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四周平静下来,刚才刺眼的亮光也慢慢淡退.....许怀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安安稳稳地坐在尔汝旁边。仔细观察尔汝,上面多了几道细细的轻痕。
许怀摸了摸左眼:滚烫而灼热,眼珠不受控制的躁动不安。一阵阵刺痛又随之袭来。
不能忍受的疼痛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慢慢支起身子,却险些撞到一尊石像上。他突然想起石像们的呼喊声“忘了她,忘了她,忘了她......”
忘了她?为什么?她是谁我都不知道,再说刚刚那么血腥的一幕,我想忘都忘不掉啊!这位年轻俊朗的男子不由得头疼的抓了抓满头银发。
他挺着浑身的疲惫与疼痛,慢慢走出了地下室,走进妻子的房间。
还好,房间里只有妻子和小翠,看不见他左眼灼热的猩红。
“怎么进去了那么久啊?”妻子起身,担心地问道。
“奥,哈哈,呃......里面长了不少蜘蛛网,我去打扫了一下。”许怀强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娘子怎么站起来了?快坐下,别累着了。”
“唉......你们啊,天天怕我累着,我现在壮得跟头牛似的了,还那么担心,能累到哪去嘛~”妻子有点不满的嘟囔着。
“娘子若想走走,招呼我一声,我陪你一块儿啊,切莫自己出去啊!”许怀温情的看着喃喃的妻子,眼睛因刺痛,眼帘悄悄地垂着,但眼珠里满是对妻子的疼爱与关怀。
“嗯。”妻子也微笑着应道。
“娘子,我左眼上被树枝子划了一下,我去包扎包扎,一会就回来。”许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左眼,便想出去用斗布将左眼遮盖起来。斗布乃是许府又一奇宝,被斗布遮盖的地方,不仅刀枪不入,而且密不透风,绝对不会为外人看透里面的东西。
“啊,在哪儿?我帮你吧?”妻子说着就要将他清秀的脸轻轻挽至自己脸前。
“啊,就一点点伤,没什么的。”许怀连忙轻巧地挣开妻子的手,用长长的银发浅浅遮掩住左眼,匆匆跑了出去。
“今天有点不对劲啊,少爷怎么那么乖了?”小翠打趣似的向蒋雪嬉笑道。
蒋雪也笑了起来。
许怀到了许府外院,那里有个老头看守。别看是个优哉游哉的“鬼见愁”,这身上的武艺也是很有名的,才被放心看守斗布。
“呀,许少爷咋来了呀?”老头鼓着一身酒气问道。
“奥,我来取斗布。”
“去呗,有我......守着,哪个兔崽子敢动一下?嘿嘿嘿嘿......”
“嗯,殷爷看着放心。”许怀淡淡的一句赞赏。
“诶?少爷,近日可跟尔汝有过亲密接触?”老头突然没了酒气,惊讶的问道。
“......没有啊......”
“咦,那就怪了,这没跟尔汝接触,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异香?”
许怀眉头一锁。
“这若不是尔汝的情人,怎会有这种味道?莫不是夫人的胭脂粉掉您身上了?”老头莫名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