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何处来只听九天幽风天际来,云兮何处去只见乌云吞天地,雨兮何处归只闻万物春香,君不知臣之忧只揽天宫倩女舞。岂不知三军血满天河,臣不识君之殇君之心如九天之遥遥无期,君之忧虑如南海之深不可测。”锦若一袭紫衣俊俏的面庞充满忧虑站在营帐外吹起《楚风》。
“锦将军怎么又在吹奏《楚风》,此曲过于忧伤实在不适合这铁血军营,等军队修整完毕后可就要开往溟月,今日听闻这武陵卫已有新任卫长张魁。一介村夫嫣能勘当此任。”锦若的副将锦荣刚巡视军营回来,听到笛声就知道锦若又在吹奏。
“这张魁可是永安县人一个十六岁的种田娃转眼间就成卫长,可真天意弄人是不是有真才实学等到上了战场就一目了然。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只是这派去溟月的细作怎么还没消息真是令人担忧。”锦若那一头银发随风飘扬转身,那如玉雕刻一般洁白无瑕的玉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如弯月一般的蓝色的妖瞳盯着发觉锦荣来到自己身边。便收好笛子回复锦荣的疑问。
“架,架,”
“启禀:溟月来信据我军暗探以探知溟月已经在边界部署数十万军队,而溟月公子登阳侯公子元以带黑甲军前往虎阳关企图抵挡我军。公孙瑾准备近几日返回楚国好像已经无功而返,溟月侯当场宣战以向全国征兵。”
几名武川军斥侯带着潜伏在溟月的楚国细作的消息返回大营,向游骑将军锦若复命,“将军这是我军细作绘制的溟月地图,请将军阅览。”一名斥侯从衣袖里取出地图恭敬地呈上,便小心翼翼的退下去。
“马上召集各营将领来本将大营议事违者当场斩杀,也把那个新任的武陵卫卫长一并叫来。”锦若接过地图那轻如薄纸的薄唇微微开启,对着锦荣下令后者欣然领命。
锦若回到自己的营帐静候各级将领的到来,原本在军营巡视的各营将领接到锦若命令后即刻前往锦若大营,“末将等人丰将军之令前来参见将军,不知将军此时召见有何贵干?”一众将官纷纷跪在地下低着头抱拳小声询问。
“诸位将军请起这是溟月地图不知诸位将军认为从何处进攻为好?这次出征不为攻城略地只为探清溟月虚实,但溟月军以在虎阳关附近修建工事等着我军。”锦若换回战甲升坐帅桌俯视着账下众将,眼睛看着张魁想听从他意见。
“兵法有云:“凡攻准备周全之敌,需如调动其离开所筑防线,只需全面开花使其不知我所攻盲目出击。此乃树上开花无中生有之计等敌疲于奔命之机,待敌人困马乏之际攻其工事必破之。”所以莫将以为这虎阳关乃溟月门户一定会有重兵不如我军越过攻击离虎阳有数百里的登阳如何?”
张魁此时已不是那灰头土脸的穿着破布衣服的种田娃,此时以梳洗后已是英俊潇洒年轻的楚国将领,看着锦若正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做出请试,显然让他前来说进军路线。
经过数个时辰的议事后,进攻溟月行军路线以定只等景翎拍手,“大哥,你真的同意那种田娃的建议越过虎阳关攻击登阳,登阳可是公子元的封地想必已有重兵把守万一冒然攻击会惹毛公子元。”锦荣见众将离开大营便说出心里疑惑。
“虎阳关真正的主帅乃溟月军主帅丞相宇文堇女婿龚谓,此人从没带兵只听闻此人熟读兵法排兵布阵之事乃是他看家本领,而公子元虽有才能充其不过是将才性格火爆一旦封地必会出兵救援。”锦若语气平和对自己的二弟解释。
“恐怕这一仗难打以数万人对抗数十万个凶多吉少,这虎阳关乃溟月之门户于今已有数百年,在这数百年能破此关者寥寥无几,不是因为能攻关者无能而是在这虎阳关与登阳、离阳、曲阳等城成犄角之势一旦攻击虎阳其余几城就会驰援使攻击者陷入里外夹击之势。”
“虎阳关修建在天山与正阳山之间,两边皆是悬崖峭壁而两边都是旷野,只留中间一条狭窄的山路行走,这对我军极为不利。溟月军站在虎阳关之上以居高临下之优势就可对我军射杀。一旦我军军心不稳阵型离乱以溟月军数十万之优势就可对我军合围。”
”二弟怎么仗都没打就轻易言败,这可是对我军士气产生巨大的动摇,为将者一旦动摇必会影响士卒不利我军出战,来人将锦荣拿下处于五十军棍。”锦若怒视着锦荣显然被他那番话气着了,从账外走进两名士卒将锦荣带下去,锦荣被两名军卒夹着胳膊拖了出去带到一处空地行刑。
