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夫人还在震惊之际,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不,是踢开。
阮兆谦表情很是阴沉。
“谦儿!?”阮夫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圈套。
“住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谦儿是他妈妈才能叫的,而面前的她,早就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如果真的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可悲的是,她是他的小姨,他妈妈最亲爱的妹妹。
没错,这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双胞胎妹妹爬上了姐夫的床,姐姐抑郁而终,而阮家作为上流社会豪门大家之一,自然是不能让这样的家丑外扬,索性就让妹妹代替着姐姐的位置,原本阮父和阮母本来就是家族联姻,阮父本又是个重事业的人,对家里人的安排倒是没有多少意见,对待婚姻,他只当做家族传宗接代的任务罢了,可怜的是阮母,对阮父情有独钟,而让人不解的是妹妹居然理所当然地接受这样的提议,一直到现在,毫无罪恶感地坐着阮夫人的位置。
这件事,一直以来只有阮家人才知道,可以说是阮家的秘密。
那一年,阮兆谦十五岁。
家不像家,毫无温情可言,与其在这样的一个家里待着,倒不如一个人出来闯荡的好,到后来,就结识了顾亦宸、皇甫誉、穆暮这些死党兄弟,最重要的是,遇到了艾米,这一点,是他心里所最为宽慰的。
“谦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阮夫人试着作出解释。
“你闭嘴。”
“我说过,既然你那么想坐稳阮夫人的位置,那就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你听不懂?”正好,艾米是他最大的底线。
“谦儿,你都好几年不回家了,奶奶很想你,你爸爸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阮夫人试着躲开话题。
“家?那还叫家吗?别忘了你是谁,你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阮兆谦的语气很是冰冷。
“谦儿,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好吗?”谁叫她也像姐姐一样,义无反顾地爱上了那个薄情的男人,她知道她有错,可是,她还能回头吗?
“那我妈妈呢?她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对着这张和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脸,阮兆谦心中愤懑不已,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也许他的妈妈就不会抑郁而终。
阮夫人说不出话,确实,这一点,是她心中的死结。
“可是那个艾米有什么好?阮家,是不会接受她的。”
“够了。接不接受不用你来评判,你只要知道,她,你碰不得。”艾米是第一个让他知道什么叫心动的感觉,是他第一个那么想靠近想照顾的女孩。
“别忘了你是怎么对艾米的,别忘了你还不是真的阮夫人,即使盯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学习着她的一言一行,你永远也不可能是变成她,永远不可能。”阮兆谦阴深的语气让人发寒,而他说的这一点,正好戳中了阮夫人的痛点。
“呵呵,谦儿,我想你也知道,即便你有多喜欢她多爱她,那又怎么样,阮家有规定,是不会让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人进家门的,你也知道如果让阮家知道有你为了这么一个人,他们的手段……我是为你好也为她好!”阮夫人拿出最后的王牌,阮家的陈旧铁规定,不接受孤儿出身的女人进家门。
“你……”阮兆谦一手掐着阮夫人的脖子,眼神尤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