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司空初雪便再也没有来过,依水也不缺那一顿饭,反而还怕她来送饭,在里面添了点佐料,那不是亏大发了!就是不知道子双怎么样了,心中有些担忧。
这半年过的很快,期间司空初雪经常来向依水炫耀,只是每次来都是被书睿骂走的,依水对于那种人都是采取不理会政策。
让依水不解的是,她已经半年没有见过师父了,浮丘洞中已经被她布置的很美观了,只是少了那股熟悉的幽香,每每想到这都会唉声叹气,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她和师父岂不是隔了好几十个秋了!
书睿看她一直萎靡不振不是办法,总是想些笑话逗她开心,可是都不见效。“女人,你再这么下去还怎么修仙啊!”
“修仙?我本来就没打算成仙,来青云本就是被迫的。”但是她现在很庆幸自己当初来到了青云,拜在师父门下。
书睿从没见过她这般,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一般,“你再这样下去,是渡不过劫的。”
依水抬眼看着他,疑惑地问:“渡什么劫?”
“凡是修仙的人,都会经历渡劫,那时会有天雷,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不久后便是第一劫,渡过便是仙人。”书睿有些担忧地说。
依水无所谓地说:“那便不渡啊!”这有什么,她从没有想过要成仙,本就不属于这里,也许某天她便会回到现代。
书睿想起前些日子,尊上嘱咐他多多叮嘱她习法术,再看她现在这状态,顿时觉得自己的任务艰巨,“这是你说不渡便不渡的吗?”
依水听着书睿凝重地说,觉得这事情复杂了!弱弱地问了句:“小睿睿…那什么天雷劈下来,我会怎么样啊?”
书睿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是再这样心不在焉,三心二意的修习法术,估计不死也半残废吧!”
依水暴怒,大吼道:“靠,你不早说,老娘要是再被雷劈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便认真地坐在石床上行周天,看得书睿一愣一愣的,刚刚是谁满不在乎,女人就是善变的,他要离家出走……
云际峰,已静谧了快三年。
白衣胜雪,迎风傲然站在孤石之上,看尽人间沧桑。空灵地声音响起:“不久后青鸾便出世了!”
回答他的是火风地鸣叫声,似是在期盼着什么,又似诉说着相思之情,书睿便是这时候来到了云际峰。
书睿如实说着:“尊上,主人很快便会渡劫了,只是她现在的状态很难……”
白云墨负手站立,眼神扫向他,亲启薄唇:“无须担心。”他的徒弟她当然知道有几斤几两重,现在要她渡劫无疑就是以卵击石,可是一切都有他在。
书睿听到后,心中的石头放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好奇心,他知道若是法力高强的人是可以将天雷引到自己身上,从而保护渡劫的人,可是这也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而且还是在和天作对,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难道…尊上要用此种办法吗?
书睿小心地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尊上是想…引雷化劫吗?”
白云墨听后,剑眉有些微皱,沉思了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将问题抛给他,“你觉得本尊应该这么做吗?”
书睿那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这要他怎么说啊!前思后想,胆战心惊地说:“女…主人这几年虽然精进不少,但…若尊上不帮她,就没有人能帮她了!”
白云墨勾起唇,笑得风轻云淡,没有人能帮她吗?很好!
书睿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尊上开心了,于是接着说:“她最近有点萎靡,许是被憋到了!”
白云墨挑眉,“很快便能出来了,毕竟还是孩子。”
书睿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很不地道地出卖了依水,“一点没觉得她是孩子,简直是个泼妇,天天压榨我……”说到后面他便停下了,瞥了眼白云墨,却发现他听得津津有味。
“怎么不说了?”白云墨示意他继续,“你不是一样,很嫌弃她,可是背后却很关心她。”
书睿有些害羞,用手捂着脸,含糊地说:“谁关心她啊!”
白云墨看着他,又咧开唇,这个动作与她真是如出一辙啊!摇摇头,半年来都没有去见过她,不知道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若是没事便回去陪着她吧!”
书睿犹豫了会,断断续续地说:“尊…上…她是…是你…徒弟…”
白云墨有些好笑,轻哼:“嗯。”
“所以…你…她…你们…”书睿都有些结结巴巴,他其实想说,你们是师徒,这样好吗?
白云墨沉默了许久,随后转身离去,“这样不好,是吗?”声音小得让书睿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夜,依水只觉得自己心很慌,在洞中她很闷,于是飞身掠过悬崖,看着天空中乌云密布,心中越发的不安。忽然间电闪雷鸣,天空仿若绽开了一朵烟花,转瞬即逝,继而又陷入黑暗。
依水有些无措地看着天,“小睿睿,你在哪里啊?”我好害怕,她前世就是被雷劈死的,所以这一世她很怕这种天。
“轰隆隆…”一道闪电劈在依水身边,将枯枝劈断,惊得她一身汗。在崖底跑着,希望能找一块可以避的地方,可是放眼望去,没有!
雷声愈来愈打,闪电越来越密,饶是她现在修为不错稍微不注意便会被劈到,逃得很狼狈,只是这一道道闪电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管她到哪里,总会跟在身后,照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劈死的。
师父…师父…你在哪啊?若是再不来,依水怕是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