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岭周身是七七四十九尊佛围的小山岭,给人一种敬畏之感。若在这里伤人,六道轮回,总是要有因果报应的。
“这只有四十九尊佛,其他的也没有发现门在哪里。”寒炀好奇的在佛身周围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玄机。
“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就爱钻研机关。折桡老怪一心归依佛门,这机关自然没什么难度。”苏默远骄傲的眼神看向寒炀,又说着:“夫人,你这闯荡江湖的本事,照为夫,可是差远了。”
寒炀在心里笑笑,也不想揭穿他。冰炎研究过中原所有的奇门之术,当初教她之时。冰炎曾告诉过她,作为寒青阁的阁主,不会这些,可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苏大公子,您来。”寒炀这次却是静静地看着他。
“所有佛中,唯如来佛祖最是独一。不负如来不负卿,想必这折桡老怪也是个多情的种子。”苏默远双手合十,诚心的跪在如来佛的正心脏位置一丈处,行五体投地之礼。
在如来佛的两小边缘上,便是一条狭窄吊桥。风自行急忙的喊道:“快进去,这时间有限。”
寒炀一把拽着苏默远飞向吊桥中心,机关便迅速回到初始状态。吊桥里面,透着一种阴森之感。成群蝙蝠从头顶飞过,被风自行银针刺中要穴,唰唰而落。
顺着蝙蝠飞来的山洞,和要去的方向,他们大致推断出真正的入口,就是那草帘后面的一个平面。那平面像是有吸引力一般,三人像坠入漩涡中,不一会的功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桃园。
说是桃园却也没有几颗桃树,不过是粉色的地面给人的视觉造成的冲击。
“静心凝神,不要紧盯这几颗桃树,这是障眼法。”风自行迅速反应过来,即使必要感受周围的变化。
再睁开眼睛时,寒炀发现那粉色的地面。不过是那几株异样的花在阳光下反射在地面的,造成视觉的冲晕效果。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谷口处渐渐的传来。来人一把长白胡须,拄着拐棍。头上的簪子,是一条红色蛇的形状,脸上的一道疤痕也是如此形状。
只听这人缕缕胡须,说道:“没想到,你三人竟可以闯到这普陀岭,看来,老朽这机关是没什么难度。”
三人听这口气,和这身装扮,还有此人强大的武学功底便知是折桡老怪。寒炀,倒是并不吃惊。许久未见,还是那个看样子。
风自行直接道出此行的目的:“还望老怪能坦诚相告。”
折桡老怪缕缕胡须,瞟三人一眼,故作深沉的回答:“我这里可不是让你们三个小孩子,想来就来的地方,进来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好走的。”
苏默远有些气急:“你这怪老头,可没有几个机关是可以难住本少爷的。”
风自行感觉出身体里的功力就是有一些压制,他望向老怪。什么原因,他早已知道,似乎在等老怪的答案。
“哈哈,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不愧是义乌子的徒弟,医术了得,想必你也猜到,你们所看见的桃花粉实际是幻香。它只是暂时封存内力而已,不必在意。”折桡不紧不慢的说着,他一把抓住苏默远的手,苏默远本能的撤回,却还是被老怪紧紧抓住。
“老头,放开我。我这手,可是只有我夫人才可以摸得的。”苏默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什么时候寒炀都能成为他很好的借口。
老怪脸上多了一些凝重之色,随即拿拐杖敲打苏默远的手掌:“我这棍子,就是爱打你这种鲜肉的手掌。”
寒炀看苏默远哭笑不得,的确折桡这老东西在某些地方和苏默远一样的耍无赖。
寒炀初见老怪的时候,还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她就特别喜欢揪着他的胡子,在寒青阁里只有这个老头,把她当作是小孩子一般,任她胡闹。
“苏默远,老怪这是在为你断症。女生见你有好感,并不代表男生也会好吗?生个病,都不能让你从自我感觉良好的境界里面出来。”寒炀已经懒得再与他说废话了,这人就是有这厚脸皮的本事。
老怪插了一句,笑眯眯的眼睛里早就看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调侃道:“莫要这般羡煞旁人了。你小子能不能美人在怀,你这命可是掌握在我手里。”
江湖上也有人知道折桡老怪的规矩,想要知道消息,必需要换一个条件,这样才叫公平。苏默远和风自行又岂会不知,苏默远此时无助的看向寒炀,他自知生命不久,而他对她的感情,又真是这样缘浅吗?
