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
“娘子,此时正是樱花烂漫的时期,唐门那边也更是落英缤纷。咱们也许久未见张大夫了,可否愿意陪夫君我前去唐门一趟?”一男子身着宽大的浅蓝色外袍,穿着墨色的衣裳,腰带随风轻轻地荡着,脸庞较瘦,但棱角分明;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密密的眼帘,嘴唇较薄,一笑起来,眼睛成月牙状,嘴角微微牵起一条弧线,甚是好看;头发成罕见的银灰色,蓬松的垂到腰间,几缕调皮地绕到身前迎着风附到脸上,只露出他招牌式浅笑,更是潇洒帅气。这位年轻的男子叫许怀,是许老爷的长子。他还有个妹妹,名叫许依。
“嗯。”女子笑着慢慢扶着椅子站起来,许怀连忙跑过来帮忙。他帮着怀孕的妻子穿好外套,梳理好温婉的头发,夹上妻子最爱的鉔子,微笑着将她扶起,慢慢走出了许府的大门。
城南是这小小的沿安县里最繁华的街市,街上有很多人卖樱花糕,孩子们拿着糖画在人群中乱窜;几个士兵来回于街道上,给他们的妻子和母亲买礼物。
到了唐门,几里之内竟是樱花树,果然落英缤纷,赏心悦目。一条浅浅的河向东流去,载着满身的樱花流向京城。张大夫的家在月山山腰,路也不怎么崎岖,他便搀着妻子蒋雪步入张大夫的家门。
“啊,许少爷啊!近日令垂身体可好?”张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热水给蒋雪送去。
“劳张大夫费心了。雪儿身体健康。今日来还望张大夫帮忙看看孩子是否健康?”许怀笑着说。
“看夫人面色红润,定是个好娃娃啊!哈哈!”张大夫爽朗道。
“有劳张大夫了。”蒋雪笑道。
张大夫抬头看了看许怀,突然面露惊色,脸色煞白,他轻声对蒋雪说了句:“许夫人,铭儿在院外戏水,我不太放心。可否替我照看一会儿?就看着即可,免得伤了身体,铭儿自有分寸。”
蒋雪起身离开。
“诶?......”许怀正要追出去,却被张大夫一把拽住:“许少爷,近日尔汝有何异样?”
许怀想了片刻:“嗯......是有点不一样......它总是会在晚上发出紫光,发光时屋顶总有脚步声,让人心慌。”
“可告诉许夫人了?”
“还没有。是有什么事吗?”许怀也警惕起来。
“你的左眼眼白变成了红色。”张大夫压低了声音说,“这种颜色极其少见,且只有男人能够看到,女人看不到。你的眼白还只是浅红,还在发育期,所以一般的男人还察觉不出来。”
“那这是什么?”许怀拿着铜镜仔细观察后也发现了左眼眼角的血红色,惊慌失措的问道。
“许少爷,待您归家后定要将此事告诉许老爷,他自会知道怎么办。”张大夫的脸色虽然平静,声音却抑制不住的颤抖,“这种颜色......怎么可能......它......它们不是灭亡了吗......!”
许怀警惕道:“张大夫,恕我直言,你是不是知道我左眼红色的事,还有,”许怀努力压平恐慌道,“‘它们’,是什么?”
张大夫面色铁青:“许少爷,您的左眼是......是一只.......是一只绝眼!!绝眼啊!!!‘它们’,‘它们’是......”
突然,从屋顶上闪下一道黑影,巨大的黑色袍子里人影若隐若现,泛着悠悠的绿光;他将张大夫用一根巨大的木棍敲晕过去,突然回头看向许怀,死死的盯着他,发出一声然人毛骨悚然的叹息声,将手中寒光乍现的利剑挥了挥,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