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是小时候的陈树最喜欢跑去的地方。
洗完澡的陈树,想到昨天答应伍田田教她法术的事情,便一路小跑向后山跑去,天波步展开,只见陈树变成一道虚影,时而跳跃、时而飞奔。
跑到后山顶的一处平台处,这个平台有几十平米,两边的山刚好挡住山顶的烈风,正是一个适合练功的好地方。以前陈树爬到此处,需要半小时,爬上来全身要出微汗。而这次,五分钟不到,便爬上来了,连个汗都没出。
看来,到了练气层次,连天波步都进步了,速度变快不说,连气息也流畅了许多。
站在平台上往下看去,只见自己的家成了一个方盒子,前面一条溪河围着自己的家,背山面水,果然是出土豪的地方!
沿河有十来户人家,零零落落。
此时,大部分人家都开始做起了早饭,炊烟四起,很有味道的乡村图。
远处,盘山公路上,一辆小车正缓缓靠近,应该是伍田田来了。
车子在自家门前停下,里面走出两人,如此远的距离,陈树居然看清楚了两人的笑脸。其中一人正是吴不知,穿了一件紧身的布衣和布鞋,手里拿着一把木剑,有点古时侠客的味道;另一人正是伍田田,穿着一身颇为时尚的运动装和运动鞋,恰似都市运动女郎。
两人一古一今,相得益彰,颇有意思。
两人下车后,向陈树的母亲打了个招呼,便上山而来。
只见吴不知走在前面,似闲庭信步,而伍田田则跟着一路小跑。奇怪的是,伍田田居然跟不上吴不知的步伐,一路都是在后面追着吴不知。
“这吴不知还真有点道行。”陈树想道。
两人上到后山的时候,陈树已经等了二十分钟。
“陈大哥早!”吴不知脸不红气不喘,打了招呼,便面向东方,练起了桩功,松松垮垮,呼吸吐纳,颇有章法。
伍田田来到陈树身旁,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把气喘匀了。见到陈树有些不喜的样子,收起调皮的心态,恭敬地抱拳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陈树赶紧打断她,说:“这么着急,我没说要收你这个徒弟啊?”
伍田田不干了,拉着陈树的手臂不停地摇着,说:“昨天你不是答应了吗?”
陈树把手臂抽出来,说:“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特长?”
伍田田原地转圈,眼睛一转,说:“我会外语啊,以后出国武术交流的时候,都可以不带翻译了。”
陈树摇头,这跟练法术有半毛子关系。
伍田田想了想,说:“我会做饭,我做的菜可好吃了,这个算不算?”
陈树有点心动,毕竟自己不会做饭啊,能够时不时改善伙食,也是好事。但是,这跟练法术也没关系啊,又摇了摇头。
伍田田嘟着嘴,看了看陈树,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说:“我会拍马屁啊!”
呃?
陈树被雷到了。
“你想啊。”伍田田一本正经地说:“哪个土豪没人拍马屁啊?特别是土豪派掌门,更需要人捧呢!身边没个拍马屁的人,能配得上一派掌门的身份吗?”
这个可以有!
陈树忍住笑,说:“这样,我先收你为外门弟子,等你哪天上山能快过吴不知的时候,我就收你为内门弟子。”
又转头对吴不知说:“你可是本门大弟子,不可放水哟。”
正在练桩功的吴不知不说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伍田田的嘴巴嘟了起来,眼睛里似乎要冒出水,嘀咕着:“吴不知可是练家子,要跑赢吴不知,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不想收。哼,重男轻女。”
陈树只当没听见,说:“我先教你几个步法,我这步法名叫天波步,就是你看到视频上的那个步法,把基础打牢。只要你学会了,超过吴不知没问题。学不学?”
一听有东西学,伍田田赶紧比了个剪刀手的姿式,说:“当然要学,赶快教我,我很聪明的,保证一学就会。”
“你看好了。”
吴不知听说陈树要教东西了,站桩也不练了,过来观摩。
陈树手上摆了个兰花指,左脚往后一退,右脚一旋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一个圈。在转圈的时候,两只脚都是腾空的。
这样也行!伍田田看着这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不亚于体操运动员的难度啊?
“这么娘?”吴不知看了第一个动作,就不想学了,又转头拿起木剑,练成剑法来。
接着,陈树准备做第二个动作。
“暂停!”伍田田喊道:“师傅,能不能把这个动作做慢一点,刚才我没看清。”
陈树白了伍田田一眼,想道:“怎么这么笨?”
陈树又做了第二遍动作,这次,他把动作稍微放慢一点,并将自己体会的一些要领讲了一遍。见伍田田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表示听懂了,说:“你来练,我看看。”
“好的,保证学会。”伍田田按照陈树指点的动作做了起来。
“哎哟!”伍田田重心没掌握好,一屁股便摔到地上,身上的时尚运动装都弄脏了。
“真笨!”陈树说道。一整套动作,自己可是在魔界看一遍就基本学会了,这个伍田田居然看了两遍、还是一个动作,都没有学会。
伍田田被骂,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吴不知看到伍田田摔倒了,顿时来了兴趣,丢下木剑,说:“我来试试。”
“哎哟。”吴不知也摔倒了。
“哈哈。”伍田田看着摔倒的吴不知,大笑起来,刚刚委曲的泪水直接转化为欢乐的泪花。
伍田田学不会,那情有可原?为什么吴不知这个修行者都学不会?
陈树想道,这只能证明我是天才!
殊不知,在魔界,陈树处于灵魂状态,对所学的东西一看就会,并且记忆深刻。但是,到了凡间界,所学的东西也要经过反复练习才行。
陈树忘了,他在凡间界出租屋里,第一次练习的时候可是扎扎实实摔了好几跤。
吴不知不服输,又反复练了两次,终于把这个动作给学会了,揉了揉摔得有些酸痛的大腿,说:“你这个身法,可真会折磨人,我还是练我苍松派的功法算了。”
伍田田没有其他功法可练,只能学这个。
不过,她的毅力还不错,摔了五六个跟头之后,终于学得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