折桡以往的条件,便是让这世间有缘的情侣同受磨难。若真是运气好,那大可无事,但没有几人可以真正过考验。
“为了表示我这的公平性,你们暂且在这歇息,考验随时都会发生,你们二人可是要分开的。”折桡就是喜欢看有情人不能眷属的样子,他不相信这世间的情。
折桡说完一阵白色烟雾将寒炀带走,苏默远没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早已经消失不见。风自行也是在心中慨叹,这老怪的武学果真名不虚传,能在他面前迅速消失,江湖中没有几人。
越过几道荆棘之门,前面便是真正的普陀岭中的一小部分,用以蒙蔽这世俗之眼。前方的小茅屋,如突起的山峦一般倾斜欲试。房中的古色花瓶里面,插着是每时都新鲜的杏花。寒炀坐在凳子上,喝着玉露,久久没有喝过,竟这样填补她的味蕾。
“折桡拜见阁主。”折桡老怪刚要跪下行大礼,便被寒炀即使制止。
寒炀端起架子,郑重的说道:“老爹。昔日冰阁主,待你都如此厚重,我怎能受你如你大礼,莫要折煞我。”
折桡整理好衣袖,寒炀示意他坐下。
“花影小丫头,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与我,阁主是真的想救那小子。”折桡不相信寒炀会这般,肯费劲心思的帮一个人。
寒炀沉默不语,慢慢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不快不慢的咀嚼着,后儿只是轻声嗯了一声。
“折桡能看出,那小子对阁主打的是什么心思。但是,阁主真的想救他,不惜挑战老阁主的命令吗?”折桡所认识的寒炀,是那个眼里只听冰炎话的小丫头。
“老爹,这件事我会做好,不会让他知道。”寒炀若有所思,每每想到冰炎她都觉得有些很复杂的情感。她拿出万炼火给老怪,“老爹,考验就是要极度呢残忍,不要在我身上留情。”寒炀想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值得他也同样回馈,若是,寒炀心中早有答案。她若认准一人,任它风雨飘摇,沧海桑田都没有任何的牵绊。
“阁主既然肯以内力支撑他维持到现在,我怎会不知道阁主想确定的答案。寒青阁的人,若是掏出一颗真心,那要看那人是否真的承受的住。”老怪真正所说的不就是冰炎吗,倾其一切,只为换她平安。
“老爹,我累了,想休息一下,缥缈峰那边的事,要注意好苏默远的最低时间。”
折桡出去以后,看看那边的杏林,行进中一人影闪过。折桡自叹着:“这姻缘非人力所能阻挡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造化弄得不是人,偏偏是这躁动的人心。
来到普陀岭寒炀脑袋痛的毛病才稍微好些,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总是干扰着她。在中原时,对苏默远稍有心动,便会另她不适。
老怪这人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就是喜欢尝各种毒药,自吃自解,这也就是寒青阁的人,受不了一些人的治疗。在左家庄的那次,便是如此。
“老爹的药房,还真是一应俱全啊!”寒炀咀嚼着甘草。
“这么早,就起来啦?”折桡拿着他的这些宝贝,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老爹,我自从来到中原,便染上这头痛的毛病,您帮我看看。”寒炀一直以为是左家庄那次,其他药物与老爹的药物相创,也没有过多理会。
“阁主,你去过归远庄?”折桡皱着眉头,加以猜想。
“是去过,而且还和萧庆亦打了一架。”
这下折桡就明白了,“那萧庆亦本是普陀岭我身边的人,那日,老阁主叫我整理一些武学秘籍。没想到,那小人竟将移星法偷去。”
“我倒也没大伤他,我只是将他武功散尽。”寒炀眨眨眼睛,笑嘻嘻的接着问折桡:“老爹,可否给我看看移星法。”
“不可以。”折桡回答的很是坚定。“这种武功是寒青阁的命门,你就是与他交手。才会让自己越发觉得头痛。”
“有那么厉害吗?我也没见他练的很好啊!”
“他只是拿走一小部分,其他的在老阁主那里。”
寒炀起身,她很想去看看苏默远的状态,但一想到,风自行的照料,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