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分析会结束以后,杨家林将尸体复原的照片和监控截图输入电脑,很快照片上死者的个人信息和监控器截图的另一人信息显示在屏幕上:何家林 男 汉族,1978年4月23日出生2002因抢劫被判刑5年 2009年5月因盗窃被判刑4年……,在徐海市第一监狱13号监区服刑,于2013年5月28日刑满释放;李军 男 汉族1980年5月2日出生,1999年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17年……,在徐海市第一监狱13号监区服刑,由于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于分别于2002获减刑一次,减刑1年。2008年获减刑一次,减刑2年。于2013年7月8日刑满释放。
孙家民拿着这两个人资料来到了徐海市第一监狱,一见到了监狱长杨广林主动打招呼:杨狱长听说最近家里喜事不断啊。杨广林的脸都快笑开了花了说:哪里,哪里,不过是我儿子刚给我生了个小孙子算不上什么喜事,孙家民赶紧说:恭喜,恭喜,杨狱长什么时候办满月酒啊?一定要叫上我。杨广林笑着说:一定,啊,一定。说完:杨广林笑着说:你看,真不好意思,光顾说话了还站着呢!实在抱歉啊!来来快请坐,说着把孙家民让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来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茶叶桶说:尝尝这个,这可是上好的节前毛尖,从老家捎过来的。说完,给孙家民沏了一杯茶。孙家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仔细品了品了说:好茶,真是好茶,好多年都没有喝过这么地道的毛尖了。
杨广林说:孙队长这次来有什么事啊?孙家民说:您老可别这么叫我,不敢当啊,您是前辈,叫我小孙就行了。不过杨老,这次来您这还真有件事让您帮个忙,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何家林和李军的资料交给杨广林说:我想了解一下这两个人的情况,杨广林说:怎么,这两个人又犯事了?孙家民点点头说:不瞒您说589研究院的案子就是这帮家伙做的,徐了他们两个外还有三个人,我们正在调查。还望您老帮我一下。
杨广林说:你等一下,说完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说:喂,13监区吗?我是杨广林,马上让曲文杰来我办公室一趟。只见电话那边一个清脆的回答:是!然后杨广林挂断了电话。回到沙发上坐好,说道:一会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小曲,他可是13监区的活字典,只要是13监区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大约10分钟后,杨广林的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报告”,杨广林说:进来,随后门开了,进来一名年轻的警官,肩上挂着“二级警司”的肩章,清瘦的脸上透着一股精明。杨广林说:小曲啊!这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孙家民队长,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你要尽全力的配合,曲文杰说:是。然后来到沙发前坐好,孙家民把资料递给曲文杰,曲文杰看完资料想了一下说:何家林和李军这两个以前就在我负责的监舍里,这两个人关系极好,是13监区有名的狱霸,没有人敢惹,另外和他们关系最密切的还有一人叫王东亮,可以说;这哥仨到哪都不分开,就连上个厕所都一起去。
孙家民问,你能把王东亮的资料给我发一份吗?曲文杰说:没问题一会儿我就给你准备出来。孙家民问道:王东亮是什么时候出狱的?曲文杰说:他好象是和李军同一天出狱的。孙家民问:你能把王东亮的情况介绍一下吗?曲文杰说:没问题。王东亮这个人平时非常低调,从来不主动惹事,但是如果惹到他的头上,他只要一出手,对方至少是重伤,很多人因此落下残疾,所以在整个13监区徐了李军和何家林外,没有不怕他的。
王东亮这个人义气很重,当初他刚进来的时候,李军没少帮他,所以他和李军的关系非常亲密,另外王东亮这个人最早当过兵,枪法极准,军事技能和军事素养都很高,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做技战术教官。
孙家民接着问:这个王东亮是犯什么案进来的,曲文杰说:故意伤害案,进来的时候被判了6年,由于在狱中把人打伤至残,曾两次加刑,总共服刑10年。孙家民问:和他们三个关系密切的还有什么人吗?曲文杰说;没有了!他们三个是有名的狱霸,他们从不正眼看其它的犯人,虽然手下有一帮小弟,但是和他们的关系都不是很亲。
