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青姐,我们的确是把沐水竹锁到里面了呀。”门外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女声。
“那我在台上看到的是谁?是鬼吗,我说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看人都能看错,瞎吗?”另一个女声带着浓浓的怨气指责着什么。
“那里面这个……”
“梓青姐,我这就去告诉里面的人,她一定不敢找咱们的麻烦的。”
“你傻吗,她本来还不知道是谁害得她,你进去找事吗。而且你把门弄成这样,你开的开吗?”很显然这个叫梓青的女孩已经完全被对方的智商给折服了。
“行了,咱们走吧,别管她了,明天大妈来打扫卫生就会放她出去了。”另外一个女孩赶紧打圆场。
紧接着就是一阵繁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屋内,两人依然保持着像原来一样一致的动作。
“现在怎么办,出不去了?”池言晨语气里又多了几分无奈。
“你想出去吗?”
“废话,”池言晨白了一眼明君翎,“你有办法?”
明君翎直起身来依旧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一个很浅梨涡挂在嘴角,薄唇微启。“当然。”
自打那天以后,池言晨算是明白了两个道理,一: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只不过窗是没有,他们还没有凿壁开窗的打算,暗室神马的还是有的,
二: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要打开暗室,前提是你那个极度脱线的队友能想的起来暗室的机关在哪……
等到池言晨和明君翎出来,开学典礼早就开完了,都快到了池言晨放学、集合回百里家的时间了,池言晨匆忙的和明君翎告了别,赶向校门口。
虽然池言晨跑得够快,但也架不住这么大的校园规模呀,当她气喘吁吁地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迟了20分钟。车也已经开始启动准备走了,池言晨眼疾手快地跳上了车。车上大部分人都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外地生了不起,就可以无视这里的规矩吗?!”坐在首排的男生率先开了腔,池言晨只感觉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于她这里,她辨别不出来哪些友好,那些不友好,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有敌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
“行了行了,没人想听你解释,下次迟到也不会有人等你。”
池言晨没再说话,他说得对,在这里没人会听她说话,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池言晨默默地走到后排,压下满心的委屈,她知道她迟到害的一车人等她是她不对,她知道她是这里唯一的极其特殊的外地生,她更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只是她不想去想这些,她没有黛玉的多愁善感,更不会轻易落泪,自小离家后就没有人再教她哭泣,在她看来哭只会让看你笑话的人又多一个看点而已,除此之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尚有精力去哭的话,那你也一定有精力去想办法解决问题。
一路颠簸,车内冰冷刺骨的氛围也仅仅维持了一小段时间,很快大家又说说笑笑热闹了起来,只不过她池言晨只是一个局外人,局内如何的热闹留给她的也只是一阵阵刺骨的寒风。他们越热闹,她这里就越显冷清。
下车后,她一样是走在最后,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一个人,没关系,孤独,她从不惧它。如果一个人承受不了孤独,那必然是他人生莫大的缺憾。
“池言晨。”一个轻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害怕碰碎了周围的安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