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怕,单只怕陷沈绿于危险之中,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不行,顾曦丞要的是万无一失。
顾曦丞没有和外人动过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他师傅也只是告诉他可以自保。
可以自保的含义就深了,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自保,在一群小混混跟前也是可以自保,在一群武林高手面前也是可以自保。
师傅没说,顾曦丞便没问。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有多好,所以他不能让沈绿冒险。
所幸沈绿也知道,深山多猛兽,以顾曦丞她们两人,到底是有许多危险的,现下能跑到半山腰上就已经很不错了。
沈绿笑着说:“咱们能跑到这儿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纵使是在从前,我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景色,若非是带我来看,我必然不会知道原来还真的能有我见青山多妩媚的感觉。”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从前不知哪个人同她说过,可她不信,在她的眼中,那山便只不过是座山。
正如她也觉得,那水不过只是一泉碧池,再不可能看出什么来了,那什么花溪漂流的意境,她是感受不来的,到底是她现实,还是她所在的地方太现实。
沈绿说不上来,因为那是她生长的地方,能作物出她这般的想法,只能说它的内里便是如此。
时隔已久,她忘记了那个奇怪的人,可还记得那人说的这样一句话。
如今她才是明白了,纵然只是一座山,你看它的时候,也可觉得它在看你,重要的是情怀,你双眼看到的,也许不过只是表象。
顾曦丞看她这么感触,笑了笑,打趣的说:“怎么今日你有了这样的心思,我以为你本该四处看看又有什么可食的东西呢,没成想你竟还感慨上了。”
沈绿听得他的打趣,也不生气,笑着解释了说:“倒不是我感慨颇多,而且恰巧想起了一个奇怪的人,从前我念书的地方也是有山的,三五好友去爬个山也是正常,也有的时候会在小长假组织去爬山。
那时我就遇着了一个人,很奇怪的人,在我们看来是,也许她比较适合在这儿生活吧。”
顾曦丞听得沈绿这么说,便自然的问道:“怎么个奇怪法儿,能让绿儿一直记着。”
沈绿挑了挑眉,顾曦丞莫不是吃醋了吧,可是她只是觉得那个人奇怪了些而已,她现在连那人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再者说了,那人是个姑娘,他有什么好吃醋的,从前只是感觉那姑娘脑子有毛病罢了,到底为什么记得她,不曾忘记,她也不知道。
沈绿也不是一个记性好的人,但是记得了就是记得了。
沈绿笑着说:“那姑娘也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我也是不经意间才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也没怎么注意,不过今天忽然就想起来了。”
顾曦丞幽幽的说:“那绿儿也是记得够久了,即便那人是个姑娘,可为夫一样还是觉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