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裕眸色阴沉,当机立断趁毒液还未发作,运起十成内力同时打向潇湘二人,两人将剑体横在身前,毫发无伤的在空中漂亮的翻了几个跟头稳稳落地。反观慕容裕,内力大损面色苍白,点穴终是点迟了他已是唇瓣青紫,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付出极大代价的胜了。
姮芜悠闲地从看台上走下来,勾唇:“紫潇,紫湘干得漂亮。”然后步上擂台,看着盘膝坐着运功的慕容裕,递给他一个瓷瓶,冷声道:“天机阁主,解药。”慕容裕接过服下,面色转为正常便转身下了擂台。
经过这一战,潇湘二使的名号重新打响。紫潇揶揄着把紫湘推到了毒刹那边,独自一人坐回了看台,却见无尘宫护法墨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满是欣赏,踏上了擂台。
墨风和紫潇并未接触过,紫潇却仍是回以妖娆一笑。恕她自恋,这孩子莫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她承认她刚刚分外潇洒的秀了一下绝情谷的秘术鬼影步法,看来收效不错哟。
墨风一袭墨色锦袍颇为有礼的对姮芜拱了拱手笑道:“在下自认不敌谷主,自行退出。”姮芜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道了声承让,便看向了看台上的花非尘,魅惑一笑乱人心神,花非尘顿时又陷入到了恍惚之中……
不得不说的是姮芜这组的整体实力其实是最强的,除了不知深浅的云浅和无尘宫首席护法墨风外,都是一方之主,御剑山庄庄主,丐帮帮主。这是一场硬仗,只是姮芜会取巧。
很明显姮芜的内力不如慕容裕深厚,但她也没有拿出武器,不由让人觉得疑惑。另三人中丐帮帮主和御剑山庄庄主对视一眼,深知只有两人联合才有可能胜过这个看上去不知实力如何的绝情谷主。
云浅在一旁站着很明显没有和那两人一起作战的打算,对此姮芜却是微微松了口气,她有种直觉,云浅的实力比之这两方霸主只高不低。
丐帮帮主先出的手,拿的是一根竹色的分节长棍,横扫姮芜,而姮芜背后估计便是御剑山庄庄主的剑了。姮芜微微勾唇,蓦地在原地消失,众人定睛一看她已经出现在了丐帮帮主身后。很明显这是紫潇刚刚使用过的鬼影步法,而姮芜对这个步法的运用神乎其神近乎瞬移。
姮芜向着丐帮帮主击出一掌把他推向御剑山庄的庄主。她记得丐帮的这玩意儿叫打狗棍吧,那怎么能用来打她呢?
御剑山庄庄主见此连忙收剑,然而丐帮那位就没有那么快的收势了,打狗棍竟带着十成的内力来势汹汹,嘭的一声击中了御剑山庄庄主的腰,姮芜几乎听到了御剑山庄庄主腰上传来的骨头碎裂声,御剑山庄庄主惨叫一声被打下了擂台。
姮芜垂眸只觉心寒,这一击原本是击向她的吧,在丐帮帮主全力收势下都把御剑山庄庄主打成这样,若是落到她一个女子身上……这是动了杀心啊。自然这点众人都能想到,顿时花非尘、云朗和绝情谷一行人看丐帮帮主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
这是最后的团体赛,是可以致残的吧。姮芜危险的眯眸,很好,对她下杀手的人她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虽说最后的杀手锏还不能拿出来,但是她也不会轻易饶了丐帮帮主。
丐帮帮主看见御剑山庄庄主的惨状只是怔了怔,眸中满是狠毒转向姮芜,虽然现在赢的希望渺茫,但他还是要试一试,怎么能让一个比他小不少的女子站在武林顶端。
丐帮帮主再次出棍,姮芜不躲不避聚起内力护住掌心便接住了落下的打狗棍,然后用力一拧,丐帮帮主整个被拧了个圈摔在地上,而打狗棍已经落到了姮芜手上。
姮芜勾唇,笑容带着寒意,道:“帮主,要不要本座教教你长棍要怎么用?只是可惜,打狗棍用我的棍法实在是暴殄天物,尤其打的还是一条狗。”这句话差点把丐帮帮主气到吐血。姮芜并没有阻止他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先出招,而这明显的蔑视更让丐帮帮主愤懑。
丐帮帮主五爪成钩便抓向了姮芜手中的长棍,姮芜轻笑,手腕翻转,长棍便在她手中灵活的动了起来,先是急速旋转逼退了丐帮帮主的手,然后砰地一声便击中了他的小腹。
本来可以一脚就把这毫无还手之力的丐帮帮主踢下去,不过姮芜却又赏了他几棍子才以一个优美的姿势把人打飞,轻启红唇来了句:“废物。”直把丐帮帮主气的吐血三升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台上已经鸦雀无声,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美人貌似颇为强大且颇为暴力啊,时隔十年,绝情谷再次通过姮芜重回武林顶端,与外公一样,姮芜制胜最终用的是实力,没有任何取巧。
姮芜漫不经心的折了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棍,随手一扔不偏不巧的砸在了丐帮帮主身上,然后看向一袭白衣一直静静站着的云浅,勾唇道:“姑娘,你还要和本座打吗?”
