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极其认真,我都怀疑,他是真的现代人吧,适应能力太强了,话说他到底在看什么?难不成是搞笑视频?但也没见他笑啊?笑点高?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上前去也想瞄上一两眼,我可是好几天没摸手机了,感觉手癌都要犯了。
可是当我一靠近,他觉察到了,把手机收了起来,对着我笑道,“怎么了?”
“我好奇你在看什么,难道是和哪个小姐姐聊微信?”我随口那么一调侃,本是为了掩盖我的心虚,反而让南宫煜脸色难看了起来。
“念柔,我不是凡夫俗子,不会三心二意,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论忠诚,恐怕没人比我更甚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语气和眼神中却透漏着令人发寒的冰冷。
咳咳,大爷,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可怕的表情说那么感动的话,我好害怕,我都不知道该给你什么表情了。
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老人家倒不客气的压上前来,把我按在了沙发上,尼玛,看着势头不对啊,宝月前面才说你怎么没对我怎么样呢,现在就来实行?
“你···你不要乱来。”我惊慌失措的护住身体,随手把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胸前作护盾,可是这么点反抗力简直是渣啊。果然南宫煜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我的抱枕抢走,扔在了地上,越来越靠近我,吐着没有温度的气息问道,“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你觉得不正常?是不是我非得像以前一样,你才觉得我是真的想要占有你的,你才不会怀疑我的感情?”
“我没有······”这句话我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你大爷的,谁特么没事希望有人强暴自己啊?没听到我心脏的频率有点不正常了啊?
南宫煜就在脸都快贴着我的脸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邪魅一笑,手指划过我的发烫的脸颊,快速的在我脖子上啃上了一口,就拉开了我们的距离,靠在沙发上坏坏的笑,“别担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这一切转换得太快,我都有点接受不能了,不过好在我安全了,真是恩赐啊~
我安抚着受惊吓的小心肝,缓慢的坐了起来,但是还是保持安全的跟他拉开了距离,不敢松懈的警惕着他。
谁知他脸色又垮了,“不准你那么防备我。”
你这阴晴不定的性格,比宝月还难琢磨啊,我真是欲哭无泪,强颜欢笑,“我怕你又变脸。”说的是真话。
“其实我挺高兴你对我的态度的。”
什么态度?
“你虽然性情不如往昔那般娇柔,却也是温柔的,就算回忆起我以前对你的伤害,你也没有刻意的躲我,避开我,虽然还有些小心,但也不至于憎恨我,你就算再傻,我也是喜欢的,只是···你现在明显的防备我,让我有点火大。”他之前说话的时候还眼神温柔摆弄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抱枕,后面一句话突然抬高音量,吓得刚刚适应的我差点转身就跑。
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他生气是因为我防备他的态度,回想起来,确实啊,他以前每一次都是我很怕他,很戒备他的时候失控的,现在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我身处的环境和一系列经历和天生的性格养成,俨然我对他,不是特别的害怕的,只是恍惚间回想起来的时候有些发颤而已,对于楼子寒,我更是不能把他跟左骁联系在一起,所以现在我感觉我无法代入。
“我只是奇怪,你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干脆把我办了?”自己从自己嘴里说别人喜欢自己,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啊。
他抬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咬了咬唇,像是在压抑什么,“我想啊,当然想。”看吧!果然对我意图不轨,不防备你防备谁?
我又把抱枕拿了几个护在面前。
“过来!”
