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雪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的哭泣,心里满是对整个世界的陌生,家是什么地方。家是这个世界中最后的港湾。在赵飞雪看来,整个世界之中如果说还有一个纯洁的世界的话那么就只有家这个地方了。
赵飞雪认为父母是子女最后的后盾,哪怕世界上的所有种族都认为自己该死,父母也会毫无理由的包庇自己。
但是现在赵立军和孙红已经不是包庇不包庇的问题,而是父母带着外人到家里来欺负自己。
男人在外面被人打了那是自己没本事,被人打死也是活该,身为一家之主在自己家里被人打死还是自己没本事,被人打死还是活该。但是身为父母自己的儿子在家里被外人殴打那是窝囊废。
赵飞雪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些很有哲理性的东西,每次闭上眼睛,那副狰狞的面孔都会出现在梦里。每每惊醒赵飞雪总会出现在一种杀人的冲动。
尽管如此赵飞雪还是宁愿相信赵立军和孙红是好意的只是找错了人而已,赵飞雪和孙红不是故意的,但没几天赵飞雪彻底的毁灭了这个想法。
“飞雪起来,妈妈带你去看医生。”孙红对着还在睡觉的赵飞雪道。
“是该好好看看,那个王八蛋弄得头现在还是痛,有可能被打成脑震荡了吧。”赵飞雪心里想着,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
外面有一辆面包车早就停在了门外面,赵飞雪在赵立军和孙红的搀扶下上了车。
车开了,在转过一个弯之后赵飞雪看到车子向西拐去,赵飞雪心里有些纳闷儿,县城不是在东面吗?怎么往西面拐了。尽管如此赵飞雪还是没有说话。
渐渐地车子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里面,拐到了一家家里面埋着好几座坟的没墙屋子边,只见家里锁着门。
开车的司机这时候说:“下去找找吧,可能在前面的养鸡场里呢。”
这时候赵飞雪心里可就有些不好受了,自己怎么回事,当爸妈的赵立军和孙红还不知道吗?明明就是被气得,难道赵立军和孙红还嫌自己气的不够么,明明那么讨厌那些神婆神棍之类的东西还要带着自己来看。
赵飞雪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烈火,简直要将赵飞雪的理智都要燃烧了起来。
赵飞雪打开车门就要下车,现在赵飞雪只有一个想法。烧,烧死******,老子倒要看看******狗屁神会不会打个雷下来劈死老子。
赵立军这时却抓住了赵飞雪的衣服说:“你要干嘛?嗯~~”
赵飞雪开口说道:“没什么,就是下去走走。”赵飞雪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里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
赵立军立即将赵飞雪按在座位上说道:“不行,在这里坐着那里也不许去。”
赵飞雪沉默了,静静地坐在车上,但是一身杀气却越发浓郁,哪怕是赵立军也是感到一阵阵冷风不断地吹来,车上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小雨声,气氛越发的诡异。
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样,赵飞雪感到有人靠近,车里的气氛一下轻松了下来,
孙红快步走来,坐在了车上。
赵立军靠近赵飞雪说:“儿子,今天想吃什么好吃的,我让你妈给你做好不好。”赵立军说着,悄悄地将一个东西放在了赵飞雪裤兜儿里。
赵飞雪那是什么人,那感觉何等的灵敏啊,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但是赵飞雪什么都没说。就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
赵飞雪轻轻地说道:“都行,不要做什么好吃的了,就像往常那样就行了。”但是赵飞雪发出来的声音却分外喑哑,好像一只报丧的乌鸦。
赵飞雪的声音不仅吓到了赵立军和孙红,就连赵飞雪自己也被吓到了,赵飞雪以前的声音可是分外好听的。
可能是因为前世赵飞雪孤独困苦一生却对世界有大功劳,所以今生赵飞雪不仅相貌甜美就连声音也好像百灵鸟一样好听。可是现在却像乌鸦一样难听。人一旦愤怒就会上火,从而使声音变得难听,可想而知刚刚赵飞雪有多么愤怒。
不久车子到了家里,孙红出去买菜做饭,赵立军也出去干活。赵飞雪趁此时机将赵立军塞在自己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赵飞雪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什么东西被一层层的透明胶布裹在了一起。
赵飞雪撕开一层层的透明胶带,看到里面是一张符,赵飞雪闻了一下味道,发现没有一点血腥味,要知道传说中符篆的绘制可是需要血的。
赵飞雪不仅撇了撇嘴,心里暗道:“什么吗,太假了吧,还不如我这个外行专业呢,好歹我还知道画符篆还需要血呢。”
赵飞雪心中想到:“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种东西,虽然是一片好意但是太******会伤人了吧。”
赵飞雪闭上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再睁开眼睛时恢复了曾经的古井无波,心里面平淡的好像马路一样无论多大的风雨都不起丝毫波澜。
赵飞雪缓缓地将手中的符篆点燃,看着它燃尽。
这时候孙红回来了,一见到赵飞雪正在点燃符篆,马上就愤怒了,边打边骂道:“小兔崽子知道你在干嘛么,这道符可是花了三百才请回来的。”
赵飞雪只是静静的看着孙红也不躲闪道:“三百,三百就将符卖了,这神仙闲的没事情干了是吧。”
孙红又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渐渐的停了下来。道:“唉~~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妈也管不了你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飞雪只是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孙红见到这个场面只是默默地去做饭了心中愁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赵飞雪就去上学了,只是学校里居然有了流言,
“赵飞雪不是进了医院了吗?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别的不说,就他这体质,你进了医院他都不可进医院。”
“唉,怎么说话呢,我不也是听说的吗,听说是脑瘤呢。”
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了。
第一节课刚下课安盼盼就过来了,一点也不委婉的问道:“听说你得了脑瘤了,是不是真的。”
赵飞雪淡淡的回道:“假的都是流言。”
安盼盼却瞬间就发现了赵飞雪的不同,因为他的声音太淡了,就想和一个陌生人一样
安盼盼道:“赵飞雪你怎么了,说话的感觉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赵飞雪还是那个语调还是那个表情淡淡道:“没有,只是这个表情,这个语调比较舒服而已。没别的意思。”
安盼盼瞬间就惊呆了,以前赵飞雪虽然也是冷冷的但安盼盼可以肯定赵飞雪和自己一样,想要相互靠近对方,但现在赵飞雪却冷的像冰块一样。
安盼盼也是赌气“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