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和阿莅一起来到站长临时住所,这里和外面的那个“家”一样都叫“竹里馆”,到底是站长偷懒省事儿呢?还是这三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住所那么简单呢?
换好药的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健康康的白色,虽说入秋天气渐凉,但这棉被的厚度着实有点匪夷所思,看来这次手上对他整个人损伤都很大。
“阿宁……”
“嘘!”公子非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引着我们几个走了出来,关好门才对阿莅说,“你五哥睡觉轻你不知道吗?本来身子骨就受伤了,需要休息,你五哥养病期间,你不许来啊!”
“三哥,你干嘛啊!我又没吵醒五哥!”说着还冲着甘宁招招手,“阿宁哥哥!”
“我不是跟你说过别把她招来了吗?你怎么就……”甘宁在我耳边小声埋怨。
“那我能怎么办?人家哥哥受伤要过来看看,我总不能拦着啊!”耸耸肩。
“阿宁哥哥,前些日子父皇送了我一只小狗,我给他起名叫松子,我想让他跟我学点东西,可是他就是不听话,阿宁哥哥你在边关有经验,你帮我训训松子好不好啊!”立即黏了上去,一副你不肯帮我我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好,好!”甘宁无奈的摇摇头看看一边的我,“一会儿我接你回家啊!”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好不幸福的模样,转头看看站在原地的公子非,“三公子,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聊聊,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誊出时间呢?”
“请!”伸手示意我去一边的会客厅,他则是有礼的跟在我身后,“我知道你惦记老五,可是老五这也是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醒了你再去跟他打个招呼吧,老五虽然是我们中最小的,可是吃得苦却是我们几个中最多的,我当日送你回西楚侯府问你的话,想必,娣小姐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所以,老五和你的事儿我也不多说了,我如果能帮倒忙,知会一声就好了。”
停下脚步,“我知道,站长在这边吃了很多苦,他身边推心置腹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我才要和三公子好好聊聊啊!”如果有人想在我眼前利用站长达到个人利益最大化,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哦!这是要被弟妹训话了啊!”说着已经走进了会客厅,“小白,去准备点梅子汁来,一定不能是茶啊,你们小姐还在喝药呢!”顺利支开小白屋子里就是剩下我们两个人,“弟妹,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
“好,既然三公子这么不见外,我见外就不合适了,那我明人不说暗话,”转身审视他,“昨天晚上的一切,三公子可有私心?”
“何来私心?”
“当日我们一起出去之前,三公子可见过太子?”
冷笑了一下,“天下人都知道我和太子不对盘,我见他作甚?”
“你为什么挡住我的剑?”
“弟妹,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么通透一人儿,昨天你难道就没看清楚吗?我不拦着你,你不是杀了太子就是太子杀了你,这最终的结果倒霉的只能是你,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还问我为什么挡?”
“我的意思是,昨天场面失控,凭借睿智无双的三公子,化解的办法有千千万,为什么最后要用轻薄了我这种荒唐的理由来给太子一个台阶?难道,三公子是在向太子示好?”
“示好?我需要跟太子示好?”子非无奈一笑,“甘恬,要不是因为我和你有私交,你马上就是我弟妹,我懒得跟你解释,你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对皇家的颜面损伤的还不够彻底吗?百里家总共就四个儿子,昨天三个儿子差点打起来,如果我不给太子面子,百姓怎么想?老五已经受伤了,你要我帮老五报仇揍太子一顿吗?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可是我们毕竟都是皇子,是天家的人,没有权利想怎样就怎样,我们要考虑的远远比你想的多。”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处理结果,最终的受益人的确是我,但至少在不折损天家面子的同时我能护你们周全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局面吗?如果昨天我坐视不理,或者是没有卖太子一个人情,今天我们几个估计就不能在这凝辉堂里废话了!”
“三公子,说明白我也懂了,也希望你能把同样的厉害关系分析给站长听,如果有一日有人想借用这个来挑拨你们兄弟间的关系,简直轻而易举,还有阿莅!”
“这你就别操心了,老五有脑子!”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行了行了,别计较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有,你们家已经有一个了,别蹬鼻子上脸啊!阿莅是我脑残粉,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着微微一笑,“只是,你自己小心,这几天皇后一定不安分,你最好待在家里养病或者是去别的地方避疾,少见她少说话,抱住你自己同时也保住西楚侯府!”
“嗯,这个我知道,你现在不是监国吗?你觉得,我去兖州能干嘛?”
“你啊,兖州啊!”我冲他点点头,“去给老五做做饭、洗洗衣服。”
“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我说认真的,奶奶肯定不会让我随便出门,所以我才问问你在兖州你有没有什么势力啊,这样我去打打杂,顺便给老五做做饭、洗洗衣服怎么样?”
“嗯,托关系是吧!小小年纪不学好!”说罢抬腿就要跑。
“三公子!公子非!三,三哥!”
“哎哟喂!在下承受不起啊!”屋外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好人有好报的话,公子非一定“恶人”有“恶报”!
等了半天也没见小白回来,一边埋怨一边在凝辉堂四处寻找,“不就是拿个梅子汁吗?去澳大利亚也该回来了吧!小白!人呢?小……”接着我就找到了比小白更不得了的东西,“太子殿下?”四周没有随从,看样子是自己跑来的,“如果我没记错,太子殿下这会儿应该已经闭门思过了吧!怎么还有空来凝辉堂?再者说,这来凝辉堂应该第一时间跟贤贵妃打个招呼吧,您这不清不楚站在这儿算什么一会事儿?”说话间堵住了门。
太子荣发现了我这一举动无奈的笑了笑,“堵门,没用,如果我真的想杀了那小子,就算用水泥把门砌住,我还是有办法要了他的命。”
“你想干嘛?”
“我现在还能干嘛?一夜之间丢了协理朝政的权利,好好一个太子现在也闭门思过了,想来,这盘棋我也干干脆脆的当了老三的棋子啊!老三好筹谋啊!”你看,我没说错吧,搬弄是非的找上门了,“老五差点死了,我这太子已经半截在土里了,老三得了这监国的权利,果然人生赢家,不过我就好奇了,他利用了所有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怎么?娣小姐还没看清这个人的本质吗?”
“三公子的本质吗?没看清,我倒是看清楚了另一个人的本质,背后嚼人舌根,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习惯啊!”
太子撇撇嘴,“怎么?娣小姐这算是已经站好队了?这又能怎么样?你嫁给我还是得嫁给我!”
“太子爷,嫁给你现在于我已经没什么了,只是你想清楚了吗?你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娶了玉皇大帝的女儿,都没用了!”转身作势要离开。
“是吗?有没有用那也得娶了才知道啊!”
太子还真是可悲,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太子这个位子你没有真本事想要靠外戚上位,最终的结果“帝传三世 武代李兴”的故事你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