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尊进京见皇上禀太后现况,皇上大感震惊。而今跟丢太后,恐难再寻。皇上原想递焱尊一存有太后气息之物为引好施寻觅术,却见焱尊摇头叹息,一脸绝望告知,太后气息已不如既往,但大伙仍想法子将其寻。
须臾,皇上领焱尊至太后墓前察探,焱尊忽见棺中有一物遭炎阳直射照得金光耀眼。其走近棺床,捡得一发簪,簪上有根发。焱尊顿悟某事,面略喜告知皇上可以发为引,随即向皇上辞行,将发交于沃垚。
沃垚施法,另四灵子及师傅围观。铜镜缓现某处景,六人始专注。铜镜示层层云雾,越雾有城镇,繁华熙攘,城中心建有高塔为地标。而城外南方四里满是山,放眼望去甚壮观,也许是太后地盘。
六人欲续观,铜镜白光一闪顿碎裂,大伙速闪避碎镜,唯有劭森愣于较远处,直至一碎镜划破其手背。血自破口流,大伙略惊,劭森观手背伤,竟见破口眨眼愈合,令他难以置信。沃垚前来关心,他速将手收回袖里表无碍便移题至太后案子。
大伙转移目光,劭森松口气,商议小半个时辰,他心不在焉,沃垚看在眼中。散会时,沃垚私下将他拦截追问,他却趁机以「替手背破口上药」逃回宫。
焱尊巧见此幕,疑惑朝沃垚道:“三师兄,你最近怎么老把师弟拦下私谈?”
沃垚远望劭森渐远背影道:“自二战太后,他便心事重重,我问狐儿那日内情,她实道后虽无异样,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刚刚铜镜碎裂时你也看到了,只有他在发愣,想什么呢?”
“我去与他谈谈吧!”滢淼忽现,与二人擦肩而去。
劭森发现滢淼紧随于后,便加速归宫,紧闭房门喘口气。他靠门后又观手背,只剩凝血。他疑惑拔除凝血,忽闻滢淼于外道:“劭儿,我能进去和你谈谈吗?不会花你太多时间。”
劭森犹豫不语,闻谭华向滢淼请安,其后他俩便离去。他不理会二人去何处,只知现心烦意乱,欲静心静智。正坐上禅位,他忽忆晟鑫一剑将李玄数千兵马击垮时景,顿有成灵子之欲。他原想取出木灵珠察看何时可彻底成仙灵,才惊觉灵珠不翼而飞。他以为灵珠仍藏谭华身躯,但依稀记得,李玄来袭前夕,谭华已将灵珠归还,紧接是师傅将李玄气息消除。
他更疑惑,又闻滢淼将门敲,无奈邀她入屋,只见谭华也于旁。滢淼直入正题道:“沃垚和焱尊都在议论你近日不妥之处,前些日子太后对你说了什么?”
劭森晓得滢淼若得不出个解释,必定死缠烂打,便装可怜叹息应:“也没什么,狐儿不也解释过了吗?我只是在想,如若我在太后洞府不那么快向狐儿解释千古隐灵,提早察觉太后到来,或许我们的弟子下山时就不必那么麻烦且提心吊胆了……”
“你是在自责?”滢淼见他愁眉苦脸且内疚,忙安慰道:“但若换作我,或许也会和你一样,略带恐惧与不安,想要赶紧将它消灭,毕竟它曾是我们耗费不少功夫方封印住的凶兽,与此同时便分心了,谁来也无法察觉。”滢淼视劭森手背凝血,续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刚刚在找药,你就来敲门,还没来得及开门你就溜了。”劭森见滢淼仍一脸怀疑,续解道:“有小谭在,放心吧!”
谭华点了点头,滢淼方安心归去。其后,劭森让谭华一同解决丢失灵珠一事,但谭华竟默不吭声,面带不安。劭森起疑,假怒猛拍桌套话,顿将谭华吓得跪地。劭森见他反应极大,始追问:“你对为师的灵珠动了什么手脚?”
