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残将军真会说笑,大长老不是那个意思”方才说话的侍从忙开口打破这尴尬时刻。
“好了,既然陛下来了,宴会开始吧”
说是宴会,但其实与选侍大典无异。不过半柱香时间,阜家所有适龄男子都出了来,在舞台中央以琴棋书画为主题比赛,然后由弄影选出个最好的,这最后的赢家便会是今晚的赢家。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待台上众人表演完毕,弄影才幽幽问了句“孤早年听闻,这阜家有一奇男子,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博览群书,还极擅长烹煮之术,孤甚是想见见此人,不知他在何处?”
“陛下既然心中早有人选,方才表演开始前为何不先告诉本尊,如今我阜家男子在台上出了这么些汗水,陛下才说出此人,不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吗?”
“哦,听大长老此言,孤倒是想起来了,方才大长老只说开始宴会,并未事先告诉孤阜家男子要表演一事,待孤反应过来又觉得这表演实在精彩的很,不忍心打断诸位雅兴,这才慢了些,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大长老身为长老之首,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而对孤有所芥蒂了,对吧”
“哼”大长老不情不愿瞥了一眼身边侍卫“把那个逆子带上来”
“不必麻烦,带孤去找他吧”
“带陛下过去”
“是”
跟着侍卫,弄影与残念七拐八弯来到大长老府的一处小树林,刚靠近树林便看到远处临水处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影有些寂寥,孤独,仿若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人站在这片时空中。墨绿色的青丝温顺地垂下,时而在风的撩动下心神荡漾,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风是过客。单薄的身子投在水面更是惹人怜惜,弄影不自觉走上前。
那人警觉听出身后脚步声,迅速转身盯着眼前陌生女子“谁?”未听得眼前人回答,那人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阜离,阜公子?”
“我再问一次,你是谁?”
“孤是这巫国的王,今夜要在你们阜家挑一个人。简单点说,孤要带你走”
“去哪”
“公子不必装糊涂了,自然是带你回宫”
“回宫?不知陛下打算给奴什么位分”
“在回答公子这个问题之前,公子得先回答孤一个问题”
“说吧”
“阜家所有适龄男子都去表演了,公子为何不去”
“不是奴不去,是大长老……是母亲不让奴去,说奴出身卑微,没有资格侍奉陛下”
“这些年来,大长老待你可好?”
“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奴生父这些年来不知所踪,可母亲从来不派人去找找。没有父亲这个靠山,久而久之,奴这个儿子已经被她遗忘了吧”
“你可恨她?”
“奴不知道。父亲失踪前常说,这是命,谁让奴生在阜家,谁让奴是大长老之子,奴得认命”
难怪大长老唯独把这个儿子藏了起来,怕是担心因为当年一事,这个阜离对她心生恨意,难控制,才如此作为吧。
虽然只要卖卖人设,谈谈母子情深,这个阜离还是会成为大长老的一枚棋子。但因为生父不得宠,从小就被扔到别院中,远离纷争,倒是让他心思单纯,弄影直觉自己没有选错人。
阜离看着沉思的弄影笑了起来。
弄影一时觉得有些懵“你笑个什么”
“不知为何,总感觉和那些说书的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方才的情景不应该是陛下假扮成藩王啊,或者丫鬟啊,一些平民或其他王公贵族之类的,待男主人公以心相许,作为女主人公的陛下再向男主人公坦白,然后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都是套路,孤不想对你用那种套路”弄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此时弄影的真实心理状态是,那些说书的女主人公是要骗感情,孤只需要把人骗回去就好,是以怎么简单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