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站在医院的转角,在白光的照耀下,思来想去,还是给景言汇报了景余生的情况。
“少主,余生病了。”
景言心底抽了抽,一阵慌乱:“怎么会病了?”
阿莫如实汇报:“是最近行程太频繁了,余生本就是个孩子,太缺少休息时间,一时吃不消,就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打点滴。”
景余生实在是活动太多,一天就休息几个小时,就连吃的都是硬-邦-邦的盒饭,,哪能熬得住啊!看到他那么拼命,阿莫心里一阵难受,毕竟景余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景言站在那里就保持着通话拿着手机的姿势,就像失了神一般,久久的不曾回话给阿莫。
余生病了……
怎么会病了呢?走的时候她和他还有讲话的。
明明那么的神采奕奕,那么的朝气蓬勃,可是,病了的景余生会不会很难受?
她记得,午后闲暇的时光,她也曾因为低血糖引起的重感冒而失去意识过,那时候的余生……
雾蒙蒙的床罩,遮挡了一部分亮光,额头上贴着冒着白烟的毛巾,她看到有一个少年在滚烫的开水盆里拧干了一根又一根毛巾,一双白皙的手被烫的通红,他长长的睫毛顺着眼眶颤动,弯出一个又一个弧度,眼神里满是焦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明明只是头晕的她,却难受的想哭,她应该笑的,有这么一个心疼自己的少年,把自己当作像是珍宝一样呵护,她却,负了他。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少年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暗淡的眸子里像是被注入了星光,明亮晃晃的看着自己,他轻柔的语调像是安静的民谣一般醉人:“心暖,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滚烫的眼泪顷刻涌出,那时候她还在想,那么好的余生,那么傻的余生,怎么就被自己遇到了,她还说过要对他很好的。
回神,她感觉自己脸颊一片潮湿,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有心,还能记得她和余生的一点一滴。
可,现在,她应该怎么做?
现在的她对于景余生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千分之一,那么平凡而又遥远的身份,她能怎么办?
她捏紧了握着手机的右手:“阿莫,他的行程真的很多吗?到了哪种程度?”
“整天加上吃饭,只有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景言又沉默了,怎么那么短,可是她能怎么办?这是余生的梦想,她已经阻断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余生会生气的。
出神良久,景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阿莫。”她在电话的另一头,显得很无力,她清楚,即便是有能力,这也不是她的责任和该插手的事情:“买通主治医生,尽量争取多一点的休息时间让他调养,至于往后,公司怎么安排就让他怎么做。”
阿莫震惊,他以为:“可是少主”……
“阿莫”她打断阿莫的话,她知道阿莫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