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闹了一夜,也未能抓住盗贼,皇帝震怒,又杀了几个官员,顺便提升一些人。
前朝的消息传到后宫,上官伊舞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唯有手上正在修剪的植株,被斜斜的剪了一刀,显得怪异。
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上官伊舞闲的慌,算算日子,也是时候该干点什么事了。
议政殿。
“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根据五彩琉璃蝶的动静来看,镇国琉璃珠尚在宫中。”
“皇宫?也就是说,是宫中的人干的?”
“正是,而且,很有可能,是后宫。”
“后宫?”皇帝停了下来,修长的食指不断的敲击着椅背。“后宫都是嫔妃,会是谁呢?我很期待啊。”皇帝眼中跳跃着摄人的光芒。
“对了,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话的人立刻跪下,“派出的探子......无一生还。而且,我们遭到了警告。”
“警告?何方?”皇帝神色顿时一凛。
“尚未查出,只是让我们不要再查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哼!后果自负,这是我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那些杂碎称霸了!”
“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大仲宰哪里,还......”
皇帝怒气稍减,挥手让人退出大殿。
正出门的侍卫恍惚听到了来自幽深宫殿里瓷器的碎裂声。
天边乌云密布,云层层层叠加,预示着一场暴雨来临。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突然喃喃道,“要变天了......”
上官伊舞正在品尝前几天皇帝赐下的金丝蜜枣糕,忽然吃到一张纸条。眼光一暗,挥退宫人,展开纸条细看,似要透过纸条看到其它东西一般。
然后将纸条扔进熏烟炉中焚毁,火光一闪即逝,照得上官伊舞眸子发亮。
“来人啊,去请皇上。”
“是。”
“听说云妃急着找朕,不知有何事?”
“皇上,臣妾自从入宫后,就再未再见过亲人,甚是想念,所有希望皇上允许臣妾出宫,回家省亲。”
“省亲?这个主意虽好,但是爱妃啊,你也知道,最近宫里不太平,外面又有很多坏人,我害怕啊,不如这样,爱妃将家人召入宫中,这样又安全,又解了爱妃的思念之苦,朕还可以见见你的亲人。让他知道爱妃嫁了个好夫君,你说这样呢?”
怎么样个头,你说了我能反对吗?!一石二鸟,你够狠。心里把他骂的要死,面上不变。
“但凭陛下做主,臣妾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决定了,朕立刻下旨召他们入宫。”
“陛下,不用了,臣妾家人生性散漫,找不到踪迹的,还是由臣妾写信吧。”
“也好,你开心就行。”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手开始不老实。
“陛下,现在是白天......您奏折批完了吗?”
“小妖精,算了,这次放过你,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人影渐远,上官伊舞恨恨的拂袖。这个心机深沉的皇帝!
“快走出永安殿的皇帝突然停下,召来宫人,“叫沈青追查云妃信件去向,差不到他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是!”
十日后。
云妃长兄到达帝都,立刻前来觐见皇帝。
“草民上官靖赋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靖赋一袭青衫,如一簇新竹,立在殿下,灼灼其华,风采无限。
金帝有一瞬间以为见到了已故的兄长,然后他瞬间清醒过来。
“你是云妃的兄长?”
“是。”
“父母呢?”
“已去世。”
“哦,家中仅你一人?”
“是。”
“云妃也是可怜人,好了,你去见你妹妹吧,她在永安殿。”
“是。”
上官靖赋离开后,殿中又走进一人。
“请皇上赐死微臣!”他跪下,手捧利剑。
“看来你没有查到,怎么会这样,你的能力我从未怀疑过,怎么最近总是把事情搞砸?”
“微臣无话可说,实在是,云妃太邪了。身世查不到,连这个兄长怎么冒出来的也查不到,微臣怀疑......”
“怀疑什么?”
“云妃是敌国细作。”
金帝沉默良久,“下去吧,青去邢司领罚。”
“谢皇上不杀之恩!”
“上官伊舞,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靖赋来到永安殿,看着巍峨的宫殿,竟出了一会神。被宫人催了几次,才进入宫中。
上官伊舞方才沐浴完毕,走出内庭便看到殿中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