我不长记性,他明明说了不喜欢我防备他,我还做得那么明显,他气急败坏的伸过手来抓着我的胳膊就往他那边拽,我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叫喊连连,可是也不及他强行把我按在他怀里,让我动弹不得,而且,我也不敢动弹,突然觉得,好有霸道总裁范啊,我瞬间脸红着安静了。呜呜~我就是被电视剧带坏的。
“我想是想,但是,我也不想再犯同样的错,我不想再让你恨我,惧我,厌恶我。”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从头顶飘向我的耳畔,感觉似羽毛轻飘飘,但是也感觉落下来的时候如千斤顶,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我想安慰他,我想说我不恨他,但是话刚到嘴边,我就想起前世里的他如何丧心病狂的逼迫我,又如何的伤害左骁,心底就升起一股怨,让我说不出话来,由着他抱着好一会儿。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了想,还是转了个话题。
“很快,你就知道了。”南宫煜松开了我,冷笑着,接着说道,“放心,我没有对楼子寒怎么样,我既然答应你放了他,就绝对不会再对他出手,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有什么能耐,我也等着他来。”
唉?你怎么知道我要问楼子寒的事?话说,你真那么大方?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虽然···两个人的战斗力确实差距有点大。
我还想问点有利用价值的问题,石曜就不解风情的窜了出来,两人只是对看了一眼,南宫煜就心领神会的走出房间,但是,石曜却没有跟着走。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南宫煜到门口,转眼南宫煜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惊叹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想想也是,人家等级多高,我这······
我挫败的看了看楼宅全都清一色的黑衣人,真的是穿着通体黑的黑衣人,脸部表情都是清一色的一个表情,我就随口嘀咕了一句,“这些都什么人啊?从始至终动都不动,表情都没有多余的一个。”
“那些都是半人半尸,思想都归我们管。”石曜冷不丁的冒出声来吓我一跳。
“行尸走肉啊?”我平复了一下,接着跟他聊,总感觉,他气质变了很多啊。
“差不多吧。”石曜点了点头,挑眉看着我笑。
我不知道他的这种笑是什么个意思,是表示友好啊,还是另有所想啊?
“你和小石头怎么感觉相反?”我皱眉发表了下意见。
“小石头和我互补,我的情绪多变,他呢就千篇一律。”
你形容得真是到位。我冲他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转身上楼,我觉得我没那么过人格来应付这个精分患者。
“闵肜,你有没有等一个人等到绝望的那种感受?”
石曜的声音高亢的在身后响起,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疑惑的转过身,看着他扬着嘴角,戏虐的笑着。
“左骁在黄泉之下,等你等到失去记忆,主人在古墓棺中,等你等到癫狂,他们都在等你,而你有感受过那种绝望吗?”
“你···你想表达的是什么?”请说出你的故事。
“左骁我们尚且不论,起码他在世时,与你好歹相爱一场,而主人呢?又对你何尝不是掏心掏肺?但是换来的永远都是求而不得,他被封印在棺中,几次都试图冲破封印去找你的遗体,几次差点灰飞烟灭,熬了数年,终于分出神识去将你的棺椁带到墓中,与他同葬,他才又平复了数百年,可是这数百年你知道他怎么过来的吗?”
“等等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亲眼看到吗?”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在我陷入故事情境界之前还尚保留一丝清醒,宝月是因为有些亲身经历和过去未来之眼才知道那些事,而且都不能完全知道,你又怎么知道那么多来的?
“是啊,我亲眼所见。”
石曜很干脆的回答了我,表情很肯定,我凌乱了·····可是他又很快自顾自的说起了另一个故事。
“我说过,我是古岛上的一条小黑蛇,这点我没有编,但是,却不是受岛民恩惠的蛇,而是,惨遭岛民蹂躏的蛇,他们每一个人见到我就打打砸砸,好几次我都九死一生,如此恩惠,我真是永生难忘。”石曜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了起来,他一看我,我就浑身发毛的抓紧扶手,难怪那一座岛的岛民要不就祭了墓,要么就变成了走尸,除了南宫煜,他也功不可没啊。
“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我有点怜悯那些无辜的岛民,时间推算起来,现在的石曜就算幻化成原型都是个树干大的蟒蛇体积,怎么会那么任由人们欺压他?真相只有一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仇报三代,你懂么?”石曜眼中都是仇恨的光芒,面部都变得狰狞可怕,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也觉得,说什么好像也太晚了,人都死了,我也没那么圣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来劝诫他放下仇恨什么的,我没那口才。
可能是看我反应太过平淡,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刚才的话题捞了回来。
“岛上有座山,一天大雨滂沱,山体塌陷出一个小洞,我看便游走了进去,被主人的阴气吸引,就栖息在他的棺椁旁,阴差阳错得了修为,我那时候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也有了人的意识,能看到人所看到的世界,于是我就看到了我的主人,但是似乎他的肉体被封印了,出现的也仅仅是他的灵体,最多的也就是听到他在棺椁里痛苦的嘶吼声,然后就是他看着你的遗体低头不语,想去触碰却无法触碰,你见过那样的背影吗?有多寂寥?多孤独?多绝望?连周围的一切都是冰雪天地般,他从不开口说话,可是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问你什么时候醒。”石曜神情复杂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叹息着,“主人太在意你了他等你太久了,就算他过去做了什么错事,也是爱你用错了方式,这么多年也够补偿了,你如果还有点良知,就不要再负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