众人看着云浅蒙着面纱很是娇柔的样子不由为她捏了把汗,却听云浅柔和婉转的声音响起:“打。”
姮芜抚平裙子上弄出的褶皱,淡淡道:“那开始吧。”云浅点了点头翻身上了擂台,然后拿出了她的武器,一根造型颇为奇特的长鞭,通体银白,鞭体很长约有五米,不知怎的姮芜觉得那长鞭有些眼熟。
云浅握着长鞭的手柄甩了甩,颇为礼貌的示意姮芜她准备好了。姮芜点了点头,接过紫潇递上来的软剑。
两人拉开架势,云浅先出手,姮芜发现她的内力比之慕容裕竟也不逊色,也就是说,云浅的内力比姮芜深厚。既然如此,便只能用巧劲了。云浅的长鞭舞的密不透风,姮芜运起内力用鬼影步法一直闪躲,但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云浅内力深厚,耐力自是很强。
皱了皱眉姮芜用软剑尝试着划过长鞭,她的软剑用了很多年了是幼时外公送给她的,请了许多能工巧匠耗费无数心力打造的,锋利自是不必说。然而软件和长鞭擦出银白火花,长鞭一点事都没有,姮芜看了眼软剑,从未损伤过的软剑上面竟多了一道划痕。
蓦地姮芜眸色微闪,终是忆起了这长鞭的出处,天下兵器榜排名第七的银蛇鞭,传说是用上古凶兽银蛇的遗骸结合无数名贵材料淬炼而成,极为柔韧且几乎无法被破坏。
姮芜顿时没有了和这破鞭子硬碰硬的打算,搞笑,她的软剑再怎么厉害也拼不过天下第七的武器啊。而她的底牌现在露出还为时尚早。
姮芜果断的弃了软剑,只能用毒了。然而涂了毒的银针射过去总是会被那舞的密不透风的鞭子给挡回来,若想伤到云浅,要么就只能在实力上完全碾压,要么就只能找到她鞭法上的破绽。
第一种无疑是毫无可能,至于第二种,姮芜敛眉,一个武者要练成一样武器,要经历的时间之久,耗费的精力之多,难以想像。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露出破绽?
两人之间的打斗耗费时间越久,越对姮芜不利。此时姮芜步法虽然还没有乱,速度却已经在逐渐变慢了。
很多时候人一旦处于弱势便会慌乱,虽然以姮芜的步法云浅也奈何不了她,但时间久了难保不会因为体力不济露出步法上的破绽,而云浅那边只是手腕翻转并不怎么耗费体力。
姮芜定了定神,凝眉看过去努力寻找着云浅的破绽,云浅舞的长鞭恰巧形成了一个漩涡式的风墙,毒针根本进不去。不过……漩涡式么……姮芜忽觉形式明朗起来。
眸中闪过一抹诡秘,姮芜打出几枚银针,对着那漩涡的边缘,云浅眸中多了一丝不屑,加大了长鞭挥舞的范围,然而就在她将姮芜的毒针打落的那一瞬间,一阵香风袭来,不慎之下云浅还是吸入了一点。
云浅的长鞭攻击范围是漩涡外侧,但姮芜若将银针打到漩涡中心,目标就有点大了,云浅可以迅速收鞭将银针挡下,那么姮芜便选择了无色无形的毒粉,正巧在漩涡扩大的那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毒粉吸进了中央。就算云浅即刻闭气,也没有气流运行的快。
云浅顿觉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姮芜内力并没有消耗多少,只是体力不支,微微喘息着朝云浅笑了笑:“取巧了。”云浅倒也大度,接过姮芜给的解药,服了下去,然后揭开了面纱,面纱下是一张极为精致的脸,朝姮芜笑了笑:“不,是我技不如人,你做得很好。”
姮芜不由对云浅多了几分好感,点了点头便一同下了擂台,花非尘笑着走过来和云浅擦肩而过,对着姮芜道:“看来你根本不需要我让了。”姮芜轻笑:“那不一定,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打。”有了心爱女子的鼓励花非尘顿感信心百倍,背影颇为潇洒踏上擂台。
姮芜回到自己的座位,却见云浅看着花非尘的背影若有所思,姮芜眯了眯眸,不甚在意。
姮芜的座位右边本来是花非尘,右后方是紫潇,花非尘的左后方是墨筠,这时不知为何换成了墨风,墨风和紫潇倒是相谈甚欢,姮芜不由勾了勾唇,紫潇跟着她也有四五年了,若有个好归宿她也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