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豪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李琦,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耳边突然想起了游戏之中GameOver的音乐似的,脑子里一片乱麻,他指着胡耿伟骂道:“你个丧心病狂恶魔,你根本没有想过要放了他们,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玩这个游戏,现在刘文山已经死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恨我才抓了李琦,你放了她,你杀了我吧。”
“哈哈,好啊!你还算是一条汉子,我最恨的就是不懂得怜惜女性的男人,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次真正公平的对决。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证据很容易就能得到,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能够在颜小瑞案中找到抓我的证据,在630纵火案中破解我的不在场证明,我就放了她。”胡耿伟把李琦,拉到身边,用软鞭摩擦李琦的脸。然后轻浮地说道:“哦,她叫李琦,我现在才知道她叫李琦。”
“你,别动她!”陈子豪咬着牙,也知道但是骂他也不能阻止胡耿伟轻浮的行为,于是他继续说道:“胡耿伟,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已经在我面前杀了一个人了,你让我如何能相信你。”
“信不信也由不得你,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你现在只能服从我的游戏规则,你若是选择不玩,那么现在我就让这位李琦小姐“飞”下去。”胡耿伟做了一个飞速下落的手势,并用嘴配着音“嗖……啪!哈哈哈!”
陈子豪又乱了方寸,正在这时,韩姐走了过来,示意陈子豪附耳过去,陈子豪只听到韩姐说道:“放心地和他玩吧,争取足够的时间,刚才你也看到了,胡耿伟很顾及他的妻子,胡耿伟自知命不久矣,但他一定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和他一块死。刚才我们调查过了,胡耿伟的妻子名叫江红,和他结婚仅仅一年半的时间,江红父母双亡无牵无挂这也是她愿意和胡耿伟一起起的原因吧,但是我刚才得到消息,江红曾在一个月前在妇科医院做过孕检,我们正在赶往那家医院,如果能够得到诊断报告,一切就都有了转机。”韩姐看着犹豫不决,一句话都不说的陈子豪,又接着说道:“赌一把吧,且不说胡耿伟与李琦无仇无怨,他很有可能真的来一局公平的对决。如果他仍旧是耍阴谋,也无妨。我们的武警已经找到了狙击手,你也看到了,胡耿伟简直就是个活靶子,可是江红却一直躲在楼顶。不过我们已经派了最好的狙击手去对面的山上了,他们一定能够找到最佳狙击位置的,你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陈子豪这才点了点头,发生回应道:“胡耿伟,那我就和你玩这个游戏,但愿你所说的公平,不会再是空穴来风。”陈子豪脑子飞速旋转着,刚才小唐跑了过来告诉他,他们在杀害颜小瑞的凶刀上发现几个金黄色的菌株,他们分别杂乱地分布在凶刀的两侧。想当初外化验凶刀的时候也曾发现了这些菌株的芽孢,但由于当时凶手很快就被抓住了,所以也就没有太当回事,等现在小唐再去问时,凶刀上已经分布了许多这样的细菌了。派出所的鉴定人员立马拿去化验,可是化验总是要花费时间,所以小唐过来给陈子豪说明情况之后,就立马一头扎在了打印社,等待X区派出所的传真文件。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陈子豪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关于那些菌株的来源。他想起了那天在去实习的大巴上胡耿伟曾经提到,胡耿伟当时的原话是‘我最近的研究项目是培养一种叫做GRIⅢ的超级细菌(注:此物是本人瞎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中的巧合!),这种细菌最大的特点就是寿命长,增值快,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而且我发现这种细菌能分泌一种GRI酶,这种酶有延缓衰老的作用,可以作为药物或者美容产品的成分,一经人体吸收,会有显著的抗衰老效果。经过我的改良,目前此细菌已经是第三代细菌了,它的各项特性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如果研究发现该酶对人体没有副作用,我的研究项目就算成功了。’陈子豪后来也查了一下相关的资料,可是网上只能查到有关GRIⅡ的细菌的介绍,其中也有这种细菌的图片,图片上显示它就是一种金黄色的菌株,陈子豪相信GRIⅢ应该与它没有很大的区别,因此,陈子豪大胆的推测,那些生长在凶刀上细菌正是胡耿伟研究的GRIⅢ细菌,一定是胡耿伟在擦拭凶刀上的血迹或者指纹时留下来的。所以,这足以成为指认胡耿伟是凶手的证据了。
