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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者

天气慢慢凉了下来,转眼已经到了深秋。这天傍晚,杨轶正一个人在寝室里发呆。很长时间来,杨轶已经不向别人施咒了,因为他觉得已经腻了。离开开发区后,杨轶与方平和张航的见面机会也少了很多。杨轶倒是很想念方平,不过离得太远了,而方平平时要上班,就更没时间来找杨轶。

杨轶正在发着呆,寝室的门响了一下,进来的正是韩亮,刚从一场招聘会回来,手里拿着好多公司的宣传单。

“今天好几家单位都不错,你没去可惜了。”韩亮一边说,一边把宣传单递给杨轶,“你看,虽然不是专门的软件公司,但也招程序员。”

杨轶接过宣传单,直接放到了桌上,打了一个哈欠,“晚上再看吧,你找到了没?”

“投了十几份简历。你整天就是打游戏,怎么不着急啊?”

“唉,一想到上班,就想起久盛的那些人,除了经理以外,别的都不怎么样。不行我还是回老家,帮我妈一起开店。”

“随你吧。对了,刚才在楼门口,看到一个奇怪的老头,晃来晃去的。”

“那怎么了?老头到处都是。”

“不是!你整天待在寝室,所以不知道,这个老头鬼鬼祟祟的,已经晃了好几天了。”

提到老头,杨轶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就是上次在肯德基遇到的那个神秘老人。想到这儿,杨轶开始觉得有些可笑,但转而又有些担心。

“老头长什么样?”杨轶不禁问道。

“样子非常奇怪!白头发,白胡子,穿那种有点像古代的衣服……”

杨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难道真的是那个老头?”杨轶心里盘算着,从床上拿起外套穿上,也没和韩亮说一声,匆匆走出了寝室。几分钟后,杨轶回到寝室,紧皱着眉头,韩亮则在边上莫名地看着他。

杨轶刚刚正是下楼去偷看,而他在楼下看到的,正是那个神秘老人。“一定是冲我来的。”杨轶心里盘算着。

“你怎么了?刚才去干啥了?”韩亮莫名地看着杨轶。

“我忽然想起上次还欠宿管阿姨十块钱,刚才去还钱了。”杨轶随口编了个谎话。

“啊?什么时候欠的?”韩亮还要追问,杨轶却已不再理他,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打起了游戏。

韩亮见杨轶打上了游戏,也就不再追问,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去食堂了,你要带什么?”

“鱼香肉丝炒饭,谢谢!”

杨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出宿舍楼了,成天躲在寝室里打游戏,打累了就发会儿呆,每天的饭都是韩亮给带的。韩亮走出寝室,刚关上门,杨轶就放下鼠标,掏出手机,拨通了方平的电话。

第二天正是星期六,中午刚过,方平和张航就来到了杨轶的寝室。由于方平不会瞬移,两个人也是乘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赶到学校。杨轶和方平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方平剃了一个短发,显得特别精神,但杨轶却不太喜欢。

“别闹,快变回来,丑死了!”杨轶朝方平摇着头。

“什么呀,我没变呀。”方平莫名地看着杨轶。

“那怎么头发这么丑。”

“刚剃的嘛!哪里丑了!”几句玩笑开过,方平急切地切入正题,“什么事这么神秘,电话里不能说?”

“你们上楼前,有没有看到楼门口附近有个老头?”杨轶压低了声音。

“老头?没注意。”张航摇了摇头。

“是不是一个穿蓝褂子,白胡子的?”还是方平细心。

“对,对,就是他!他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神秘老人!”

杨轶又把那天在肯德基发咒被识破的事说了一遍,他断定,那个老头来历不一般,一定是冲他来的。三个人密谋了一阵,定了一条计策。先让方平易容成杨轶的模样去引出老头,张航在方平边上保护,杨轶躲在暗处,一旦有危险,就发诅咒救方平。

方平一晃身变成了杨轶的模样,杨轶第一次看到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方平在张航的陪同下,大摇大摆走出了宿舍楼,果然,方平变成的假杨轶一出门,就被老头盯上了。

按照计划,方平故意把老头引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小树林位于教学区和宿舍区之间,平时常有人来往,但周末的时候去十分冷清。方平和张航走进了树林,老头跟了进去。过了大概十几米,方平看看周围没人,停住了脚步。

方平和张航一起回过身来,方平正要开口,忽然,只见老头一挥手,张航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这一招不仅让方平大吃一惊,躲在树后的杨轶也差点叫出声来。

“小兄弟就是杨轶吧。”老头冲着变成杨轶的方平微笑着。

“不错,你是上次肯德基的那位老先生吧。”方平也是直奔主题。杨轶暗暗叫苦,埋怨方平太单纯,一下就把底泄了出来。

“哈哈!好记性!那我也不绕弯了,上次你朝我施了什么法术?”

“是一种诅咒,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有生命危险。”听到方平说得这么直接,气得杨轶狠狠锤了自己脑袋几下。

“诅咒?能不能再试试,让我再感受一下?”老头睁大眼睛看着方平,满脸惊奇和期待。

“这个……”方平打了一个沉儿。

杨轶觉得再说下去,方平马上就要把所有的秘密全说出来了,于是决定先发制人,反正是老头自己要再试试诅咒了力量。想到这儿,杨轶心里默念着让老头瘫倒,果然,老头身子一抖,一下坐到了地上。杨轶这次诅咒非常成功,因为他火气很大,只不过这个火气不是对老头,而是对方平的。

杨轶从树后走了出来,站到了老头面前。老头看着面前两个杨轶,忽然开怀大笑起来,然后慢慢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能人到处有,没有这里多。”老头一边大笑,一边拍着手,杨轶和方平则警惕地盯着老头。

老头转脸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航,“看来这位也是能人喽,刚才倒是小老儿失礼了。”说完老头一挥手,张航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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