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仪云收回俯览蓝候府的眸子,又静如恒水的扫了一眼刚才被果断甩出来的药屋子。
脸上勾起一道邪魅欣慰的笑意。
刚才小毒女对他下手时的动作那么大,却被她掩藏得毫无动静,让整个蓝候府高手都没有一丝一点发现的迹象,看来小毒女果然有两下子。
北宫仪云似乎不再留恋,转身往向蓝候府的后山顶而去,而在后山顶,他又再次歇了歇脚转身,府视了一眼如圆盘在山下若大的蓝候府。
夜风中,他衣袂在风中猎猎,脸上恢复了一惯的高冷卓然与轻狂。
此刻的他就如天上神衹下凡,卓然威武,咧咧寒风吹起他悬在空中脚边的衣袂,他静如止水般的立在那里,却独然透着一股狂傲的味道,深邃细长的眸子里隐隐浮现着睥睨天下的轻狂。
在蓝辰面前,他就是个破皮无赖加闲散王爷,但唯有世人才能见到他真正冰冷残忍的一面,深知他是整个翔云大路都闻名而色变的邪王,他的势力强大到深不可测。
蓝候府,他会在不久后看到一出好戏的,而这出戏,将会由他的小毒女亲自铺垫上演,那将会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精彩戏码,将十几年前的惨祸经典重现。
将北宫仪云大甩出去之后,蓝辰灼眼看着那些自已调配出来的药引,再伸手拿出放置胸怀的那本毒药经,一一对比后,方才沉放一口浊气。
“十四年都忍下来了,也不差这几天。”蓝辰轻轻对着药台上安静跳动着的烛火呢喃道。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静候佳期,让蓝候府的那个恶毒女人也尝尝被人陷害折磨的滋味。
翌日
日出刚露,一夜算是好眠。
“吱呀!”蓝辰打开房门,望向那在蓝候府东上方,远远山尖出现的半边殷虹日光。
将房门完全打开后,让腊晨的寒冷撞透满怀。
今日是大年初二,但总会让蓝辰感觉有些别样,说不清是尴尬还是孤独。
毕竟,这样的日子,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会是在与家人同聚,独她从前世与今世,都只是独身一人,这或许也是一种凄凉。
“主人,早!”大早,刚听到门口有动静,一只白色的四腿小仓鼠,就从门边的鼠洞里哧溜的钻了出来,屁颠颠的朝蓝辰跑来,站在她面前,两只前腿伸向空中招呼着,两只后腿若脚站着,向蓝辰道了声早安,恭敬的站在离蓝辰三步距离远。
“早!”蓝辰看了看那只灵鼠淡淡的回应。
注意到了那只仓鼠嘴边的一抹油腻,她眼神划过一抹难以捉住的失落。
仓鼠看到了蓝辰看着它的眼神,有些不在对劲,忽然明白了自已跑出来得急,所以忘了擦嘴。
连忙有点不好意思的皱起鼠嘴,扯着鼠脸,给了蓝辰一个滑稽的笑容。
“主人,我和小的们,都在吃过年餐,所以嘴上沾了点点油。”
蓝辰微微皱了个眉,随后挑了挑眉,理解的道:“我明白。”
就连生活在人们脚下的仓鼠都比她活得圆满幸福,真是让她有些小嫉妒。
“主人,现在还早,你这是要出去?”听到主人理解万岁的话,小仓鼠放松了些不安的紧张,温声对蓝辰问道。
现在天还未全亮,以平日里仓鼠对主人的了解,她一般都是在有人来时,才会出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