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来来来,我和你商量点事,你看,我,你,老头,我们仨一起除掉的虫妖,是不是?”赵长羽勾着何三的肩膀,边走边问。
何三想了想,点点头。
“我还送了一辆车给你,你说是不是?”赵长羽又问。
何三又点点头。
赵长羽奸笑问道:“师兄我对你好不好?”
何三貌似明白了,转头对赵长羽说:“师兄,你说吧,要吃什么?撸串还是烤腰子,我和你说,我超级喜欢吃烤腰子,但是在昆明的时候只有一家烧烤店有烤腰子,而且还贵,以前我每次发工资的时候才去吃一次,现在不一样了,咱有钱了!今晚,我们去吃个痛快!”
赵长羽一把推开何三,大声说:“滚犊子,吃个毛的烤腰子!”
何三一脸无辜,问赵长羽:“大师兄,那你说今晚吃什么?”
赵长羽想了想说:“吃,我们就吃……吃个蛋吃,这不,月底了,我工资还没有发,而且你师兄我,是一个出了名的月光族,你看,你是不是借我点钱先用用?”
何三想了想说道:“好吧,先借500怎么样?不能再多了,我还要寄给家里一些的。”
看着何三认真严肃的表情,赵长羽恶狠狠地点头说道:“500就500,好过没有,不过你住在我家的这段时间,伙食费由你出!”
何三嘿嘿一笑:“我出就我出,一直要住你家我也怪不好意思地。大师兄,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猎妖部啊?”
赵长羽看了看周围的办公室,一指前面最顶头的那间说道:“那间就是。”
何三问道:“大师兄,为什么上次和师父来的时候是在地下室里啊?”
赵长羽走在何三前面,心里盘算着怎么去找聂清弄点钱花,听到何三问话,转过头说:“什么地下室?!那是会见高手的地方,每次我看到聂清请来高手时,都去楼下,而且那里不叫地下室,用聂老头的话说,叫什么秘密会见室,而且,会见室旁有训练场所,聂清又喜欢在高手面前秀技,所以上次去的是那里。我们现在这里是办公场所。以后你在这上班的时候多逛逛就知道了,我也懒得介绍。”
赵长羽二人来到猎妖部办公室前,赵长羽看门进去,何三跟进去一看,抑制不住的惊讶——这猎妖部办公室纵深二十米左右,宽约十米,面积独占这楼层的一半以上,进门左手墙上挂着多种样式的弓,内置又有箭靶和木人阵,整个就是一个小型训练场所。
门上挂着猎妖部办公室的牌子,可里面没有一张办公桌,只在进门的右侧放了一张玻璃茶几,茶几周围放着几个卡通的懒人沙发。
坐在章鱼哥造型的沙发上的是一个男子,二十八九的年纪,身穿格子衫、墨色牛仔裤,带一副眼睛,简单的碎发,平凡的脸,单眼皮的眼睛眼角向下,看着何三微笑。
坐在黑色剪刀手沙发上的是一个女子,二十四五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中年女性的风韵,黑色长发扎了一个马尾,高鼻梁,吊凤眼,颧骨微突,上身穿着宽松的灰色短袖,下身穿着棉质的黑色运动裤,手里玩弄着一支短羽甩手箭,冷漠地看着赵长羽。
这两人也不和赵长羽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让赵长羽心里直发毛。为了打破尴尬,赵长羽拉过何三介绍到:“这是老头新收的徒弟,我们的七师弟,但是老头刚收下他就撒手不管了,丢给我们,让我们教他猎妖之术,何三,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个闷骚男是老四,叫夏宇,他的箭阵厉害。”
何三走上前去弯腰和夏宇握了握手:“我叫何三,人可何,一二三的三。四师兄好!”
夏宇抬手指了指何三的眼睛笑着说:“老七,眼睛不错。”何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赵长羽又用下巴指了指黑衣女子说:“这个美女是你的五师姐——廖缪。”赵长羽又悄悄地在何三耳边说,“她的脾气很爆,对不熟悉的人很冷漠,你小心点。”
何三挠了挠头,还是伸出手想和廖缪握手:“五师姐好!”
廖缪出乎赵长羽预料的伸手和何三握了握手,简单地说了句:“你好!”
赵长羽看到廖缪没有反感何三,接着对何三说:“老五很厉害,阴阳眼加上妖眼通,有时候捉鬼的那帮家伙遇到棘手的案子时,都会来找她。”赵长羽说完,双手互相搓了搓接着问,“今天是老七入职的好日子,我们今晚去哪开心开心?”
夏宇说道:“老七来选吧。”
廖缪双手环抱胸前,淡淡说道:“随便。”
赵长羽转头示意何三,何三想了想说:“要不,我炒菜给你们尝尝?”
夏宇点了点头表示不错,而廖缪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赵长羽却惊讶地问道:“老七,你这家伙现在这么有钱,就不去哪里大吃一顿?”
