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雪宫众人一点儿都没有察觉,画窥便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天雪堂。
“哼,没有了溢清寒和梳篱落,这净雪宫还真是不堪一击啊。”
这天雪堂常年都有一股药味儿,画窥闻了到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护法这番才出来,可叫画某好等。”
画窥也不躲开她的剑,任她就这么威胁。
“不知道此番画窥尊主来我这小小天雪堂有何贵干?”
看画窥不像是要攻击她的样子,蓝护法也不是不识好歹,自觉的把剑放下来。
“这天雪堂的名声画某也是有所耳闻。今天既然如此不请自来,当然也是有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他倒也不客气,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再说,陌琉染现在的状况,也等不得了。
“哟,我竟不知道,我这小小天雪堂,还会有画窥尊主需要的东西。”
阿蓝大概能知道他的目的,毕竟求恨楼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哼,护法这么说就是不肯帮忙了。”
阿蓝看着他,也不否认。
“我不会没有理由的来你们净雪宫讨东西,我要天雪寒酒是要救命的。”
他已经把能解释的全都解释了,如果不是为了救陌琉染,他才不会来这净雪宫,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有如地狱。
“画窥尊主就不要来为难我了,阿蓝不过是个奴婢,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如果天雪寒酒被画窥夺走,阿蓝已经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毕竟那是净雪宫最厉害的药,世人都以为那只是个传说,也只有这些人才知道净雪宫的天雪堂里是真的有这药。
“我不是为难你,你也不要逼我。我是要去救人,我再说一次。”
画窥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他不想跟她继续浪费时间。
“人?尊主你以为对于净雪宫来说求恨楼的人也能称为人吗?呵!”
阿蓝挑衅的一笑。求恨楼中人对她们来说不过是该死的魔头,救命?为什么要救他们?杀还来不及呢!
“呵呵,是啊,净雪宫从来不把人当人看,就算是再亲近的人,挡了路也只会除掉,你们净雪宫啊,不愧是待在着严寒的冰宫里几千年了,一个个都是冷漠无情之人。”
阿蓝咽了口唾沫,强行的想说的话咽下去。
你那里知道,我并非无情,只是因为你是画窥,你要救的人是陌琉染,所以…
阿蓝不能忤逆宫主,否则下场只有一死。
“好,你说无情就无情吧。反正有我在,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如愿的。”
她没有解释的余地,净雪宫宫规比求恨楼的规矩可怕多了,求恨楼可以条条令令都让你去死,可是净雪宫能让你永生永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亲眼见识过净雪宫宫规的可怕,所以她一辈子避世,一辈子蜷缩在这暗无天日的天雪堂,淬炼世上最恶毒的毒药,还有救命的仙药。
“那,护法就别怪我了。”
画窥振臂一挥,掌力直击阿蓝的胸口。就要把她的身躯震碎。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伤你。”
画窥打破极冰之镜,在重伤的阿蓝面前取走天雪寒酒。临走之前还看了眼重伤倒在地上的阿蓝。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阿蓝绝望的闭上眼睛,极冰之镜已碎,天雪寒酒也被取走,如果被宫主以看守不力定罪,她难逃一死,那些心思,还有什么意思?
画窥没有再说什么飞身离开,当务之急是赶紧要去救陌琉染,其他的都不要紧。
紫护法回到天雪堂,看到阿蓝躺在地上,极冰之镜碎了一地,仙药不翼而飞,她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强行祭出灵力帮她疗伤,她的体质与一般的净雪宫人不太一样,不能贸然的帮她疗伤。
“画窥…”
阿蓝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阿紫是谁伤了她,阿紫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回来夺天雪寒酒的只有他了,需要这药救命,又能撑的起这药的药性的只有陌琉染了吧。
“别说话了。”
阿蓝还想说点什么,阿紫及时的制止了她,她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不需要她再浪费力气来解释。
溢清寒不在,被人这样轻而易举的闯进宫里,抢走重要的仙药,这简直是净雪宫的耻辱。还是得先去跟龙千离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我先扶你去休息,剩下的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
溢清寒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梳篱落更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宫里的事只能由她跟龙千离来商量揣度。也真是难为她了。
“你很担心她吗?”
琴瑟看梳篱落一直守在花梨雪的身边不由得觉得很可笑。原来一个男人真的可以为了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情。之前她还不相信,认识了梳篱落之后,她终于是信了。
“从她上山师从净雪宫的那天开始,我便告诉过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她,可是现在,她躺在这里,我竟什么都做不了。”
梳篱落,你真是没用啊,连一个喜欢的女子都不能保护。
“可是她这番晕厥有点奇怪,紫墨少爷说,他竟探不出来她是被什么所伤,又为何会突然晕厥。”
连紫墨都探不出来,更不用提旁人。这个世上也就只有陌琉染比他更厉害,可是偏偏陌琉染现在也已不省人事。
梳篱落沉默着,她说的没错,梨儿虽说再宫里的时候也会时常莫名的陷入晕厥,可是也不过是一会儿便自己醒过来,这次竟昏死如此长时间实属奇怪。
郜紫墨默默的看着茯苓和伊霜熬汤药,以防她们不仔细,错了时限。
梳篱落啊,我怎么能告诉你她是被梨妖的灵力冲击才导致晕厥呢!你还是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紫墨少爷,楼主的身子越来越弱了,你可得好生看着他!”
伊霜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她跟着楼主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他像这段时间一般脆弱。
“唉,你们这个楼主啊,总是太任性了。谁劝都不肯听啊!”
郜紫墨长叹一声,他哪里是不曾劝过他,可是有什么用?否则他也就不必留在这求恨楼了。
“不过你说的我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