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小梅到智利家坐了一下午,聊了一下午。智利羡慕的说小梅好福气,什么都不用操心慢慢的都会有,都会有人替她去做好,有人惦记有人心疼。小梅笑笑,也许这就是能把心态放平的缘故吧?这个世上已太多的人把智慧都放在争抢上了,那自己做个傻傻的旁观者又如何,争抢的人未必真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该是谁的也是人格和命运的吸引,强求不得。
“你也是个有福人啊!何必羡慕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小梅揶揄地问。
“我算起来也是有福人,但只有我心疼他人没人心疼我,不像你受众人眷顾。我也真佩服你的好脾气,再大的事你也能忍住,我这脾气就不行。哎!”智利无限感慨。
“那看什么事,前些时我就把我的弟弟臭骂了一顿。事后我妹妹还说我不给自己人留面子。”小梅歪着嘴自嘲的笑了。
“那种情况你若不那样做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你做的没错!”智利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很不满的替小梅鸣不平。
说着说着智利发现俩人不仅坐的姿势一致,就连手势都是一样的互握着,把智利惊诧到不要不要的,俩人的生日只差两天,属相不同,但很多想法很相似,十多年的老朋友,也许这也是会相互熏染吧?
婆婆也真是不怕雪上加霜,强令小梅给她织件毛衣,小梅为难得说:“我从来没织过衣服,我不会!要不我给您买一件吧?”
“你不会?你蒙谁呢?你妈开的毛衣加工你会不会织毛衣?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买,你那么有钱吗?买和织的心意能一样吗?买的能有织的毛衣厚吗?你想大冬天冻死我吗?”婆婆强势的大吼着,像小梅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话了似的。
“你不会织还不会学吗?谁天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呀?”哼!还说我,你除了会生孩子,会颐指气使还会做什么?连我都不如,还来教我怎么做。
一旁的于成沉不住气了,“妈!您别生气,她会去学的,伺候您孝敬您是她该尽的本分,您放心迟迟早早会给您织好送去的。”于成讨好的笑看起来真贱。
媳妇怀孕从不给买好吃的还给找活儿干,还要从捉襟见肘的日常生活里挤出钱买毛线,于成还要求必须得好毛线。你倒好堂堂七尺男儿才挣回少得可怜的钱就万事大吉啥事不管了,你知道这日子有多难过吗?这还不得攒点钱生孩子呀、坐月子呀?怎么都学得那么自私呢?小梅很不满却也知道对他们这种没仁慈心的人说可怜没用,他们才不会为你着想呢。
小梅开始学着织毛衣,到处问人该怎么织,一天天的坐着练,织了拆拆了织,旁边还有个人不停的催促着,有时小梅真想不做了,简直就是强人所难,那个没心没肺不通人情的男人还这么啰嗦。终于把毛衣织好了,大姑姐说她给婆婆送去,却从未见婆婆穿过。小梅问起是怎么回事,是不合身还是不喜欢?婆婆说:“一直还穿着呢,今天正好洗了没穿而已。”可是衣柜里也从未见过那件毛衣。后来还是大姑姐说漏了嘴,那件毛衣穿在她婆婆身上了。
此后又让小梅给织过几件毛衣,还是一件没见穿过,原来是把小梅当成不花钱的毛衣编织机了,不仅小梅给花钱买毛线还得再给织好,人家连个谢字也没有拿去给别人当礼的送了。这一家心机表都不知道有没有点人心。就这婆婆还三天两头的过来质问小梅:“你把我儿子挣的钱都弄哪儿去了?是不是都给你妈了?”
直到有一次惹毛了小梅,小梅发了火儿,“您说的您儿子一个月挣两三千,这钱在哪儿呢?每个月才拿回五百,月月得一百元的房租,剩下的钱吃白菜山药都不够,哪有钱给我妈呀?您也太会想了吧?还和院里人夸口房租是您每月在交着,您胡说也得有一点根据吧?我都不好意思揭穿您。”
看小梅发火儿了,婆婆底虚了,嘴头还很硬,“不会攒钱的女人就不是好媳妇,吃白菜山药委屈你了吗?我和你公公在家就吃咸菜就糕,你已经比我们好得不是一点半点了,别不知足。再说了嘴长在我头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不着!”婆婆又妖精似的撇着嘴摇着头。“你没钱不会找你妈把你的钱要回来花呀,你不是应该剩了好几千吗?”好可恶的一张脸,小梅半眯着眼睛看着婆婆不知羞耻的脸,这也是半辈子的人了,于成打我钱的主意还说得过去,您凭什么呀?是否就是您一直在背后撺掇于成的呀?
