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脚,景言也不敢跑了,默默的转过身,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心里的小九九使劲的焦灼着。
李清扬眼角的笑意,畔若琉璃,看着被自己抓了个正着的景言,失笑出声。
如果说景言最听谁的话,那这个人,当然是属李清扬了,像景言这种无赖,来硬的肯定不行,只能采取怀柔政策,而李清扬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政策。
伸手揉了揉她因奔跑凌乱的短发,小脸也有点微红:“不是保证过,不会参加剧烈运动了吗?”他实在是憋不住,景言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
眼珠在瞳孔里转了又转,纠结一番,最后还是抵死不认账:“没有那回事儿,我只是着急进场,走快了而已。”
李清扬挑了挑眉:“那照你这么说,是我眼花了?”
景言连忙点头,表示十分赞同景言这段话,心里想的是,眼花还能看见,最好刚刚是眼瞎,想归想,她虽然无赖,但是说谎还真是不怎么擅长。
李清扬看着她因为紧张飞速急转的眼珠,就知道她是撑不住了,景言不擅长说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代表她在纠结说不说真话。
再说,李清扬是谁,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只要对症下药,不怕景言不招:“我认识的景言,不是那种做错了事,还要说谎的人!”
双眸对上,面对李清扬带笑的脸,景言怂了:“我今天跟言惜看到有个妹子的票被黄牛抢了,只是想帮她拿回来而已。”
“拿回来的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清扬问?
她耸了耸肩,表示就是这样。
李清扬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想要打她又不舍得,最后忍不住刮了刮她坚挺的小鼻子:“你呀!”
见李清扬这么通情达理,景言立马变乖:“好吧,我承认,我的方式不对。”
她乖巧的动作,惹的李清扬心里微暖,也许,这些就是景言最吸引他的地方吧,总是不在乎自己,却想方设法的想着别人,看起来似乎不讨喜,可是她的每一个想法,都是在替别人考虑。
这么可爱的少女,谁又忍心去责备她:“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我知道你都是在为别人好,但是自己也要对自己好。”
“放心放心,我这好得很。”景言见状,松了一口气,好歹今天遇到的是李清扬,要是苏念,自己又得耳朵起茧子了。
景言和李清扬朝着最开始集合的地方走去,边走景言边保证,以后怎么怎么样,李清扬只是不停的被她逗笑,静静的听着她每一个怪异的想法。
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着,丝毫不知道,不远处,停着一辆加长版的房车,高大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他比李清扬还要消瘦挺拔,望着有说有笑的两人,一言不发。
直到景言和李清扬的身影淹没转角,少年才眨了眨墨绿色的眼眸,再看了一眼景言消失的转角,转身朝房车走去,年老的管家恭敬的打开车门,少年弯腰坐了进去,垂眸看着手臂上交错缠织的红色手链,一直沉默。
出神仿然,他似乎见到了那个笑颜如花的人,她含羞待放的靠在他的肩上,冰凉的小手包裹着他温暖的大手,风动,柳叶摆尾,她说:“也许我们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你答应我不取下这个手链,不管你有多为难,我都可以理解你,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你,但我求你,不要伤害余生,因为,他是我的命。”
他看着她灰色的眼眸里,黯淡无光,唯独提到那个叫余生的时候,像是被幸福围绕的小精灵,温柔蔓延出水,那一刻,他是心痛了。
你从不曾知道,如果不是世事难料,你也是我不可失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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