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曦丞和沈绿回来的时候,祁修明也拾捡好了柴火,顾曦丞将沈绿送了回来,便又拿着野菜去洗了。
倒是晏之景和兰泽生回来的晚了些,晏之景呲着牙说:“怎么你们都回来的这样早,我还以为这次该是我们回来的早呢。”
沈绿笑着说:“已经很慢了,倒是你们这回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个野味应该很快的吧,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夫君就很快回来了,我都没觉得我怎么等。”
晏之景默默的吐槽着说:“他们当然没有顾曦丞快了,别说他们俩个,再加两个人,也比不了顾曦丞一个人快,不过这话晏之景可不敢乱说,不然顾曦丞肯定收拾他。”
晏之景不知顾曦丞为何不告诉沈绿,可他总觉得顾曦丞不说是有原因的,可他猜不出是因为什么,而兰泽生也不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显然他没有说什么的打算。
不过显然有一个拆他台的大师兄,他是不可能胡乱再说些什么的,果然兰泽生没有给他机会再说什么话。
兰泽生便叹了口气说:“师弟说这回你们肯定也不会快,不听我的话,非要去找野果子吃,可他找着了又嫌麻烦,非要让我给他采,采完了也不愿意拿,说是太沉了,一路上都是我拿着回来了。”
兰泽生说完还感叹了一句:“师弟明明是个男儿身,却比姑娘家的还要娇气,回回都要哄着他,爱玩爱闹的模样,又像个小孩子,真不知道以后要成家得找个什么模样的姑娘才好。”
晏之景听了兰泽生的话,笑嘻嘻的说:“我啊,要找就找一个像师兄一样的,不然可没人愿意这么惯着我,实在找不着我就赖着师兄一辈子,到时候我不成家,师兄也不成家,咱们就这么搭伙过一辈子。”
兰泽生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终是没有说什么话。
兰泽生又不是个傻子,顾曦丞注意的到的,他自然也注意的到,何况他与晏之景相处的时间,可比顾曦丞和他相处的时间长。
他们同住同行了多年,兰泽生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医者,随便摸一把脉,也能知道点什么。
就像晏之景用了什么遮掩,可是他又不是普通的大夫,虽然兰泽生不知自己的医术有多高,可是他也知道,至少是比普通的大夫强上许多的。
师傅不曾拦过他们下山,他们也有家人,唯有晏之景,下山只是为了玩乐,寻些吃食,他们都不清楚他的来历。
老头子从哪儿将他带回来的,又为何这般,少年时也许他们不曾觉察,可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学会了老头子教给他们的东西了。
晏之景不知道兰泽生在想什么,不满的说道:“师兄,你看我那一眼是怎么个意思啊,你师弟我这么活泼可爱,和你一起搭伙过日子怎么了,你瞅你看我那眼神,我知道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你也不用这般吧,我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