小梅歪着嘴轻蔑的笑了,“那钱。。。谁都别想打那钱的主意,我要不出来也不想要。”从此以后婆婆再没质问过小梅:你是不是把我儿子挣的钱给你妈了?
大姑姐要上班了,就把她儿子强赛给了小梅,这家人用小梅好像都是应该的,都不用征询意见,似乎能让你去做是看得起你似的,她们都像皇帝一样不可违逆。虽然这种做法令小梅内心很不悦,但孩子既然送来了,她就尽心的想把孩子给照顾好。
可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惯得太赖了。吃饭从来自己不动手,小梅得一口一口的喂,他还不安静到处跑,小梅得追着喂饭。每每等把他喂饱了自己的饭也凉了。想想自己去了大姑姐家三天就被撵了出来,大姑姐也真好意思把孩子送来。她这么用心的伺候着大姑姐的孩子也不知大姑姐想起往昔这心里亏不亏得慌?这若是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这孩子才七八岁,别看小小年纪心肠却不好,端着盆吃里边的豆子,小梅说:“你把盆儿放桌上,吃多少拿多少,小心撒了,舅妈挺大肚不方便捡拾。。。”
话还没说完,就像提醒了他似的,他手一滑故意把盆儿给扔了,然后自知理亏的笑着跑掉了。小梅没办法,艰难的蹲在地上捡了半大天,肚子不舒服了好几天,小梅也没埋怨过孩子一句。
最可气的就是写作业。有一次,张朋要看电视。小梅边做饭边问:“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可是不能看呦!”
“我写完了才要看的电视。”小家伙还嫌问了不服气的语气。
“你可不能骗舅妈,你若骗舅妈舅妈可是要骂你的!”小梅笑着吓唬道。
“你敢!我妈说了你如果敢对我不好,我就告诉我妈和舅舅让他们收拾你、揍你!”那孩子叉着腰气势汹汹的一点都不怕小梅。这么不放心还送来干嘛?小梅不由得火儿起,这样教你的孩子,这样的不尊重别人,想用别人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你孩子这般狗仗人势飞扬跋扈还让我怎么管?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坏是大人坏教的不好,孩子只是鹦鹉学舌。小梅叹了口气答应让张朋看电视了。
于成回来看到张朋在看电视笑嘻嘻的搂着外甥(小梅一直觉得于成对他的外甥外甥女比对自己的孩子好),“作业写完了没?就看电视。”
小梅正好过来,笑着说:“我问了,他说写完了我才让他看得。”
谁知张朋却说:“谁说的?你问都没问过我,我开电视你也没管过我。我作业还没写完呢!都怪你!”那么小的孩子说谎说得振振有词像真的一般,是家学渊源吗?
小梅吃惊到无言以对,她做梦都没想到这孩子会这样坏。于成转脸就恼羞成怒,“要你有什么用?连个孩子也管不了。他若学习不好了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管了,是他说写完作业了,我才。。。”小梅转向张朋很生气的质问,“你怎么能胡说呢?明明不是这样的。。。”
“行了!自己做的不好还推卸责任。你是在恐吓我外甥吗?他那么小那么单纯会诬陷你吗?他敢嘛?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还不知怎么对我的外甥呢?告诉你你对我不好可以,对我外甥有一丁点的不好我都和你没完,那是我们家的人。”那我又是谁家的人?
“好!我真没想到我掏出心来对你的外甥好居然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白养了一群没心没肺的混蛋。行!于成,我也不说那不管的话,孩子我照样给管着,但也只能保证他能吃好不乱跑,至于学习的事我不管了,他爱怎样怎样,关我屁事!我也真奇怪了你们那么不放心我,还交到我手里干吗?你不会把他送回去吗?我也告诉你于成,我做人光明磊落,以后少因为他来教训我,我没做过一点过分的事我也不想承担莫须有的骂名,若还想你外甥在这里就给我以后闭嘴,我不想听!”
小梅以后再没管过那孩子的学习,也很少再和那孩子说话,那孩子也学乖了,很少给惹事了,于成也再没有因为那孩子的事和小梅发过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