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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起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望眼欲穿的村长,还是没等到林洋等人的归来。村子里躁动的气息越来越危急。那些外来者,有了安稳的住处,又能狩猎与村民交换食物。从紧张到平静,再到温饱思****,渐渐耐不住了,看到大姑娘小媳妇的,言语上也轻佻起来。往往弄的人脸红心跳。仓皇走避。还有些不庄重的,难免动手动脚。时间长了,自然少不了冲突。

真正的导火索,还是发生在二族老的孙媳张秀秀那里。别看名字秀气,人也长得婀娜风流。可脾气,却是出了名的火爆。手上又有些功夫,村里人就没有敢惹她的。

张秀秀在村里的名气大,可外人不知道啊。看着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软妹子,好这一口的,那里还耐得住。上手调戏的后果,就是让人家打了个筋断骨折,差点没给打死了。这还是有村里人拦着的结果,要不是有几个与她交情好的大姑娘小媳妇拦着,火大的张秀秀很不能把人揍成肉酱。就这样还不解气,一脚把人踢到树上去挂着了。扬言谁敢把人放下来,她就杀他全家,从此势不两立。

村里人自然不会去管这闲事,况且又讨厌这些外来者。可这人的同伴却不能不管啊。原是想着登门求情,先把人接回来救治,有什么事过后再说。还没出屋呢,就迎来了几个人,关上门也不知商量的什么,天黑前,就来了几个人,把人给接了回去。当然有好事的人就给张秀秀传了话去。

要是没这个传话人,张秀秀也就算了,没当场把人打死,张秀秀自然不会再落井下石。这事也就过去了。就算有人插手,张秀秀也会装作不知道。可这传话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说的话太难听了,张秀秀忍无可忍之下,拿起砍山刀就出去了。

那边的事一出,自然惊动了全村的人。等村长赶到时,张秀秀已经砍伤了好几个人,而且,她自己也挂了彩。等分开两边的人。村长居中调停,可两边谁也不让谁,都在指责对方。这下,村长为难了。

双方都不让步,村长只能问事情的起因。断出个是非黑白。否则,这事根本没法了结。外来者那边,说得有理有据,姿态摆的很低。说是他们到底是同伴,不好见死不救。事是同伴惹得,错也在同伴那里。他们对此并没有怨言。只是人命关天,当时同伴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所以,他们才会先救回同伴。就在他们提了礼物,要去给张秀秀赔礼道歉时。张秀秀拿着刀杀上门来。一言不合就打上了,其实,他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是说张秀秀不该那么狠心,下那么重的手。这有伤天和。谁知张秀秀就恼了,提刀就砍。他们也是自卫,后来就弄成这样了。

张秀秀一听就炸了,骂他们放屁。要不是他们在救人时嘴巴不干不净,说她是想当****又想立牌坊,先勾引人家,看到有人来了又故作姿态,把人打伤。她至于吃饱了撑的来揍人玩吗?她来教训一下他们,并没真想怎么样,也就是吓唬他们。谁知这些人不依不饶,说的忒难听,说她故作姿态,自己浪还非得让人以为是清白的。那把刀来找男人,羞不羞。还说院里的男人随她挑,用不着****。是个男人就能满足她。听到这些话,除非她是死人,否则,不砍人才怪呢?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村民不用说,天长日久的在一起,张秀秀什么性子,他们都了解。只要没人惹她,是个最好说话的人,心肠又热,村里有困难的人家,谁没受过她的帮助。当然都会为她说话。可外来者,此时也是抱团。语言就难听了。说排外的有,说袒护的有。说不公平的也有。反正,话里话外,都说是张秀秀的错。村长包庇。

村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事情摆平了。到底还是两边都不满意,暂时也就这么着了。回到大院,众人都沉默不语。他们都是老油子了,如何看不出里面的猫腻。谁也不会相信这只是一启突发事件。可证据呢?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他们也没问是谁给张秀秀传的话,事情很明显,传话人只是一颗棋子,就算张秀秀说出来,那人也会反咬一口,说不定,会让事情更糟,动摇的,反倒是他们这边的人心。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传话人必是这村中的人,张秀秀又不傻,才不会相信外人的话。能让张秀秀相信的,必是平时关系不错的人。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如其逼出那颗棋子,还不如留着他(她),作用会更大。

“厚宗,这事你怎么看”。到底是他孙媳惹出来的事,二族老不可能不管不问。

“还用说吗?这就是精心策划的一场戏”。村长叹口气,扫了众人一眼“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当时虽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他们早晚会出手。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策划这事的人,心智会这么高。对人心的把握会这么深。如果不是早有防范,连我都会认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事故。能利用,该利用的人和事,都让他利用的尽善尽美。无一遗漏。最古老的戏码,偏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你们说,这人天才不天才”。

村长说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过滤那些外来者,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在他心中闪过,一个个的分析,一个个的排除。首先排除的,就是受伤的那伙人,主事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就绝对不会让自己人有所损伤,否则,万一再有什么意外,就没人可用了。再说,这只是个开局。起手就让自己伤了那么多人,那这局棋也就不用下了,直接投子认输就行了。主事人不会那么没脑子。

其他的两伙人······。过滤了一遍后,村长觉得,跟自己儿子回来的那些人,嫌疑最大。看来,还得细细再探究一下了。他在凝聚人心,那自己是不是该分化人心呢?只要利益足够,他不信这些才抱团的人会是铁板一块。

“唉······”。村长叹息一声,要是现在林洋他们在就好了,有他们现身说法,可比自己去分化要好得多。他们可都是外来者。是人,就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有这么一批在这混得如鱼得水的人,谁还会相信虚无缥缈的承诺。不是一下到手的利益,人心就不会稳。只要人心不稳,可操作的地方就多。这是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能不动刀兵,最好还是不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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