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很绝望,很痛苦。她梦见一位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一定很美,如师父那般的白衣,手持着泛着银白色光晕的剑,正与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对峙,那名男子手中持着一把血红的剑,剑身还泛着黑气,看样子很邪气。
那名女子说:“君诺,你杀我爹娘,如今我只杀了你爹,怎么看都是你赚了!”
回答她的只是男子送来的剑,两人在空中厮打起来,男子招招都是毙命的,而女子却一味的躲闪,依水觉得这个梦真是挺无聊的,就看两人在空中你一剑我一剑的。
突然画面转变,男子血红的剑已经刺入女子的胸口,依水突然感觉心好痛,又不是刺中她,为什么她会这么痛呢?
“君…诺,你憎恨身体里流着仙的血液,如今我便要你永世为仙,可好?”女子含泪,微微一笑。
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眼中的悲恸也只是一闪而过。女子的鲜血被血剑吸释,黑气渐渐散去,最后消散殆尽。
依水猛得起身,口中喊着:“君诺…”她喘着粗气,右手捂着胸口,缓缓闭上眼。只是梦而已,大概是编故事编的太多,自己都有些入戏了!
她记得在昏迷之前是在归来峰,怎么醒来之后便回到云际峰了,难道是小师叔将她送回来的?他会这么好心吗?
“醒了?”好听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她亲亲师父。
依水回答:“嗯,师父,昨夜…”
白云墨见她如此,便道:“昨夜为师派火凤去接你回来的。”
依水听了,心中暗想:“就知道小师叔没那么好心。”摸了摸头,鼓起大包呢,奶奶的,真疼!
“师父,我去上早课了!”依水和白云墨大了招呼,便骑着火凤离开云际峰。
火凤心里有些郁闷,昨夜他早就和他老婆睡了,什么时候去接这死丫头了?看来主人也是会撒谎的。
原本闹哄哄的课堂,在依水的到来后顿时安静下来,群体像她信注目礼。
依水被他们盯得心里发慌,赶忙坐在坐位上,问:“龙惜,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啊?”
龙惜扫了一眼,男子都是一脸不屑,女子都是眼含恨意,不以为然地说:“你昨夜不是去清归师叔那了蛮,现在都在传你和他之间有奸情。”
什么?奸情?还是和小师叔,开什么国际玩笑,昨日她是去了归来峰,但她和小师叔打了一架,自己现在还负伤在身呢,怎么就看出他们俩之间有奸情呢?
龙惜看着她一脸恨意,迷茫,不禁问道:“难道你真的和他有奸情?依水啊,你实在是太不上道了,你师父这么个极品你不要,你居然勾搭不正经的清归师叔,哎…”
难道这丫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吗?龙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依水,太不上道了!依水听完差点吐血,什么跟什么?她是清白的,而且她才十岁好不好!
依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然后瞅瞅龙惜,说:“你太邪恶了,暂时不要和我说话。”
龙惜见依水不理她,她转过身和坐在她后面的秦凯歌调侃去了。
等待中,今日的导师来了,导师便是今天八卦的男主角——清归,他今天很骚包地穿了件红袍,本来平时他穿什么都不会有什么人议论的,毕竟人长得好看。
可是今天,弟子们的目光就在清归很依水身上流转,因为依水也是一身红裳,衬的她白皙的皮肤,很好看。她原先最喜白色,只是自那日司空初雪将她打伤后,她便对白衫有阴影,从那以后她便一直穿着红衣。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更是让依水无语。她是一直穿红衣的好不好,不要把她和小师叔连在一起,万一师父知道了怎么办?
“咳…今日我们来讲上古四大神兽…”清归倒是没什么表示,一进来便开始讲课,似乎不知道今日的八卦男主就是他。
白云墨腾云进浮丘峰后,便知他们在谈论什么,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心中不由暗想:“那丫头今日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责罚。”摇摇头,径直找清丘。
果不其然,清丘正在大发雷霆,原因就是师侄俩居然传出这么不知羞的事,立即派陆旭尧将清归和依水带过来。
“昨夜之事,你也知晓?”清丘看白云墨进来,脸色稍微便好一点。
白云墨点头,不置可否。他这个徒弟,一天都闲不下来,哪天不闯祸、不作死,那肯定是病入膏肓了,他已经习惯了!
“云墨,秋依水现在还小,可以管得住,等她真长成大姑娘了,就晚了,等会我要好好管教一番,你就在一边听着就好,不许护短。”清丘现在已经对依水无奈了,一个姑娘家,虽然才十岁,但毕竟是姑娘,怎么三更半夜跑去归来峰呢?清归那小子也不懂事,他脸上的鱼尾纹又该长了!
“清归师叔,掌门请您去一趟。”陆旭尧一进课堂,立马引起轰动。
陆旭尧是个如玉般的公子,每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都是浅浅一笑,衣着青云紫袍,所以他也是很多女子心仪的对象。
陆旭尧朝着清归点头,径直走到依水身边,说:“小师妹,掌门请你过去。”
“师兄~”龙惜娇滴滴地叫了声,将依水的鸡皮疙瘩都喊出来了,真没想到她也能发出这种声音。
陆旭尧点点头,便走出课堂。
坐在龙惜身后的秦凯歌,眼神黯淡,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