何三想了想,觉得赵长羽说得也对,说道:“我听说BJ的砂锅居好吃,我还没有吃过呢,要不我们今晚去吃吃砂锅居?”
赵长羽一听,眼睛一亮,用BJ话说道:“哟,感情,你还是一个会吃的主!那好,今个,我们就去砂锅居!”
何三点点头,拿出自己的山寨机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心里想了想,对赵长羽说道:“师兄,时间还早,我现在连射箭都不会,不如你现在教教我射箭吧?”
赵长羽摆了摆手,估计是想刁难一下何三和廖缪,说道:“大师兄我连续照顾你九天就夜,担心你昏睡不醒,担心你有什么突发情况,这九天啊,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现在身心疲惫,需要休息休息。你初学射箭,远射抛射都要等你技术熟练之后才能接着学,现在你需要掌握的是十米之内箭箭上靶。这样吧,你五师姐近距离弓斗术高明,擅长十米之内开弓连射,连老头都赞叹有佳,你叫她教你。”
何三挠了挠头,赵长羽却一屁股做到自己的大猫沙发上和夏宇说笑,夏宇也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和赵长羽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人将何三弃之不管。
何三无奈,只好向廖缪结结巴巴地说:“五……五师姐,教我射……射箭吧。”
廖缪站起身来说:“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拘束。对面墙上有弓,你先选弓。”说完,走到挂着弓的白墙前,何三也跟了过去。
墙上挂一排一排挂着多种制式的弓,一排有十张弓——最下一排挂着安装有滑轮系统的复合弓,再上一排挂着美猎反曲,中间一排是英式一体长弓,最上挂着中式弓,中式弓按照弓稍长短和弓身大小分做了两排,长弓在下,短弓在上。所有制式的弓统一漆成哑光玄色。
何三目光被最下排的复合弓所吸引,廖缪却说:“不要选复合弓,那种弓是用来娱乐的。这些弓从右到左,磅数以10磅依次加重,磅数越高,拉弓越困难。”
何三想了想,最终拿了一把70磅的长梢中式弓。
廖缪拿起一把短稍弓对何三说道:“除了我们中国弓和RB和弓没有拉距的讲究以外,其他的比如英制一体长弓,复合弓,反曲猎弓都有固定拉距的要求。”
何三听完,问道:“拉距是什么?为什么复合弓和反曲弓需要固定拉距。”
廖缪耐心解释道:“因为开弓勾弦、箭尾靠位和撒放弓弦的方法不同。拉距拉弓手到推弓手的距离,决定拉距的是箭尾的靠位,三指法拉弓射箭时,需要将中指靠在嘴角,俗称靠位。还有,除了复合弓要撒放器以外,其他的弓都是用手指撒放,所谓的撒放就是放弦射箭。”说着,廖缪在挂着第三个箭壶里取了两支箭,“撒放有两种,第一种用于英制长弓、反曲弓和美猎,这种撒放法叫地中海式,也叫三指法,用食指和中指夹箭,食指、中指、无名指一同用手指第一关节勾住弓弦。看好了,这就是三指法。”说完,廖缪看着何三,将箭搭好,两指夹箭,三指勾弦,也不看十多米外的箭靶,也不展示靠位,直接撒放,弦动弓鸣,羽箭正中靶心。“你不用惊讶,多练你也可以,这种三指法将箭搭外侧,比如右手推弓就搭在弓把右侧,加上三指撒放的手法,不方便快速连射。”
廖缪将另一支箭搭在弦上,用拳眼夹住箭尾,用大拇指关节勾住弓弦,食指轻轻垫在箭尾之下,对何三说:“你看我这种手法。”说着靠近何三,让何三看清如何用拳眼夹箭,何三看明白了,默默向后退了小步点了点头,示意看清懂了。
廖缪见何三看懂,张弓靠位,又说道:“这种射法叫蒙古式,蒙古式有两种,我现在展示的是握拳法,还有一种虚夹箭的手法叫凤眼法。”说着,廖缪将食指伸直,勾弦的手状如凤头,“握拳法远射较好,凤眼法连射较好,蒙古式射法不能像三指法那样随意,你看好了!”说着廖缪扎了一个马步,扭头瞄着箭靶,眼神专注,撑腰挺胸,背如风帆,胛骨紧夹,又将弓弦拉倒耳后,羽箭箭杆以嘴角靠位,拇指一动,轻轻放弦,羽箭疾驰而出,“嘭”一声将原先钉在靶心的羽箭射得炸裂开来!
何三震撼无比,此时心中,廖缪就是除赵老以外的第一箭术高手!
廖缪微微一笑,对呆住的何三说:“我的箭术不算厉害,老七,你记住,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现在我要教你的就是蒙古式射法。蒙古式射法,练气练心,你要学扎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