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莫闲聊了几句,她强迫自己没有询问景余生现在的情况,她说过,会以粉丝的身份去靠近他,离他的舞台近一点,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如果不以粉丝的身份去靠近景余生,她也不知道她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接近他,其实想想现在,还是挺好的,有那么多爱他的人,她从他的唯一变成了他的千分之一,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挂上电话,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安静的出神。
一阵凉凉的风吹来,唤醒了她的思绪,她才想起,还有一个电话,没有打。
拨通了以后,她的声音如海绵,阵阵的泛着哽咽:“清扬。”
第二天。
景言是被极其强烈的敲门声吵醒的,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昨晚和李清扬聊了很久,本想挂电话,言惜也想和李清扬聊天,结果聊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觉,因为太久没见了,所以特别想念,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她只穿了一条很短的体恤,下身是超短裤,透过门孔看到原来是余音和千词,刚刚打开门,就被余音一个熊抱给抱住滚到地上,余音很激动:“景言,你太棒了,昨晚凌晨节目组跟我们打电话说,录制节目的时间是不会更改的,是他们弄错了。”
景言也很开心:“当然了,我说的出来,就一定能做得到。”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有超过一分钟的死寂,最终景言才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坦白,我被潜规则过。”
“啥?”回应她的,是余音的难以置信。
看到余音两只星眸瞪的老大,景言低低的笑出声,肩膀耸动,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我有个朋友在台里工作,有一定的股份,说的上话。”
余音拍着胸口,像是被吓破了魂似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
景言面色不改:“那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了,等以后相处久了,你要是承受力不够强,小心心脏不保。”
景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寂静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把千词和余音归为自己朋友的这一类了,那时候的俩人还不懂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多年后,当余音想起景言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深处都是暖暖的,有景言这么一个好闺密,她这辈子总算找到了另一份属于自己的价值,她冲刷了自己过去的委屈与不甘,甚至陪伴自己走过难以言喻的悲痛。
这时,一位服务员走进来,问道:“2303房客您们好,打扰各位休息了,下面有人在等一位叫景言的房客,请您尽快下去。”
“谢谢,我马上下去。”
景言站起身,跟千词还有余音交代了两句,就匆匆梳洗好下楼去了。
景言刚到大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周围一群花痴。
高大挺拔,却又消瘦。他穿着白衬衣,袖口挽上,左手腕上戴着她第一次送给他的钟表,过去好几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取下来过。
“清扬。”在服务员已经快被他完美的面容迷的神魂颠倒的时候,她终于解救了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