“师傅息怒!”谭华顿慌,犹豫半晌方道:“传闻,受侵扰的灵子法力能胜过侵扰者,便能摆脱对方,所以徒儿在归还前把灵珠全催促成灵力传回给师傅,让师傅彻底成了灵子,只是没想到师祖也来替您消除李玄气息,或许师祖已有所察觉。”
劭森盯谭华不语,回想破除太后结界与伤口自愈异象,他不禁叹息这些日子所烦忧竟是自家徒儿所为。他回神将徒儿扶起,好声好气道:“那日见你大师伯成为灵子时功力暴增,为师确实羡慕。但你至少得跟为师商量吧?把为师搞得团团转,还以为伤口转眼间愈合是太后动的手脚。”
“转眼间愈合?”谭华疑惑,速捉起师傅手背察看道:“不对呀……那日大师伯抵抗李玄时不慎遭万剑灵划破了手臂,但也不见得伤口立即愈合啊……”
“这就是灵子医者的特别之处。”韩晖缓步入,二人速请安。韩晖将二人打量一番,续道:“其实你们五灵子各有所长,晟儿擅长谋略,成了灵子自然对他的智慧有所帮助。而你是行医的,伤口能自愈也很正常,今后你就有花不完的体力。不过,你成灵子一事暂时莫再让第四者知道,特别是你的师兄姐们。然而,你是以催促的方式成仙子,那段期间是否偶尔觉得身子特别疲劳且乏力?”
劭森点头,谭华大感震惊,韩晖又道:“但你不必太过担忧,此现象十日后便过,无副作用。但仙境正是用人之际,太后案子也尚未了结,若剩余那三位也打算用催促法,恐拖延正事。算算时日,滢儿即将彻底成灵子,你得低调点,毕竟她成灵子一百六十日后方轮到你。”
劭森点头道:“徒儿听师傅安排便是。滢姐姐成灵子一个月后便轮到三师兄和四师兄,而他俩只差一日……”
劭森忽止语,目光扫门外影子,韩晖轻拍他肩道:“放心吧!为师入屋后布了隔音结界,为师这就解除,但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须臾,隔音结界除,外者只闻劭森向师傅辩解道:“师傅,徒儿真没与太后勾结!”
谭华也道:“师祖,请您相信师傅!”
此时,外头二人冲入屋,来者乃沃垚及焱尊,见劭森师徒跪地,一人一边紧捉韩晖袖角求饶。其后,韩晖瞄一眼沃垚及焱尊,回首视劭森道:“那结界呢?以太后现况,她怎么可能放过你和狐儿?什么都别说了,即日起,禁足半载面壁思过!”
“师傅!”劭森欲说,沃垚也下跪道:“师傅,劭儿不是被放出来,而是逃出来的!他冒险救我徒儿,还请师傅明察!”
“是放出来还是逃出来,为师自会查明,但在真相大白前,你们谁也别想把他放出来!”韩晖拂袖而去,劭森一脸失落。韩晖备封门结界,却见屋内无关三人仍寸步不离,怒道:“小谭、焱儿、垚儿,你们也出来,休想再求情!”
谭华欲直守,沃垚及焱尊却将其带走。谭华挣扎,不舍回首,门渐闭,见劭森仍沉默低头跪原地。于外大伙面色沉重。门彻闭,韩晖所使结界略严,轻碰遭触,强攻则反噬。沃垚轻拍谭华肩膀安慰,既而转身同去。
劭森闻外头人终去,方立身伸个懒腰微抱怨道:“师傅想的这是什么苦肉计啊?哎哟喂!我的老腰哎……”
他欲至禅位,忽闻有人敲窗,他记得师傅留了一扇窗好出入,便至窗前道暗号:“飘风不终潮……?”
此时,外头人应:“骤雨不终日!”
劭森愣半晌,将将师傅明曰下一句以「暴雨时来也」顶替。他后退两尺戒备道:“什么人?”
外头人略不耐烦应:“劭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这些?快让我进去啊!师傅没封你窗呢!跟我走吧!我带你到我宫中小住半载,师傅应该不会发现!你再不开窗,我可要闯进来咯!”
由于结界加了变调法,女声成男,男成女,劭森无法辩出来者之声,只能再道:“报上名来!”
此时,外头人终不耐烦破窗而入,竟是沃垚。劭森一脸疑惑,沃垚略急捉起他手道:“趁师傅未发现,咱们赶紧溜吧!”
劭森稳立原地,沃垚竟拉不动,他回首视劭森,只见他一身僵硬道:“三师兄,我动不了,师傅大概知道有人会闯进来,方朝我身上施特殊定身术,只要有人碰着我,我就如足生根立原地。三师兄,你回去吧!”
沃垚松手,劭森终动得,速后退数步避开式送行,沃垚略感无奈离去。
翌日清晨,谭华敲窗向劭森请安,以「暴雨时来也」跳窗而入,劭森见外头无人,速将门闭,再布隔音障。谭华见他这般慌,疑惑道:“师傅才被关第二日就开始疑神疑鬼,徒儿这就求师祖放您出去!”
劭森狠瞪他,其后捏谭华双脸颊慝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呀?多半拜你所赐!”