“这虎阳关的确难以攻克我军不能正面攻击,不然损失惨重这东面被正阳山挡住了看不见不如从处爬上来,不可万一这东面有溟月军把守咋办,依张魁之计将我军分成数路分别攻击登阳、离阳、曲阳使其摸不清我军攻击点在哪里。”锦若听到从远处传来的仗刑声心如刀割一般难受,可是无法军法如山不得有半点徇私。
“启禀:仗刑以行刑完毕一共五十军棍,锦副将已经被部下扶回营帐只是他屁股已被打的血肉模糊。”一名军卒回营向锦若禀告,锦若沉思一会就叫他退下。
“张魁兄弟希望不会让本将军失望,攻克虎阳关就看你的了本将军好不容易从羽将军哪里将你抢过来。”锦若看着这挂在墙上的地图仔细的研究,如何才能攻克虎阳关。
“卫长为何锦将军会我们前去溟月打探虎阳关的军情,他手下人才济济怎么会派武陵卫担此重任。”
“这还是本卫长第一次出永安县,还不知这外面的世界会怎么样的,是否与永安人一样心地善良,李成宇你可要小心带路不然的话军法从事。”
张魁接到锦若给的他的秘令让他带人前往溟月虎阳关,刺探军情这不张魁刚回营就选拔好了几名机敏的人,换上布衣骑上马往楚国边境绝尘而去。
“公子前方就是楚国边境过了河可就出了楚国,这外面可不比永安太平毕竟与溟月交恶等到了溟月不可暴露身份不然有生命危险。”李成宇压低着声音对比他小几个头的张魁嘱咐一声,生怕他冲动坏了大事。
张魁无语的看着李成宇这小子一路上一直叫自己小心,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一直说个不停令自己感到火大,”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祁隆县的守军发现城下有几名形迹可疑之人,一直在停在哪里嘀咕不停便高声询问。
“我等乃永安人想去溟月做买卖,还请军爷行个方便开门好让我等通行,一旦赚了大钱少不了军爷好处,不知军爷可否通融一下。”李成宇骑马来到城门前对着城头上的守军解释,没有办法只好冒充永安人如说是武川人一定会想到是武川军。
张魁将头上的草帽压低架着马来到李成宇身边,伸出手来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成宇你可以啊!谁不冒充偏偏冒充永安人,是不是存心气我。”张魁将李成宇拉了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一个一个字说。
“小子你也太会说谎了吧!谁不知道现在溟月对楚人抓的很严,几乎无人再去楚国做生意你们几位去溟月去做何生意,可否能告知一下。”城头上的守军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是去溟月做生意,现在谁还去溟月做生意不被抓起来当细作就算好的了。
“将军时辰快到了不如将他们放了吧!都是楚人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下面的百姓一旦闹事不好收拾,只要他们的通关文碟是真的即可。”一名守军看着城下聚集越来越多等着出城的百姓感到焦急。
“不如把他们先招上来,再仔细盘查等到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在放行不迟,就算是楚人也有敌人细作,现在这世道可没有信义可言。”县丞一看城下果然聚集一群大约数百人的等侯出城的人,对身边的士卒指着张魁等人要他把人带上来。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几名士卒走下城楼来到人群寻找张魁等人,“那些身穿白色的布衣骑着马是不是县丞大人所要赵的人。”一名士卒一眼就可人群之中认出张魁等人,因为只有他们才骑马其他人根本没有骑着高头大马。
“麻烦几位让一让,可恶这人群实在太多人无法挤出去啊!”
“废物你把银子丢点出去人群自然会少一半,快点不然他们走了拿谁与县丞交差。”
那几名士卒被人群所阻挡住了,无法靠近张魁的人身子只好忍痛从衣袖里丢出银子,人群之中有人看到地上有银子马上就去抢了,果然人群去了一大半,好不容易来到张魁等人面前将他们带上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