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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来不及看看你

颓废中度过了很久,终于有一天,相处不到两个月见面不过五次的他们,在那个深夜分手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说在一起,却还是分手了。然后,在那个高考后的日子里,风佳回到老家,一个人的风唯喝醉了酒,然后自杀了,幸亏邻居男孩看到听到异样,可是满地血,还有倒在血泊里的她谁在乎呢。是的,清醒以后的风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然后自己手上的伤口,却很久乃至最后的最后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因为那是多么痛的痕迹还有深深的印记,在心里,也在手腕。没过多久,季痕回来了,风唯不知道那个时候季莫兰已经将不久于人世了,那个男人离开以后,看是寡淡坚强的季莫兰其实经常夜夜以泪洗面,然后长期的加班辛苦,然后一个人的孤独与失败的婚姻。是的,她,那么高傲的女人还是这样了。终于还是倒下了,初秋,期末。风唯凭着自己坚毅努力还算考得理想。可是。季莫兰还是离世了!

在那个多雨的夏末,庄重的氛围下,很多人参加了季莫兰的葬礼,其中却没有季痕的亲身父亲,那个当年为了自己所谓的飞黄腾达的前途的男人,在自己曾经的妻子的葬礼上他还是没有出现,所以季痕心里即便对父爱渴望,可还是终究恨上了父亲,不,那个男人。

是的,季痕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不见任何人,张墨还有自己的亲姑姑,因为母亲走了,他的世界从此真的孤寂了,然后他每天守在母亲的房屋里一直不出来,看着母亲的照片发呆。而开始成为准高三的风唯,也在自己的绝望里继续在周末难得的一天买醉,然后时常深夜跑到周念伦租房的窗下仰望,不打扰,是的,一开始的她沉默。一直沉默,但是自己真的很痛苦,已经相识六年了,而自己至少也爱了他五年多,是的那一张纸条上的风唯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我很爱她。从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他了,可是如今呢,接吻了,风唯好不容易接受然后克服自己内心的障碍。然后却换来了欺骗还有不忠。风唯是痛苦的,可是有什么用呢,那个夜晚,还是分手了,不爱了,是啊,还没说好在一起,就说了分手。

风唯在那个时段,忽略了在疼痛中的季痕,今后却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那个成为高三,然后补课以后放暑假的日子里。风唯过着一个人颓废却又努力认真的日子,在即将回到乡下的那一天,张墨来到她的住处,告诉她季痕的状况,然后希望他去看看他。是的,风唯恍然大悟,自己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忘记了记恨是多么痛苦多么孤独。风唯敲了季痕的房门,没有声音,他直接进去了,因为她有他的钥匙。那是在风唯父亲去世那一段时间,季痕为了安慰她,说,这把钥匙是你永远的避风港,打开它我就一直在。是的,风唯怎么会懂那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爱和承诺呢。推开门那一刻,风唯看着母亲的日记,在流泪,没有表情,就只是空洞的眼神,好像有永远流不尽的河流,风唯彻底崩溃,原来他过的日子是这样的,认识他整整快七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哭泣,如今怎叫人不心痛。张墨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好哥们这个模样,瞬间觉得好心酸好心酸。扶起哥们然后那一瞬间季痕就倒下了,是的,多少天没有出来过,多少天没有让人看见过。在医院里,张墨看着看着,里面有多少季痕成长的故事,都被母亲记上。还有每次风唯在她的家里,她知道儿子喜欢上这个女孩,一直期望他们能在一起。只是最后一页却写着:

痕,当你无意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它记载了这么多年以来你的一切。在远方的你为你的梦想执着着,我很欣慰也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要恨你的父亲,总有一天你会懂的,爱情不能强求。妈妈知道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然后就这样对你说说话,妈妈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见你像唯唯表白,然后你们在一起,唯唯是个好女孩,你们在一起我会很放心,但是如果唯唯不喜欢你,不要勉强强求,要学会放下,我知道你很爱她,我走以后,最怕你会因为她而彻底变样。儿子,妈妈走了以后,我知道你会很痛苦,可是儿子你还有一生的时光,不要放弃,也不要颓废.........

张墨看着看着猩红的眼是多么痛苦,这样的妈妈,儿子的一切都知道,也想到了以后,季痕怎么不伤心欲绝,然后在张墨合上日记本的那一刻,里面落出了美丽的心形信纸,上面写着致唯唯:

唯唯,很抱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阿姨已经离开了。在那一天你和那个男孩争吵,我知道了,我没有进去打扰你,我离开那里,却不想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那个男孩对你很重要吧。可是现在阿姨要告诉你,季痕已经爱上你七年了,七年前他从乡下回来以后,手机里就一直有你的照片,直到高中后,有一天他带你来玩,我就知道那个女孩是你。说实话,阿姨一开始不太喜欢你,因为你身上有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淡漠,因为你肯定有故事,后来知道你的经历和人生,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一个好女孩,身上的气质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儿子,请记得不要伤害他,因为他会丧失一切的,我希望你可以帮助他,但是如果你真的不能陪伴他,就离开他远远地,因为季痕的性格,我是他妈妈,我害怕,看似高傲优秀的他,其实心里是极度落寞的,为什么这么久他都没有说出口,我想你懂这种爱更深沉,阿姨将儿子托付给你,好好照顾他,原谅阿姨的自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你然后.......

风唯是难受也是震惊的,看着床上的季痕,多少疼痛,人生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要我今后如何面对这一切,我已经决定爱周念伦就不会改变了,哪怕我和他是这样的结局,我也会在有生之年等待,可是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可是我还能有多久的时光。看着季痕沉睡的脸触动的眉目,风唯知道睡着的季痕都是活在痛苦里的。可是我无能为力,而自己也和周念伦亲吻了,这一切都变质了不是么,如果季痕早点告诉自己也许自己爱的人会是他,是的一定会的,因为只要是第一个在她疼痛沉默岁月里说爱她的男孩,风唯都会去爱上,只是如今太迟了。

回到家里,看着母亲和妹妹,风唯莫名觉得平静,这一次回去以后就是妹妹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了,是的我不再孤独。但谁知道,再回去的岁月里,那个恨不得一天当48个小时用的高三的风唯最后却沉默在所有巷道,却颓废在所有深夜,也独自守在那个有季痕味道的地方,从一开始再到结束,风唯知道她爱周念伦,却无法割舍季痕,不是爱情,却超越了爱情的存在,以至于最后的最后,风唯没有原谅自己,也终究选择了那样的路结束这一切..........

这个暑假是父亲离开三年的时光了,这一年风唯对着父亲讲述了很多事,起身那一瞬间,晕眩的感觉袭来,风唯知道这样的状况自己无法支撑太久了。然后她微笑着离开,爸爸也许明年我能来看看你完成了你的期待,也许我等不到,然后就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爸爸,我回去以后,按着自己的心走,是不是就是对的,你也会支持我的么。

天空是明朗的,却映衬这样的落寞很悲凉很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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