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上的沾满眼泪的纸巾放进衣服的口袋里,准备等一下下车再丢掉。把信收好,其他的几封信 信封老旧,应该有多年历史,上面写的地址还是我父亲当年上班的工厂的地址。寄件人却是我母亲的名字。这是当年我母亲写给林雪山的信。我把这些信都放进我的包包里。
我又从包包里拿出了小化妆盒补了一下妆。前面的司机大叔看我停止了大哭又热心的给我唠嗑。他说他的女儿也和我差不多大,前段时间准备结婚,结婚就得买房啊,可男方买房时不愿意加上他女儿的名字,于是一对恋人就越走越远分手了。他就给他女儿说,当父母的辛苦一辈子就是希望孩子可以幸福,这个男人连房产证上都不愿意写你的名字,你觉得他能在以后漫长的人生里和你同甘共苦吗,答案当然是不能。他还说他要给他女儿多存些钱,让他女儿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衣食无优、、、这位大叔的女儿何其幸运,有这样爱她的父母。
有时你的家人可能没有给你足够的关心和陪伴,可他却在竭尽所能的给你创造让你幸福的可能。
我听着这样带着方言口味的暖心语言,想着大多数的家庭都有这样一个可爱的父亲吧。我的父亲也是爱过我的,即使他曾经放弃过我们母女。
到了目的地,我付了车费,给了司机大叔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下车。吴斌他们公司在一栋金融办公楼的39楼,我是第一次来。我出电梯就看到他们公司的形象墙,我走过去对前台的女孩说明来意。前台的女孩很热情,直接带我往吴斌办公室走去,之前我们订婚时有上过几本财经杂志,他们公司的人见我来好像都知道是来找吴斌的。前台的女孩把我带到吴斌的办公室门口就对我说:林小姐,这里就是吴总办公室了,你进去吧。 我对她说:谢谢。 然后前台的女孩回她的位置去了
他的办公司门是半透明玻璃的,我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他的办公室外面是会客区,摆着样式简洁的沙发和茶几。中间摆着一个书架,上面放着好多的书籍和文件,我透过书籍中的缝隙看到吴斌在里面的办公区拿着手机接电话。
吴斌:中秋姐妹妹和妹夫会回来探望你们。
电话那头应该是吴斌的父母吧,吴斌停了一下,应该是电话那边在问着其他的什么事。然后吴斌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斌:我和她一起去听的遗嘱,她父亲给了她19·5%的股份。
这个她说的就是我把,吴斌再次停下。我猜电话那边应该是他父亲。
吴斌:我们暂时不能结婚,最快明年吧。她要守孝一年。你不用担心,等我们结婚了,他们公司早晚会姓吴的。
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吴斌挂了电话。坐回他的位置,专心的敲打着键盘。
昨天舍命救我,处处关心呵护,原来是因为我是林雪山的女儿,我手上的股份,如果娶了我,会有一家不错的公司迟早要姓吴。这就是吴斌娶我的理由。即使我早有这样的认识,但今天听到吴斌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冷的瑟瑟发抖。我大口的呼吸着,盯着那边还不知道我进来了的吴斌。我之前时时警告着自己,不要爱上任何人,可现在的我这样的心寒是怎么回事。我紧紧拽起来的手指,修剪的漂漂亮亮的指甲掐进了手心。沁出丝丝血迹。我默默的退了出来,低头疾走,不理会他们公司那些员工的窃窃私语,直接出了他们公司坐电梯到一楼。打车走了。
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要去哪里。我拿起手机给我的好朋友何佳打电话,她是一个很有炫酷女孩,大学毕业以后拒绝到家族企业上班,自己开了一个酒吧,潇洒的不像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几便,那头的何佳才接起了电话,听声音像是没睡醒。
我的声音像孩子似得可怜:佳佳,我无家可归了,收留我吧。
佳:死岚岚,你咋又了,又被抛弃了吗?让你不学我,洒脱点。我在酒吧呢,你过来吧。
我:恩,好吧,我还没有吃饭呢,中午预备我的饭哦。
佳:死岚岚,自己卖,我还没吃早饭呢。
我:好吧,我过来了。
我给出租车司机说了酒吧的地址,一路沉默。我到地方下车时去街口的凉菜店买了好多的卤菜,就向何佳的酒吧走去。
临近中午,酒吧里没什么人,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摆着桌椅,还有几个在搬着成箱的酒水。有几个熟悉的服务员给我打着招呼,我一一回应。不需要人带路,我直接往大厅后面何佳的房间走去。敲门,过了一下下,何佳蓬头垢面的来开了门。我给了她这形象一个中肯的评价:你是被打劫了还是被强奸了。何佳撇撇嘴:谁敢强奸我,我就把他先奸后杀。
我只能感叹,这个女人太霸气了。我进了屋,把手上的卤菜放在茶几上。然后把何佳推进了卫生间说:你快去洗漱了出来吃中饭,我买了卤猪蹄和卤排骨。然后我有去她房间的架子上挑了一瓶红酒,拿了两个杯子,打开瓶盖,先给自己到了一大杯,喝掉,感觉真爽。
何佳从卫生间出来,恢复了她干净白皙的脸,头发也梳理的顺了,看着有个人样了。跑过来看到我手里的酒瓶子大呼小叫的说着我真手残,拿的这瓶酒她收藏了多久,多难得多贵。我看了看这酒,没什么特别呀。我又把另一个杯子到了一大杯递给何佳说:我开了都开了,你也喝点吧。
何佳臭着一张脸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然后她又发出了像海豚一样的叫叫,下得我刚喝了酒有点晕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然后她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抓着我的右手说:岚岚,你要结婚了吗,这是结婚戒指吗?我抽回我的手,抬起来看着。无名指上的钻石被窗外的阳光照的更加璀璨,闪花了我的眼。我甩甩手,又喝了一大口酒,我更晕了:满嘴酒气的说着:我昨晚睡了个男人,他就把这戒指给我了。何佳又一声尖叫,幸好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没有被他吓到。
她八卦兮兮的问着:那男人是谁,是吴斌吗,老处女你也太火爆了吧,到底是谁?他给你求婚了吗?你答应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头昏脑涨,无从答起,我只喝着何佳那据说很贵的酒。说了一句:佳佳,我好累,你让我歇会儿吧。然后我迷迷糊糊的感觉何佳把我丢到了她的床上,给我脱了鞋盖上了薄被。然后意识渐渐远去,我在这里可以睡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