陈子豪叫了声佛祖保佑,抬起头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能够指认你才是杀害颜小瑞真凶的证据。在颜小瑞一案中,我早该想到,你常年带领学生去新铭生物制药公司,你一定知道那里的后山上住着一个又聋又哑而且有前科的护林员。相信你之所以选择让他背锅,正是因为他又聋又哑脾气暴躁,无法为自己申辩,三言两语之间必然和警察出现冲突,那是警察就更不会给他申辩的机会了。所以,那时才让你这个真凶逍遥法外了。那么,现在我就为这个无辜之人辩白,拿出证明你就是真凶的证据来。还记得那把杀死颜小瑞的凶刀了吗,就在刚刚,法医在上面发现了几个金黄色的菌株。”陈子豪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他仔细地观察胡耿伟,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痕迹。果然,一听到金黄色的菌株,胡耿伟吓得后退一步,他在回忆当时是否有遗漏,是否真的会留下这样的破绽。可是这么一想,胡耿伟就更加心慌了,因为实习的早上他特地去了一趟实验室,也恰好打翻了一瓶培养液,难道说……胡耿伟想到这里,嘴里好像嘟囔着什么,但是,他马上变得正常,他在心里嘀咕,也许没有沾到我的身上,也许那个废培养液里根本就没有活菌,一定是陈子豪在唬他的,千万不可上当了。
陈子豪见胡耿伟脸色变得极差,继续说道:“看到这些金黄色的菌株,我们马上拿出化验了,最终得到的结论是:这种细菌与GRIⅡ相似度达到90%,疑似是GRIⅡ细菌的更新换代细菌。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它的学名应该叫GRIⅢ细菌,也就是你目前所正在研究的细菌,因为它还在实验阶段,除了你,不可能再有人会接触到这种细菌。所以,这就足以证明了那把凶刀是你的,是你杀害了颜小瑞,然后嫁祸给聋哑护林员。”
胡耿伟喘着粗气,他不相信指认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细菌,不过,他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大声问道:“这次,为了谨慎起见,你最好把鉴定报告拍照发给我,不然,很难让我相信我会犯这种错误。不过我更愿意相信你只是诓我而已,只是跟我打了一场心理战术而已。所以,一切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陈子豪没想到胡耿伟突然变得如此难对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豪爽地承认下某个罪行,而是很谨慎地再三确认陈子豪所拿出的证据。陈子豪知道,真正的对决开始了。陈子豪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但是矛盾的是,李琦不能等了,她一定饿了,渴了,更加令人难过的是,她一直被吊着,陈子豪每次看到她,都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次似的。陈子豪几乎哽咽的说:“胡耿伟,我相信我们真正的对决已经开始了,而且这场对决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你能不能把李琦放下来,让她喝点水,吃点东西?”
胡耿伟看着被吊着的女孩,脸上忽然表现出同情的表情,但很快,他的脸上又换上了残酷冰冷的表情,略带遗憾地说道:“这好像取决于你吧,你要是不这样拖延时间的话,我相信她也不会一直受苦到现在,要么获救,要么已经解脱了!李琦小姐,你说是吗?”胡耿伟看着李琦说道。而对于陈子豪,就好像把戏被识破的魔术师一样,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是自己无能,才不得不以拖延时间来等待机会,可是,一切的一切偏偏不向好的方向发展啊。
正在这时,李琦好像听到了胡耿伟的问题,她用尽自己的李琦大喊道:“陈子豪,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会将这个疯子绳之以法,尽管那样会牺牲我的生命。你也不可以放过他,他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以为自己的把戏能骗过所有人,但我相信,他骗不过你的!”李琦说完,就好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见她头一歪,昏了过去。
陈子豪听着李琦的话,马上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与其等着小唐的鉴定报告,还不如去破解那个不在场证明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