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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喝酒论碗,喝茶论壶

王飞这一夜想了很多,有他住在农村年迈的父母,也有大学那美好的时光,但更多的却是对今后美好生活的向往。

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虽然老人给王飞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的工作,但王飞认为不管在哪个岗位,只要认真做事,机遇总是会眷顾你的。

当王飞从睡梦中醒来时天还没亮,看看时间也不过才六点整。他穿好衣服,换上一双显得有点破旧的运动鞋便出了门。

对于王飞来说,清晨的锻炼就像每日的必修功课,如果不做他一天都不会舒服。慢跑在南河边上,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好不惬意。

王飞回到出租屋时刚好七点整,他换了一身衣服,扛起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缓缓出门,临行前将钥匙交给小区大门的保安,随后便朝着昨天那间茶馆走去。

此时已经接近上班高峰期,公交、地铁上满满都是人。王飞提着大包小包的不免引来一些人的侧目,不过王飞并不放在心上,面对望来的目光他只是相视笑了笑而已。

人总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路上王飞想着工作的时候还有点激动,但一到茶馆门口的时候王飞又不免有点忐忑。

他心里担忧道:“我能做好这份工作吗?虽然是简单的端茶倒水,可是昨天老板说了那么多步骤万一我做错了怎么办?”

王飞的忐忑无人可知,只是昨天那位老人早早的就在茶馆的门口摆了一张椅子,他正躺在椅子上呼呼的打着瞌睡。

王飞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醒他,但打扰一个老人的睡眠好像又不是什么好事,王飞只好将随身物品先丢进茶馆的一个角落,随后便搬了张小凳子坐在老人的旁边等待老人醒来。

“八十……一百二……两百……”老人不时从半张的嘴中冒出几个数字,王飞不知道这几个数字什么意思,也没什么逻辑关联,他只当是老人随意的几句梦话。

时过八点,老人依然没有醒来,不过店里却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上茶!”

打远处就传来一声喊声,王飞一惊,连忙推了推身边的老人,想要叫醒他。

“去去去!老子正睡觉呢!吵醒我的美梦扣你工资!”老人不耐烦的晃了晃,随后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王飞吃惊的望着老人,“这老家伙也太不负责了,上门的生意都不管!你不管是吧!好!等会泡错茶了可别怪我!”

王飞一狠心,刷的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连忙招呼客人进店。“里面请,喝什么茶?”

直到此时王飞才看清这位客人的装扮。

七月大热的天,本该穿得凉爽,可是这位客人却身披棉袄,头上还带了一顶厚厚的皮帽。

“看什么?去来一壶上好的老鹰茶。”那人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王飞,便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神经病!大夏天还穿棉袄!”王飞心底暗骂,不过手上不敢含糊,动作飞快的跑到柜台一边找茶叶一边看了一下价目表。

“我去你大爷!五块钱的茶装什么大尾巴狼!”

价目表上最上面的位置简简单单的写着“老鹰茶——五元一壶!”

“新来的,怎么动作这么慢!”穿棉袄的客人不耐烦的喊道。

“就来!”王飞应付了一声,连忙将泡得不三不四的“老鹰茶”端了过去。

将茶放在桌上,王飞立马躲到柜台暗暗观察那位客人,生怕他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

那位客人见茶端了上来,也不嫌烫,抱着茶壶毫无美感的就往嘴里“灌”!

“牛人啊!”王飞惊异的看着他,这壶茶可是用开水泡出来的,他就这么喝下去了?

啪!那人将茶壶往桌上一丢喊道:

“再来一壶!”

王飞愣了愣,心底大怒:“你当这是酒吗?你以为你是武松吗?还再来一壶!五块钱的茶喝两壶老子水费都不够交的!”

