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娘亲太坏了!
“娘亲,你肿么可以这样!你明知道,喝下那药遇到麦夜花会产生呕吐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提醒一下那个白痴!!”
雪晨此时此刻已经欲哭无泪了,因为和邪夜晨长时间的相处,迫使她身边的人不得不养成了一个和邪夜晨一模一样的习惯——洁癖!
“娘亲你太坏了!明明知道那家伙喝了药会吐,你还不提前告诉他!”
冰夜忍不住埋怨着。
邪夜晨声线仍然是淡淡的,因为已经习惯了和帝晨然形影不离,如今的半天短暂性的分别,让她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忘了。”
因为,就算提前告诉了他,到时候还是会吐。
因为和帝晨然短暂性的分别,让晨宝宝的性格再次恢复到了没有穿越之前。
冷冷清清,孤僻高傲,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恍若不食烟火的仙子。
邪夜晨淡定的坐在一旁,看着抱着木桶狂吐的墨浅渊,又看了看在毛毯上滚来滚去的两只,眼底恍惚间溢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吐了整整一个时辰,墨浅渊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猛吐了这么久,一条命,差点就交代了。他呕吐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护卫,护卫们也不敢进门,只能在门外询问,都被欲哭无泪的墨浅渊吼了回去。
若是说之前的墨浅渊,脸色只是苍白的话,那么现在,就只能用脸色发青来形容了。
连着灌了十杯清水,才将自己喉中意味淡化,墨浅渊虚弱的靠坐在书房的软塌上,衣裳凌乱,衣领微微敞开,眼角隐约挂着一丝泪痕,哀怨的看着君无邪。
“是麦夜花?”墨浅渊憋着气道。
邪夜晨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邪夜晨不知道遇到麦夜花后是这种反应,看她在他呕吐时的淡定就知道了!
“没有意义。”邪夜晨坐在干净之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清香的气味顺着那瓷瓶里的液体滑入她的手心,她就着那些液体搓了搓手,将房间里那股恶臭,掩盖了些去。
就算她提前告诉墨浅渊,墨浅渊该吐的时候还是得吐。
所以,说不说,没区别。
墨浅渊觉得自己和这么一个丫头结盟,绝对是把双刃剑,指不定他还没死在他父皇和弟弟手里,就被这丫头给玩死了。
“你刚才吃了什么?”
邪夜晨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平静的问道。
墨浅渊微微一愣,目光陡然间凝聚在了桌上的酒壶上。
他方才什么也没吃,唯独喝了一杯酒,那酒刚刚入腹,他就……
“有人在玉液琼浆里下毒?”墨浅渊脸色一白,他平日里的食量并不大,对美食也没有多大的爱好,唯有美酒,日日都会在用膳时小酌几杯。
这酒,他日日都喝,虽然数量不多,可是日积月累……
“?”
晨宝宝脸上一个大写的问好。
墨浅渊咬牙道:“这酒是先帝所酿,配方极为复杂,先帝离世后,唯独我母后可以酿造,自母后仙逝,整个戚国内,所剩下的玉液琼浆都是我母后过去留下的,那人在母后走后,就都赏给了我,我每日用膳必定会小酌几杯,以念母后之情,他们……当真是在母后的酒中下了毒!”墨浅渊的双手死死的握起,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此刻的极怒。
在他缅怀母亲的酒中下毒,他们当真好狠的心肠!
他千防万防,也不会怀疑自己母后留下的东西!
“带我去看看。”
邪夜晨赫然间站起身,滚干净了的两只立刻跟上。
墨浅渊以为她要去查看情况,没有多问,只是将房间稍稍整理,带着邪夜晨出了房门。
出门时不忘责怪了几句,说今日的食材不新鲜,害得邪家小大姐吃的不舒服。
被人当着面把呕吐的原由推倒自己身上,邪夜晨冷眼盯着墨浅渊。
墨浅渊只觉得脊背一凉,也没敢回头,赶忙带着邪夜晨去了藏酒的地窖。
地窖内,酒香四溢,五大坛酒就摆在地窖中,其中的四坛封口十分严实,唯有一坛,因为墨浅渊日日饮用,暂时封口。
“整个帝国,只剩下这五坛玉液琼浆。”
看到这些酒,墨浅渊的眸子暗了暗,他依稀记得,当初母后酿酒时的画面,那会儿他还小,就趴在半人高的酒坛边上看着母后酿酒。
如今,玉液琼浆还在,可是他的母后却永远的离开了他。
邪夜晨弄了点玉液琼浆在指尖闻了闻,酒香醇厚,并无麦夜花的气味。
“这些酒中无毒,是在送给你的时候才下了毒,麦夜花的毒药无法存放太久,若是放在这里,很快就会随着酒味挥发。”
邪夜晨目光至始至终没有从那几坛子酒中移开。
“当真?”墨浅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母后亲手酿造的酒,他还能留着?
雪晨上前抱住邪夜晨的大腿,“娘亲娘亲!我们能不能带回家?”
“带回去干什么?”
“娘亲娘亲你就听人家的嘛!”
“这些酒,我要了。”
墨浅渊微微一愣,“你不是不饮酒吗?”
他见邪夜晨三次,她都滴酒未沾。
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女孩童的话便要喝酒?
邪夜晨淡定道:“做药。”
玉液琼浆,对于常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美酒,就连皇室,也只有墨浅渊和当今圣上有资格享用,墨泫斐都能干看着。
可是这酒,对于墨浅渊而言,却是缅怀他母亲的媒介。
邪夜晨说要拿这酒入药,当真让墨浅渊吃了一惊。
“这可以入药?”
墨浅渊问道,他倒不是舍不得酒,他并非贪杯之人,每日小酌不过是为了怀念母后。
如今,知道有人在这酒中动了手脚,他未免打草惊蛇,即便不毁掉这些酒,也绝对不会再入口。
“可以。”邪夜晨面不红气不喘的开口。
“我并非不愿给,只是这酒若都给了你,他们不知又要换成什么来毒害我。”
一想到刚才喝酒后的“惨烈”反应,墨浅渊就觉得憋气的很,他在如何放荡不羁,也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居然喷了一桌子,想想自己都觉得恶心。
邪夜晨眯了眯眼睛,玉液琼浆不是寻常酒,若是她全拿走,指不定要惊动帝位上的那位,可是既然连平时淡漠如雪的雪晨都兴奋了,这必然会是好东西。
“去,给我弄几个空酒坛。”
“哈?”
“去。”
“好好好!”
墨浅渊费劲的抱来八九个空酒坛,“你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这些酒,我拿走了。”
“啊?”
话音刚落,邪夜晨的衣袖轻飘,待衣袖平静之际,那七八坛酒已经不见。
看到墨浅渊失落的脸色,邪夜晨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给你更好的,纵使不是你母亲亲手制作,但我想,每一个母亲应该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可以给你另一样东西。”
抬起纤白的手腕,金色的星阳镯在手腕上格外的搭配,修长的手指上,已经认主的龙凰戒此刻光彩夺目,冰蓝色的源源不断的天灵水从龙凰戒中涌出,进入那些空着的酒坛。
“这些……是什么?”
墨浅渊很诧异。
“这是天灵水。”
当然,拥有天灵水这件事是不可能让外人知道的,晨宝宝很机智的选择了刚刚从帝晨然那里学会的传音。
“用这八坛天灵水换你七坛的玉液琼浆如何?”
“好!但是,你不就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