孙家民说: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十分感谢曲警官的帮助,等过几天我请你喝酒,曲文杰说:孙队长客气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孙家民说:好,你先忙。随后曲文杰走出狱长办公室。孙家民又和杨广林又闲聊了一会儿说:杨狱长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别忘记办满月酒的时候叫上我。杨广林说:一定,一定叫上你。随后孙家民离开了第一监狱来到了何家林户口所在的“万福”社区。
孙家民见到社区主任后,掏出警官证说: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想了解一下何家林的情况,社区主任说:这个何家林自打被放出后就没见他找什么工作,最初社区给他介绍过几个工作,但他都没干多久就不干了,一直在家有手好闲,但是非常奇怪,没见他缺过钱。有的时候一连几天看不到人影。
孙家民问:何家林都和什么人来往?社区主任说:这个不是很清楚,平时有两个人总来找他,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另外他们三个和何家林的两个弟弟经常一起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孙家民说:何家林还有弟弟?社区主任说:有,一共有两个,二弟叫何家辉,三弟叫保家保,他的这两个弟弟是去年才被放出来的。孙家民迅速记录下这个情况,于是又问:他们出狱后有什么人还和他们有来往吗?社区主任说:这个真不清楚,要不你问问别人吧,这时,社区的一个办事员说:我记得华子和何家辉的关系不错,他们好象是同学吧?另外华子经常给何家辉介绍生意。
孙家民问:华子是谁?办事员说:华子,大名叫李卫华,在徐海度假区开了一个宾馆。宾馆叫什么,噢,叫白象快捷宾馆,好象是连锁的那种,环境挻不错的。孙家林说谢谢啊!随后孙家林又问了一些问题后,离开了社区来到徐海度假区,找到了白象快捷宾馆,另他失望的是,员工告诉他,老板已经三四天没来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孙家民敏感的意识到,华子可能已经被灭口了,于是赶紧回到设在研究的专案组办公室。他刚一进屋就感觉浑身累的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住在海景花园小区的几个劫匪,在屋里子呆了几天后,实在是受不了,于是集体来到皇后KTV快活起来,他们每人叫了一个小姐,在包箱里喝酒划拳,有两个小姐则把着麦克风不停的唱着歌,几个人一直玩到深夜才从KTV出来,几个人似乎有点累了找了家酒店住下了。第二天一醒来,几个劫匪好象忘记了危险,便开始四处活动,出入各种高消费的场所。
孙家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此时专案组的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孙家民见到刑侦处长傅金柱说:傅处,案犯的身份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说完将走访的材料送到傅金柱的面前,傅金柱仔细的看了看说:小孙啊!你这两天辛苦了,等结了案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几个案犯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了,就交给别人去抓好了,就这几个货反正也跑不了。孙家民说:是,谢谢傅处的关心。傅金柱说:你马上通知内勤把协查通报发出去了,我去局里汇报,看看局里下一步怎么布置。随后说:你去忙吧!孙家民答应一声:是,转身离开了。
很快整个徐海市,所有的派出所,社区及各种公共场所及娱乐场所都收到了协查通报,随后关于这几个人的线索,如纸片一般汇集在了专案组的办公桌上,最后目标的焦点集中到了海景花园小区8号楼1705室。
凌晨3点10分特警队的值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市公安局局长李尚昆的声音:特警队马上集合,到海景花园小区抓捕四名卫星研究所抢劫案的匪徒,四人手里都有枪危险性很大,要求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要活捉四个匪徒。马上行动!特警队接到命令后迅速上车前往海景花园小区,一路上所有的警车,只开了警灯静悄悄的向海景花园小区驶去。
此时四个匪徒在外面玩累了,回到住处后直接倒在床上睡的象个死猪一样,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过几个小时,他们几个就住进了看守所。
