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听着顾曦丞这般说,心里是略有些开心的,可嘴上却不愿承认,只道:“那谁又知晓呢?说不准若换作旁人,过不了许久你便可要当爹了呢。”
顾曦丞敲了沈绿的头道:“又瞎说呢,还要说我打你,若你是雪儿,不知被打了多少次了。”
沈绿听了顾曦丞的话,撅着嘴说:“我可不是你妹妹,不要你教我道理的,你不许那般待我。”
顾曦丞看着沈绿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难道不知夫为妻纲?我便是你的天,我说你一两句,你便该听着,你看你如今委屈的,都是惯的了。”
沈绿瞥了顾曦丞一眼,倒是没有再较真,也回敬他道:“惯也是你惯的,你是我的夫君,也唯有你惯的如此。”
顾曦丞轻轻笑了,却再没有逗她。
沈绿看着顾曦丞的笑容,突然发现顾曦丞笑起来很俊朗,并非风流邪魅,却自有一股风流韵味,书卷气倒是十足十的,远远观来像极了儒士大家,略带不拘小节之风度。
两人的气氛略有些微妙之感,气氛似有些凝固之势,还不及两人生不出不自在的感觉,顾母与顾惜雪便从外面回来了。
顾母进了家门便道:“绿儿今日怎起的这般早,你身子才好,应多多歇息才是,是不是丞儿叫起了你,跟娘说,娘虽事事问丞儿拿主意,这一点儿还是做得主的。”
沈绿轻轻摇了摇头:“娘,是绿儿自个儿今日醒的早,和夫君没有关系,他没有打扰到我休息,夫君一直是在看书的。”
顾母听得沈绿这般说,也不再说什么,只点了头说道:“绿儿这几日无事便好好歇息,所幸为娘也无事,便由我来做饭,也教些简单的饭食给雪儿,免得她日后嫁了出去连饭也不会做,凭造婆家人嫌弃,还要连带着说我这个做娘的不会教女儿。”
这些事,沈绿是不懂的,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绿儿也不懂,就劳烦娘多多操心了。”
顾母笑道:“你孩子,便是太客气了,为娘的合该操心,绿儿总是这般说,可为娘的却从未做过些什么。”
沈绿摇头表示不赞同,安慰顾母道:“娘多想了,娘保重自己便是最好的,您年纪虽还不大,可也劳累了多年,该是好好歇息养养的时候了,可您却还总是这般,是我们的不孝。”
顾母拉了沈绿的手,笑着说:“绿儿莫要这般说,当娘的,对儿女总是有心的,给了再多好东西都是嫌不够的,为娘的给不了你们好的,唯有待你们好些,却得如今绿儿这般说话,为娘内心着实不安,绿儿莫要如此客气了。”
沈绿终是笑着点了头:“绿儿知晓了,娘莫要放在心上,日后绿儿改了就是,娘也要多担待。”
顾母拍了拍沈绿的手说:“是了,是了,这般便好,一家人何必说着那些的客气话,改了便好,绿儿也不必放在心上,为娘的也是有话直说了,说不来那些个拐弯抹角的,都是一家人嘛,自个人无需斯文。”
沈绿点头应是:“绿儿还怕说话随意了,娘会不喜欢,毕竟有夫君这么个读书人,没成想娘也是这般随和的,那绿儿日后便也不拘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