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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泪水的味道,初尝苦涩 !

那一天过后的第三天,李哲涵的爸爸妈妈便返回了上海,那是他第一次被独自留下在了那个完全陌生的小山村里,他也第一次尝到眼泪是苦涩的,是孤独的,是无奈的。

这一日早上,李哲铭像前几日那样,从自己位于老屋天井上方东面南边倒数第二间的房间里跑去来,跑向位于老屋天井上方东面北边第一间的李哲涵房间去,当李哲铭准备推开房门时,却看到房门上有一把锁,房门依旧打不开了。

李哲铭走下楼去,来到位于老屋后堂东面的太婆房间,这时太婆也没在房间。

李哲铭跑向后院,在厨房里见到了他奶奶,李哲铭便问道:“奶奶,哲涵去哪了?”

赵三妹说:“他爸爸妈妈今天回上海了,他被你细奶奶带到哲川家去住了,他一个小孩子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照顾不方便。”

李哲铭说:“哦,那我先去找他玩了,对了,奶奶,雨桐了?”

赵三妹说:“随她爸妈去镇上了,这不是你们不是快开学了嘛,去买你们开学用的文具和书包,等有时间,我们也去买。”

李哲铭说:“哦,那我先去玩了。”说着,李哲铭转身便跑向了后堂,经过前堂,走过天井,只见他那细小的手指,从那些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大水缸的缸体上快速地摸过,继而又见他的小手拍着天井中央的那株青绿的的高大的大野芋的巨大叶子,而后,李哲铭便蹦蹦跳跳地走出了老屋大门,沿着青石板路,经过那棵大银杏树,跑下斜坡,来到了他细爷爷家,也就是李哲川家。

这时,前几天热闹的景象已经烟消云散了,大堂内很冷清。李哲铭先走进东边的房间,但没有一个人,显得很安静。在房间的西北角放置着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架子床的原本鲜红色的外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那些高浮雕的牡丹花纹饰也有不少缺失,在床沿那黑色的表漆上面,一道道毫无规律的划痕分布着。而在床上,那两个用毛巾套着的枕头,原本淡红色的毛巾,现在在毛巾的中央位置已经是一片黑灰色的头印了,而那床上的薄被单则随意地蜷缩在床的一角。在架子床的东面,是一张竹床,上面同样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房间的东南角是一张黄色白纹的电视柜,一台少见的彩色电视摆在柜子上面,不过柜子下面的那些隔间则乱七八糟地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在房间的南面是一张黄色白纹的梳妆台,一片红着的椭圆小镜摆在中央,在镜子周围摆着水杯,茶杯,还有一副没洗还粘着饭粒的碗筷!

李哲铭快速地走了出来,来到西边房间,这件房间比较暗,房间的门口同样是一张黄色白纹的梳妆台,不过台面上布满灰尘和一些不用的竹篮,畚箕,撮箕等一些农用具。房间中间还是一张暗红色的架子床,架子床的西边是一排三顶衣柜,看不清上面的纹饰,只能看出靠外的那一顶是黄色白纹的。架子床的北面很暗,只能看到暗白影色的墙壁。

李哲铭站在门口,看到房间没人,便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在架子床后面传来了一阵细小的哭泣声。

李哲铭再次走了进房间,来到架子床背后。只见到黑暗处李哲涵靠墙蜷缩在架子床的角落,弱小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一副非常可怜的姿态。

李哲铭走到李哲涵面前,尽管李哲铭走得很轻,但他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李哲涵的注意。这时,李哲涵慢慢地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地望着李哲铭,眼泪还在不停地留着,抽搐也不停地抖动着他的身体,那模样看着让人非常怜悯。这时,李哲铭走到李哲涵身旁,紧挨着李哲涵地靠着墙蹲了下来!

李哲涵的目光一刻不离地跟着李哲铭转动,待到李哲铭蹲下来后,李哲涵还是目光不离地望着他。

李哲铭也看着李哲涵。过了一会,李哲铭轻轻地把李哲涵揽入他那稚嫩的怀中,学着大人的那般模样,轻轻地拍着李哲涵的背。只是他那并不比李哲涵大多少的身子板支撑了一会,他整个人便也坐到了地上了!而李哲涵也随着他身子的下滑,继而趴在李哲铭的肚脐上了。李哲涵睁开着眼睛,无神地看着暗处,静静地感受着李哲铭的体温。在一刻,他的身体不再抽搐得那么厉害了,眼泪也越流越稀了。

李哲铭先是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李哲涵,然后继续拍着李哲涵的背。两人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慢慢地,李哲涵的身子彻底地安静了下来。这时,李哲铭伸手把李哲涵托了起来,对着他说:“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们去玩吧!”其实这些都是叶麦婆安慰李哲铭的动作及话语,这时却被他用来安慰李哲涵了。

李哲涵依旧紧紧地看着李哲铭,尽管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但这时已经停止了继续流下。

过了一会,李哲铭站了起来,伸手拉起李哲涵,牵着李哲涵走出了房间。刚出房间,便碰到了李哲川,李哲涵叔叔的大儿子,他的亲堂弟。

李哲川笑着说:“爱哭鬼,哭够了啊!”

李哲铭怒气地说:“李哲川,你是不是又想被我打啊?”在这些同辈人中,这个李哲川可谓是最蛮横的一个,在这个家里,他连他爷爷奶奶都不怕,但他偏偏就怕李哲铭。

李哲川有些怯场地说:“我说他,管你什么事!”

李哲铭说:“他是我弟弟,我不准任何欺负他。”

李哲川说:“我们八个除了哲新,不都比你小嘛!你干嘛偏偏袒护他?”

李哲铭说:“我就是不喜欢你随便欺负人,再说了,我跟太婆说过要保护他!不让人欺负他!”

这时,李哲涵已经站在了一旁,但他什么也不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两人说着。

这时,李哲铭拉起李哲涵,快速地走出了大堂,往老屋走去。

这时,被李哲铭拉着的李哲涵,他的心已经不再是那么难过了,反倒是多了一份温馨,一份美好!

李哲涵看着拉着他的李哲铭,只是,走着走着,两人慢慢地变成了并肩而走着了!

这是李哲涵第一次感受到父母不在身边的难受于伤心,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眼泪的苦涩与无奈,同时也感受到了李哲铭给他的温馨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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