“师傅,徒儿知错了,下不为例,疼!”谭华略挣扎,紧捉师傅双手求饶,劭森终罢手道:“你的一番好意为师心领了,这次只捏你脸皮真是便宜你了!”
谭华揉略作疼脸颊,瞄一眼师傅道:“师姑与师伯纷为您求情呢!听说,那日是是三师伯告知师祖您破坏太后结界之事,或许正因如此,三师伯过意不去方闯此处打算弥补您。”
劭森倒吸口气愣半晌方道:“难怪他昨日破窗都要闯入,原来是赎罪啊……”
“徒儿认为他更像犯罪……”谭华嘀咕念,劭森仍闻得,点头道:“此次你师祖为帮咱们隐瞒方出此下策,就算为师今日遭禁足不过一场戏,但教不严,师之过,实际还是得为徒儿犯下的过错收拾残局。不过你今日来是想与为师一同受罚么?”
“徒儿刚想起熬药火未熄,徒儿告退!”谭华匆离,劭森刚缓神已不见他身影。窗已闭,屋内冷清,其至书架随意取一书籍阅,忽见某一章节载以灵化心之法。他续阅,终悟太后无非得了灵力所化之心方复活,再经李玄精心打造,也就成这般模样。
劭森为告知众人此事,已忘己仍在禁足,竟急匆自窗提书离屋。至竑憬宫,另四灵子同在大厅,见他得以脱身,纷感不思义。韩晖双目圆润瞪他,他却不顾五人目光,直至师傅跟前禀明灵化心术。大厅静得诡异,他举头视四周,见五人瞪他,终让他清醒,此时他应处禁足面壁思过之惩。
他向师傅使眼色,其后师傅装怒道:“谁准你出来了?还不赶紧给为师回去!”
另四灵子见状,纷上前劝阻,沃垚急道:“师傅,劭儿已助咱们寻得太后复活一些线索,更何况他从未与太后勾结,还请师傅别再追究了。咱们已不足人手处理太后案子,如若再将劭儿禁足,咱们还怎么分头行动啊?”
韩晖朝另三灵子瞄,只见他仨目光坚定,齐点头赞同沃垚之言。韩晖终无奈,唯能对劭森稍使眼色,命他日后言行举止得低调谨慎。
大伙归正题,皆知太后五行属金,而晟鑫失忆期间,李玄曾向他借取灵力,起初不知李玄用意,如今算算时日,正与太后墓遭挖掘时相符。虽知太后复活真相,但近日至铜镜所示处探索,实际竟不如所见。该处无城无山,只有草原一片绿,又引大伙一番猜测。
得出结论,太后早有防备方布障眼法,使寻觅者以为该处便是目标所在。然而,如今太后法力高强,结界不止布地面,地下也严密得很,外再加障眼法,此次寻觅恐难上加难。
此时,大伙纷瞄焱尊,他举头回视,顿悟大伙之意,尴尬眨了眨眼回避。晟鑫一脸坏笑道:“四师弟,应了这份差事吧!太后最想见的人是你,如今也只有你能引他出洞。”晟鑫手搭他肩,嘴近他耳,细声道:“你若成功将太后引出,大师兄我就告诉你如何用另一种方式彻底成仙灵。”
焱尊瞪他一眼,甩开他手无视,转入正题道:“即便能引她出洞,但尚未有法子将她还原。”
劭森忽插数句:“既然太后是依赖大师兄给的灵力存活,咱们或许可以让大师兄将太后心头灵力取之!”
焱尊忽愤而离去,大伙顿明了,焱尊仍有意与太后再续前缘。焱尊虽于人前严肃,但一遇真爱便会真情真意,死心塌地。劭森视他独去身影,略慌道:“哎呀!我好像说错话了,烈火添柴……”
“你说得甚好!”韩晖忽应,另四灵子齐觑,他续道:“单靠这几句话是点不醒焱儿的,接下来的日子得让他彻底断了太后前缘方好办事。虽说他从不感情用事,但老夫认为此次不一般,咱们即日起轮流劝他,直至他彻底放下太后为止!”
散会后,劭森及滢淼同归宫,途中有说有笑,忽闻附近有男女争吵声。二人上前一观,男女于凉亭处吵,吵者竟是上官宁熹与逄赕善。上官宁熹满面泪水一把推开逄赕善,激动怒道:“我爹娘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少再提湘宁,她不配当我娘!”
上官宁熹愤而往别道去,另二灵子急奔凉亭向逄赕善了解细节,逄赕善眼睁视上官宁熹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