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
“力——”
“是——”
“咸咸的——”
“味道——”
于唛唛的食指指尖划过漫画结尾最后一句话的每个字，轻轻地在心里默念：
“是成功后流下的眼泪味道。”
是吗？
于唛唛第一次对奉为女神——Suran的话表示怀疑。
努力应该是大海的味道。
咸到发苦。
是失败的时候留下的一身汗臭味道。
合上漫画连载杂志，于唛唛在书包里一堆凌乱放置的书中找出数学练习册，翻到第八页。黑色加粗加大的字体写的是“直线与平面的位置关系”，于唛唛看向定义解释部分。
直线与平面相交有且只有一个交点。
只有一个交点？
不是无数个交点吗？
于唛唛将黑色水笔平放在练习册上，看了半天，她慢慢地旋动黑色水笔将其扎进练习册第八页，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孔。
啊，原来刚刚那样放是直线在平面内！这才是叫做“相交”！
但是“相交”的定义不该是这样吧，这样应该叫做直线穿过平面，怎么可以叫“相交”呢？这什么啊！于唛唛把书一推，想到刚刚花了那么多时间只为了想出一个“相交”是什么意思，原本刚刚的喜悦却很快被气愤扑灭。纯粹是用玄妙的语言来让学生折服在课本的权威下，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得那么复杂！
编制数学书的人到底有没有认真研读过中文的？
于唛唛虽然很是埋怨，但发火后还是将推到一旁的练习册扯到面前。
两条直线互相垂直，那么存在共面垂直和异面垂直两种情形。
共面垂直？
于唛唛从笔袋中找出一支红色的笔，垂直架在放在书缝中的黑色水笔上面。
这是应该就是共面垂直吧.....？
翻开必修二第二章，于唛唛在书本上看到了解释该定义的图像说明。
将练习册左边摊开的书页立在一起，贴近两支笔，这就是所谓的共面。“哦，原来是这样。”于唛唛满意地点了点头。
手掌护着书页不让倒下，学着书上的展示图，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红色水笔保持不动，右手将平放的黑色水笔旋转九十度。这是异面垂直吗？是吧......于唛唛皱着眉头，纠结地咬着笔头继续往下看。
......
好累，涣散的精神不断驱使着于唛唛看向时钟。时钟里的短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原来已经这么晚，于唛唛努力抖擞精神，却发现看到自己的练习册还停留在第八页，定义是看完了，但只看懂了一半。不断质疑编书的人诚心刁难学生的理解能力，于唛唛有些丧气。
手中抓着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受控制地在练习册上涂涂画画，一只凸眼的矿泉水怪物张着大嘴在书的左上角尽情地往下洒着水，雨滴落满了每一个空白处。
“切，怎么画得那么差。”于唛唛嘲笑自己，嘴边却咧开了一道彩虹。
将笔盖好，于唛唛疲惫地趴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