一壶茶下肚,那人只觉得身体暖和了,到此时才脱下棉袄露出里面的汗衫。

这人长得很健硕,浑身的肌肉线条堪称完美,王飞隔着汗衫都能看清他身上的肌肉。脱掉皮冒,王飞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客人很年轻,年纪不过和他一般大小,最多也就比他大个两三岁。

正当王飞犹豫着是否再给他加水的时候,睡在门口的老人终于醒了。

“咦?小刘回来了?快说说,这次收了多少虫子?”老人拖着大裤衩揉着惺忪的眼睛,懒散的坐到年轻人的旁边问道。

这个年轻人名叫刘德财,与老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可以说是老头在外的一个代理人。

刘德才警惕的看了一眼王飞,这一动作自然逃不过老头的眼睛,老头摆手示意王飞离开。

“小王,去买点吃的。”

“好勒!”

王飞虽然很想知道这小刘与老人有什么秘密,可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某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王飞应了一声,接过老人递来的两百元钱退出了茶馆。

刘德财见王飞离开后,这才小心的将他刚刚脱下的棉袄放在不大不小的桌上,掏出一把小刀,一边划拉着衣服一边说道:“老爷子,这次路上诸事不顺,前前后后总共花费了不下三万,这点虫子还是我偷偷藏在衣服里才带回来的。”

刘德财拿刀的手一抖,只听“哗啦”一声,一根根黑不溜秋的东西从衣服里露了出来。

本该被棉花充实的衣服没想到里面竟然是这些东西,对此老人并不惊讶,反而略带笑意的拿起一根黑漆漆的东西看了起来。

这一根根黑漆漆的东西长约十厘米左右,径约0.3厘米,表面凹凸不平,就像一根短小的黑色木棍;那黑色的外表仔细打量才会发现,那只是一些黑色的泥土附着在上面,这东西的真实颜色现在还不得而知。

老人细细观察一阵后这才用随身携带的小毛刷开始轻轻擦拭黑棍,随着老人的动作,泥土一块一块的往下脱落,终于露出了一片深黄色,这才是这东西的本体。

要是王飞在这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东西不就是近年来被炒得火热的“冬虫夏草”吗?刘德财那衣服里鼓鼓的,要是里面全是这虫草,那可得多少钱啊?

“冬虫夏草”本是一种药物,这东西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冬天是虫,夏天是草。夏天,一种名为虫草菌的真菌孢子成熟散落后萌发成菌丝钻到蝠蛾的幼虫身体内,吸取幼虫体内的营养。蝠蛾的幼虫躲进土壤中,这时虫草菌长出很多丝状体,称为菌丝体。幼虫由于体内的营养物质被吸完,只剩下僵死的空壳,当然不能变成蝠蛾了。第二年春夏,气温和天气合适,菌丝体从幼虫的口器中长出,伸出地面。顶端略为膨大,外形像根棒,表面有许多小球形孢子。这些孢子可在空气中飞舞传播,草丛里不知又有多少蝠蛾幼虫将成为这些孢子的生活场所。

虫草的功效也不可谓不强大,虫草的功效主要分为四大方面:心脏、血液、免疫系统和消化系统,这里就不一一阐述了。

虫草的功效之多,形成之复杂,这也造成的现在虫草的价格居高不下,平头老百姓那是万万吃不起的。安现在的市场价格,一般的虫草一克都要一百二三,那些虫草中的精品更是高达三四百一克,这价格可是相当于黄金了!

当王飞提着一大袋鸡架、兔头、鸭脖回来时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刘德财早已离开,而老人又自顾自的坐在店门前打着瞌睡。

见王飞回来,老人半眯着眼睛吩咐道:“小飞,去把桌子打扫下。”

“哦!”王飞应了一声,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柜台上后拿了一张抹布便开始打扫刘德财刚刚所坐的那一桌。

“龟儿子!硬是点收拾都没有!”王飞看着一片狼藉的茶桌不禁暗骂一声,只见这在他走前干干净净的茶桌上面布满的黑色的泥土,就连地上也是积了厚厚的一层泥。

王飞看了一眼门口怡然自得的老人,无奈只能皱着眉头开始工作。

沙沙沙!

抹布摩擦着沾着泥土的茶桌,王飞也不免哼起了小曲:“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茶桌摩擦!”

咔擦!

“咦?”

王飞手上一顿,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膈应了一下,连忙移开抹布打量茶桌,生怕把这桌子给刮花了。

桌子上一层厚厚的黑色泥土,王飞用手刨了刨,一根黑色的小木棍渐渐从泥土中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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