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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忆当年年少轻狂

家是避风的港湾,当然也是温暖的心灵歇息之地。

曾至诚天性敦厚,即便在这个城市已经无数年了,但是一直只有两个嗜好。

一便是安静的在家烹饪食物。

第二便是在天气晴朗之时,开着自己的‘小马驹’,带上食物和水,满城的游逛,如果距离不是很远,他会步行,穿街走巷。

这个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不小的城市可以说早已在他的脚下了。

S市,拥有着众多的文物古迹,至今保存完好,这也是这座城市的一个见证。

而这些历史的存在也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兴衰。

难得天气放晴,虽然没有阳光的抚慰,但是却没有风雪的肆虐。

曾至诚起得很早,但是当他准备叫醒王一白之时,却发现王一白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孤独的坐在床沿一个人发呆。

“洗漱一下吧,吃早餐了我们出去转转,带你看看s市的风景。”曾至诚其实一直很内疚,他不善言辞,更不善于全解他人,看着王一白的消沉,他远比王一白自己更加的着急。

“不上班?”王一白没有正视曾至诚。

“公司最近没有什么大事,我便请假了,好好陪你,兄弟两也好好的聊聊。”

没有说话,机械的走出房间。

王一白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和水,总是觉得有一股怪味,而且食物都偏甜。

好在曾至诚也了解王一白的饮食习惯。

简单的吃一点早餐。

没有开车,走出狭长的街区,其实便是大马路了,车水马龙,呼啸而过,即便是寒冷的冬日,也难以阻止寻梦的人。

大路两旁是法国梧桐,地面有着红色的落叶,清洁工人不辞辛苦的一遍一遍的清扫着。但是也给这座城市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据说这些梧桐是******向送没了表达爱意,特意从法国购买,并按照特定的线路栽种的,至今原本的树苗已经郁郁葱葱了。

漫无目的,沿着梧桐树,穿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感受着当年这对夫妻的恩爱之旅。

“你为什么叫王一白?”

王一白一愣,这是当年在学校之时,曾至诚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也许是幻境,也许是曾至诚的刻意相陪,王一白稍稍的有点温暖,“呵呵,生我之时,家中连带毛角子,钢镚一起,刚好一百整数,老爷子图省事,便直接取名王一白了。”

“哈哈,你家老爷子真是有意思。”

“那是的农村很穷的,取名这些不像现在这般讲究,当然也有讲究的,论资排辈什么的,生辰八字,五行都得讲究。”

“还记得当年逃票去看演唱会吗?”曾至诚满脸的回忆。

“记得,当年你很是瘦小,站在我的肩上居然都看不到体育场里的演唱会,没办法只好翻墙而入,却不想你的长裤挂在墙上了,档被划拉出一条口子,为了遮羞,只好将当年的宣传画报围在腰间。”

“却不想走到哪里都迎来一群杀人的眼光。”曾至诚记忆犹新。

“废话,画报上全是那些明星,你却用来遮羞,那些粉丝没有的当场揍你,便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屁话,当时还不是你的馊主意。”

“难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光腚吧。”

王一白的心情似乎也开朗了很多,二人有说有笑的漫步前行。

“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打架,估计可以申请到学校的奖学金。”曾至诚一脸唏嘘。

“呵呵,你当年也是,居然敢悄悄的给咋们班花送情书。”王一白一脸的鄙夷。

曾至诚憋红了脸,“谁说那是情书啊,她坐在我前面,考试要我送答案,但是却被老师发现了,老师为了顾及她的颜面,就诬陷我说那是情书。”

“还有这事,当年你为什么不说出来?”王一白一愣,却又明显的不信,但是仔细一想当年的曾至诚顾及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也便了然了。

“敢说吗?老师都已经明显的偏向她了,再说了,我总的顾忌一下她的感受吧,便应承了。”

“哈哈,却没有想到迎来她的追求者的一顿暴揍,鼻青脸肿就是一个猪头三。”

“其实我抗揍,当时你完全不需要出手的,而且你出手也太重了,把人家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差一点被学校开除,好在那个时候的你在学校还是有一定的名望的,学习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

王一白耸肩,“但是你是我的兄弟,总不能看着你被他人欺负而无动于衷吧。”