特警到达小区后,迅速开始布防,有几个特警来到顶层准备锁降,另外几个特警堵在门口,并在防盗门锁的位置安置了一个小型的炸药,时刻准备着强攻。一切准备就绪后,只见现场指挥发出命令:行动,随后负责锁降的特警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卧室,随后门外的特警引爆了炸药,一声巨响之后,防盗门被炸开了,外面的特警破门而入,屋里的几个罪犯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特警戴上了手铐押了出去。时间不长,外面进来几个刑警进屋搜查起来。
很快,几个罪犯被分别押到了不同的审讯室,开始了紧张的审讯工作。只见四个劫匪全都耷拉着脑袋,没有了当初抢劫时的威风和凶残。在2号审讯室里,何家辉反铐着双手坐在审讯椅上呆呆的看着前面几个警官。
孙家民看着何家辉厉声喝道:姓名,何家辉吓了一跳,连忙说:何家辉,孙家民说:年龄,何家辉说:33。说完低下了头,孙家民说:何家辉说说卫星研究所的事吧?何家辉说:这个案子不是我干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呀!孙家民一拍桌子说:何家辉,你要清楚,既然能把你抓到这来,肯定有充足的证据,现在让你说是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孙家民说:研究所抢劫案是你们何家三兄弟还有王东亮和李军一起干的,别以为你不说就可以完事大吉了,你也是坐过牢的人,清楚在公安局死扛的后果。说完睁着何家辉看,把何家辉看的有点发毛,过了一会儿说:好吧,反正横竖是一死,我就说了吧。
随后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孙家民说:你们是怎么进入研究所的?何家辉说:从香槟田园小区西侧的通讯电缆井里进去的。孙家民问:你们事先谁负责踩的点?何家辉说:没人去踩点,是华子给了我一张通讯电缆分布图,另外他把去卫星所的走向在图上用红笔都标出来,还画了箭头。另外还给了一个监控室的密码。其它的就没了。
孙家民问:华子是谁?叫什么?何家辉说:华子是我同学,大名叫李卫华,在度假区开了一个白象连锁宾馆,这是明面的生意,其实他的主要生意是贩卖各种情报,和A国还有岛国的情报机关都有来往,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孙家民接着问:说说监控室的保安是谁杀的,还有抢来的芯片在哪里?
何家辉说:监控室的保安,我杀了一个,用枪打的。老三杀了一个,用刀捅死的。在五楼抢的芯片已经交给雇主了。
孙家民问,雇主是谁?什么时候给的?何家辉说:五天前吧给他的,但是雇主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们是通过电话联系的,我只知道他是男的,他有个代号叫“天眼”听说话大概有30多岁的样子吧。
孙家民问:你是怎么把芯片给他的?何家辉说:他让我把芯片放在“华梅”超市20号储物箱里,还有他给我银行卡也是放在这里的。
孙家民问,你们进入核心实验区用的卡是谁给你的?何家辉说:也是“天眼”给我的,只不过他这次是通过快递的方式给我的。
孙家民问:是哪家快递公司还记得吗?何家辉说:好象是“顺风”对,是“顺风”快递。快递的发件人写的就是“天眼”还有一个电话,其它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孙家民问,“天眼”的电话说一下。何家辉说:在我的手机里,我记不住号。
孙家民对身边的一个警察耳语了几句后,那个警察走出了审讯室,孙家民接着问,你们逃跑的路线是事先设计好的,还是临时决定的?何家辉说:是事先设计好的,线路图也是“华子”给我的。对了,和“天眼”的这单交易也是“华子”介绍的,听“华子”说:他和“天眼”已经合作了好多年,这个人很可靠,而且他好象还和“天眼”一起去韩国度过假。两人的关系正经不错。
孙家民问道:“华子”现在在哪你知道吗?何家辉说:我已经快6、7天没见到“华子”了,最后一次通电话是在四天前,就是把货交给“天眼”的第二天。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华子”的消息了,打电话总是关机。我猜“华子”已经躲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刚才出去的那名警察回来,小声对孙家民说:找到“天眼”的电话了,但是一直是关机状态,另外这张卡登记的名字是假的。孙家民点点头说:今天就审到这吧。说完让人把何家辉带了下去。
刑侦处长傅金柱的办公室里,孙家林汇报着审讯的情况,最后说:从审讯的结果来看,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办案范围,我建议将案件的后续部分移交给国家安全局吧。傅金柱说:我去请示一下李局,如果他同意,这两天就把国安的人叫来,办理一下案件移交手续。孙家林说:是,我马上就去准备,说完走出了傅金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