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这个深巷真的是无人经过,还是今天黎小雨运气好,一直都无人经过,但黎小雨更多地是想这几个外国女孩活该,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地方,万一长时间无人来,这个可怜的中国女孩子不是要交代在这里呢。哼,这份苦,就让她们自己现在好好尝一尝,就算明天早上,她们醒了,最多只有报警的力气,但是感冒什么的还是逃不掉的。
很快就进入了黑夜,夜晚的美国亦是安静的静到不行,噪杂的吵到不行,唐人街则是完全的后者,黎小雨很庆幸,豪华小别墅就是不一样,完全是闹市中的一抹宁静天地。
拖着包裹着女孩的毛毯,把她送到了家门外,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人冲了出来。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泪眼婆娑地半抱起昏迷着的女孩子,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反应过来,拿起电话说了几句。
十分钟以后,救护车的鸣叫声传来,黎小雨松了一口气,第一次救人还是蛮紧张的。
救护车接走了慌乱的母亲和昏迷的女孩,裹着女孩的毛毯被无情地抛落在大街上,黎小雨正打算离开,猛然闻一股异味,那是毛毯上的味道。
在毛毯差点被一个流浪汉卷跑前,她一个法术刮起了大风,毛毯顷刻间就到了她手里,那股特殊气味的来源是女孩子留下的血迹,她深深一闻,闭着眼翻阅着如果一本厚厚历史书的传承,过了一会,“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原来作为半狐人,她的嗅觉在不断的修炼当中日益增强,已经能分辨很多常人无法嗅到的味道,可是她叹息的原因不是嗅觉的强大,而是女孩的血液。
没错,这个女孩残留的血液里的味道正是她要寻找的肉身,原先只急着救人,没有好好探查过,现在放松下来,神识打开正打算继续忙碌的时候,让她有了意外之喜,可是这意外来的有点匆忙,就在女孩子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她观察到那女孩子死气已经如黑云一般笼罩着她,即使黎小雨救了她一时,女孩子也将很快地离开人世,可是黎小雨狠不下心,不去救一个身处异国还被欺负得如此之惨的同乡人。
哎!都是命啊!她只能祈祷女孩子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活得开心,没有任何遗憾。
飘着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看到医生认真地给女孩子检查,那些专业术语,她没听明白,不过通过神识探查,女孩子的肋骨因为重重的撞击,被撞断三根,两个脚踝被活活踩碎,加上重度的脑震荡和本就常年被欺负殴打的柔弱身躯,要不是她给女孩子喝了稀释过的灵泉水,估计都活不过寒冷的夜晚了。
看着医生给女孩子动好手术,把她送进ICU里,黎小雨飘坐在一旁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这悲惨的小女孩。
被清洗干净的女孩子看着好小,才上初中的年纪吧,本来华人的骨骼就比较小,发育也没有外国女孩子快,居住在国外被外国人欺负得死死的,估计都忘记和害怕得不敢去报仇了吧。
宁静的夜晚,安静的ICU重症监护室,只有几个房间内有着微弱呼吸的病人,还有静静守护着的黎小雨。
夜晚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对于无需睡眠的黎小雨来说,一个晚上傻傻地看着一个晕迷着的小女孩也是挺累神识的事。
她更多地是想了解小女孩的一切,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能毫无遗憾地离开。
伸出手摸着小女孩绑着绷带的头顶上,施展法术,进入小女孩的内心。
一入小女孩的内心世界,黎小雨觉得小女孩的一生真是狗血而又可怜。
原来小女孩叫南宫郁语,是首都南宫世家家主南宫启言的私生女,她妈妈宁君莲,是一个小学的老师。
作为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启言有一次在接自己儿子的时候,看到刚刚毕业进入学校做老师的宁君莲,那个色心大起啊,美丽娇艳的宁君莲涉世未深,被南宫启言给骗到手了,在交往的时候,南宫启言对她那个好啊。
可是很快的,他们的地下情被南宫家的主母赵桦知道了,赵桦作为首都大世家之一的赵家的嫡女,被出轨了,那个怒气横生,为了保住两家的颜面,秘密送走了宁君莲。
谁曾想刚被送到边远小村庄的宁君莲就传来怀有身孕的消息,消息则是赵桦排出去的人传来的,算算了时间,刚好是南宫启言的。
南宫启言就不干了,想接回宁君莲,可是赵桦能同意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两家私底下商量,最后决定把人送出国外去生孩子,如果是男孩,就直接抱回南宫世家,如果是女孩,就养到能联姻的年龄再回来。
不过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被偷偷送出国,安排在一幢豪华小别墅里的宁君莲在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女娃,南宫启言直接再也不去看她们。
从此,宁君莲一个人靠着每月南宫启言给的一点钱加上给别人做点零工赚的钱,带大了南宫郁语。
可是南宫郁语从小虽然缺父爱,但还是无忧无虑,因为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母亲悲剧的一生。
直到南宫郁语十岁的时候,有一天,南宫启言的二儿子找上门,来“看看”他从未见过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对着年幼的南宫郁语出言侮辱,还大声地告诉周边来往的人宁君莲当年的丑事。
性格单纯的南宫郁语被彻底打入了黑暗,她一直以为爸爸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只是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没时间照顾她们,但还是每个月给她们打生活费;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爸爸和妈妈最爱的唯一的女儿;她一直以为在将来她长大的某一天,不需要生活费的那一天,爸爸会回到她和妈妈身边。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从小编织给她的美好谎言。
南宫郁语家的丑事也被一传十,十传百,学校里的同学从小学就一直欺负她到初二,宁君莲从最初的微微不平和几次报警,到最后连警察局都不再管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