不以为然的说道,反倒让曾至诚感动的一塌糊涂。

“老王今晚请你去喝酒。”脱口而出,也没有任何的思索,完全忘记了李婉钰的嘱咐。

“我知道你应该不常去那些地方,就在家里整几个小菜,咱们兄弟好好的喝几杯。”

“成,我闲着无事,倒也学会了不少的美食。”

“你应该找一个女人了。”王一白认真的看着曾至诚说道,这是心里话。

“凭你如今的条件,其实找一个好一点的女孩也不难,为什么就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了,男人总要有一个心爱的女人陪伴,如此才是完美的。”

“谁说我不想,只是现在的女生太他么的讲究了,要钱,要房,要车,还要存款。”

“可是这些你都有啊。”

“可是我不想找一个只是看到我的这一面,而忽略了我本人啊。”

“但是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值得女生注意的?”王一白打趣的问道。

“艹,你他么的就会挤兑我。”微微一叹,“其实我还是喜欢当年的班花。”

王一白直接就是一个踉跄,“我艹,当年她害你,你还喜欢她?”

“其实当年也不能怪他,她坐在我前面,我每天都看着她长长的秀发就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她后来的事情?”

“快说,快说。”催促的说道。

王一白耸肩,这条小巷的尽头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咖啡屋。

“请我喝咖啡,我便告诉你。”

“这他么的不简单。”

这是一家露天的咖啡屋,面积不大,倒也可以置下四五桌桌子,上面是圆顶的大伞,稀稀拉拉的有着落叶。

兴许是清早的缘故,还没有上面客人。

二人随意的坐下,一个年轻的女孩直接上前询问二人喝什么。

都不是讲究人,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却不想服务员另外端上两碟香草蛋糕,说是做活动送的。

曾至诚急于知道当年班花的情况,而王一白却是老神在在的享受着咖啡的香醇。

“你就别装文艺了,都他么喝粗茶淡水的人,也品不出花来。”

王一白放下精致的咖啡杯,抬头望着对面滚滚而过的江水,“其实在毕业之后,我们的班花便嫁给了当年的那个诬陷你的老师,因为老师是留校的,年龄倒也大不了多少,听说后来这个留校的老师下海经商,早年发迹,其后找了一个有钱的女人,二人也便离婚了。”

“那,那现在了?”曾至诚眼圈有点发红。

“我艹,瞧你的出息,人家现在过得很好,后来回家乡找了当地的一个青年,据说是公务员,夫妻二人开了一家农家乐,生活有滋有味的,孩子现在差不多有你高了。”

曾至诚微笑了,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王一白虽然和曾至诚是好友,但是却一直弄不明白曾至诚整日想的什么。

“好什么?”

“只要她幸福便好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却烫的抓耳挠腮。

王一白心隐隐的发痛,却又说不出此时的感受。

曾至诚的生活很简单,即便可以荣华富贵,但是却始终保持着初心。

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人很难得,当然也正是如此,曾至诚才有今日的生活。

也不顾及形象,抓起桌上的蛋糕便塞进嘴里。

却眼睛一亮,吧唧吧唧的细细品味着。

“不错,不错,咖啡不怎么样,但是这个蛋糕却是做的很完美,香草的清香,奶油滑而不腻,完美,完美,你自己吃着,我去去就来。”说完直接冲入人家的屋里,再也不见出来了。

王一白微微的摇头,却又担忧,担忧这个弟弟今后怎么办?

自己应该怎么办?

即便曾至诚守着一座金山,可是他的性格却决定了这一生的人生走向。

虽然在一家跨过企业上班,估计也没有谁真正的了解和知道曾至诚的真相。

足足等了一刻钟,曾至诚兴致奄奄的出来,手中提着一个精美的纸盒。

“走吧。”

“怎么了?”

“原本想着学习他家的香草蛋糕,但是却学不了。”

“人家的秘方,自然不会告诉你。”

“那倒不是,这一片马上就要拆迁了,这家店估计也要关停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家制作蛋糕所用的香草是自己特意栽种的,有很多的讲究。”

“难道市面上其他的香草便不能代替吗?”

“不能,这种味道是独一无二的,无法被取代。”

王一白再次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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