经暴跳如雷骂道:“你他妈,杀了人,还这么嚣张,你信不信我……”
另一名警员立刻制止了同事道:“别冲动,淡定一点。”又对胖子说:“你不要挑战警察的底线,交代问题,为什么杀人?”
“我要见律师。”胖子大声喊道。
“你******,你,你请的起律师吗?你这头猪。”警员愤怒到了极点。
胖子微微一笑,心里想:“律师,我一定会有的。”
另一名警员也压不住火了,大喊道:“律师来了,你也的交代,为什么杀人?”
胖子依然稳稳地坐着,不慌不忙的反问道:“两位警官贵姓?”
“现在是我问你,你个混蛋。”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叫他警官1,叫你警官2。”胖子把重音放在2字上。“又或者叫他警官A,叫你警官B。”同样的把重音放在B字上。
警员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二话不说,冲到胖子面前摁住头,举起了拳头。
胖子被迫仰着头,看着斗大的拳头,仍然不削地道:“或者叫你警官2,叫他警官B。”说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名警员熟练地关掉了审讯视频录影设备,然后大喊:“妈的,揍他。”
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胖子胸口,一面打一面骂:“妈的,让你废话,让你废话。”
四五拳之后,胖子已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恶心想吐,好在胃里没有任何东西,胖子忍着难受勉强说道:“等一等。”
警员停手但依然举着拳头,狠狠地道:“舒服了吧?皮子松了没?”
胖子缓了口气,慢慢地道:“你他妈能不能往脸上打?”
听罢,拳头再次打在胖子的胸前,嘴里依然带着骂声:“还他妈不老实……”胖子感觉到自己撑不住了,但已经说不出话了,可打人的警员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好在另一名警员说话了,“行了,他支持不住了,再打就出事了。”
打人的警员虽然停了手,但嘴里依然骂道:“******,你小子真是欠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主动找打。”
胖子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但这个椅子也不会让胖子倒下,只能这样半挂着趴在审讯椅前的挡板上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有了知觉,慢慢抬起头,斜躺在椅子上,开口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两位警员急忙转过身,掐灭了烟,做好后,重新打开录影设备,慢慢地道:“交代问题,为什么杀人?”
“二位警官,你们这么问话是已经预设立场,已经认定我杀人。”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杀人。”
“我要睡觉。”胖子依然只有这一句话。
打人的警员突然笑道:“你交代完了,你就可以睡觉了,怎么样,交代吧。”
胖子也笑了起来,活动了下脖子道:“你这是诱供吗?”
“你还不老实,是吗?”
“不交代你们能怎样?过来打死我啊,反正杀人是个死,被你们打死也是死,临死还能拉你们两个混蛋做垫背,值了。”说完胖子哈哈大笑。
另一名警员道:“你以为你死在这,我们会给你垫背吗?小子,你太天真了。”
胖子笑的更大声了,一点不以为然,两名警员有些茫然,互相对视了一下,似乎在说:“这小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就算不能让你们两个混蛋为我垫背,哪怕让你们受个处分或者写个报告什么的,我也值了,反正我也是要死的。”
“那这么说,你是承认杀人了?”打人的警员道。
“我昨晚很忙的,一夜没睡,我现在要睡觉,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胖子道。
两位警员心里都暗自感慨:“怎么会遇到这小子,真是个滚刀肉。”于是,互相商量了一下,只好先让胖子去睡觉。
派出所的办公室内老金正在发呆,回想到老铁这两天的种种奇怪遭遇,非常想马上找出原因,尤其做为同学、兄弟,同时又身为一个警察,却不能查清这一切,使老金非常懊恼。
虽然内心正为老铁担心,但是一丝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老金明白老铁让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帮助老铁可能给自己,特别是家人带来危险,但是心中的正义感、兄弟的情谊、最重要的是他对老铁的绝对信任,还是让他决定必须这么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彻底打断了老金的思绪,门外进来一人,老金一眼便认出是刑侦队的老熊,便主动开口道:“你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来了?”
“金科长,我今儿个来是有正事的。”老熊回答。
“哎呦,你还有正事?那说吧,什么事?”
老熊很严肃地说:“我是来取唐页和老四打架那事的卷宗材料,我们现在正在搜集证据,现在来请你们帮个忙。”
老金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么严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对外面大喊:“老胡,快点把老四打架那个案子的资料全拿来。”
外面回应:“好的。”
“金科长,我听说那个唐页是你的同学?有这回事吗?”话音未落,老熊的眼睛就贼溜溜转地盯着老金的反应。
老金的表情很自然,手里慢慢地拿起杯水,边喝边说:“对,对,我们是小学同学,不过也不算很熟,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前两天才刚见过一面,怎么样他承认杀人了吗?”
老熊低下头,摸摸头发,然后道:“那小子真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
“哎,我一猜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那王八犊子从小就那样,你们慢慢审,他肯定会招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这小子很聪明的,你们要小心,否则,容易被这小子算计。”
老熊听完后抬起头,表情轻松了许多,道:“是啊,等我们搜集足够的证据,不怕他死不承认。”
老胡拿着资料进了屋,对老熊道:“熊警官,资料全部都在这里了,你现在可以都带走了。”
临走时,老熊通知老金,让老金帮忙联系打架案的当事人,警方可能要传讯她,可能需要再做一次详细的笔录,以及通知唐页的家人被捕的消息,还有让唐页的家人送衣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