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对上首的皇帝盈盈一拜,“陛下,蕊儿并不擅长歌舞”说完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宝座上那让人畏惧的帝王。
花战、欧阳丞相等一干人冷汗盈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皇上震怒,治花蕊儿的罪,花皓轩狠狠瞪了花夕颜一眼,如果蕊儿受罚,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始作俑者。
花夕颜后悔了,刚才光想着让花蕊儿出丑,忘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皇帝审视着大殿中央站着的小女孩,好像还有十来天才满十三岁吧,不错,小小年纪竟敢直视自己的眼睛,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小家伙将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呢?打定主意,皇帝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花蕊儿见皇上不出声,心里有些打鼓,这皇上到底几个意思啊,交握在面前的双手用力握了一下,咬牙继续道“陛下,蕊儿虽不擅长歌舞,但公主今日的比试,蕊儿愿意应战。”
管他呢,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先表明不擅长了,到时候万一输了皇帝看在自己不畏强敌敢于亮剑的精神上应该也不会让自己死的太难看吧!花蕊儿在心里偷偷想着。
皇帝似乎看穿了花蕊儿的小心思,不过却没有揭穿,高深莫测的看着花蕊儿,“好,不愧是大将军之女,朕准了,下去准备吧!阿德,你带花大小姐下去。”
花蕊儿再次俯身行礼,然后乖乖跟在皇上的贴身太监的阿德身后退出大殿,准备表演去了。
皇帝示意乐坊继续表演,然而此刻殿内又有几个人能够静得下心来欣赏歌舞呢!
皇后盯着花蕊儿的背影若有所思,大皇子、三皇子举杯互相示意,戴着面具的肃王爷坐在轮椅上如老僧入定。
丞相欧阳毅和大将军花战脸色凝重,花蕊儿平日活泼好动,对琴棋书画往往仅是应付了事,想赢夷狄公主的剑舞几乎是不可能的。
欧阳雪自是明白自家女儿的处境,双手无意识的交握,指节泛白,但她自己却毫无所觉,直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温柔却坚定的附在她的双手上。。。。。。
众人等待期间,一个肃王府侍卫打扮的人快步走到肃王爷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肃王爷略一沉吟,然后对着侍卫轻声说了局什么,侍卫似乎有点惊讶,愣了一下才快速走了出去。
欧阳艳端庄的坐在程氏身后,看着欧阳雪的侧脸神色阴沉。
约莫两刻钟过后,阿德快步走进大殿,迎着皇帝探询的目光点了点头。
皇帝,大手一挥,乐坊表演的人马上退了出去,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就在众人疑惑不接的时候,“咚咚”两声鼓响,紧接着传来呜呜的号声。
听到号声,在场的武将们都有些惊讶,这,这是。。。。。。
像是回答他们的疑惑,一队士兵挥舞着天焱皇朝大旗气势恢弘的冲进大殿中央的舞台,踩着鼓点,在舞台上不时变换阵型,将旗子挥舞得虎虎生风。
嘹亮清透的歌声从侧殿响起,在咚咚鼓点伴奏中,歌声不但没有被鼓声淹没,反而愈发的具有穿透性,人们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金色铠甲,头戴金色头盔,一袭红色战袍迎风招展的少年站在一面由四个壮汉扛起的大鼓之上缓缓行来,少年手握腰间佩剑,目视前方,慷慨高歌: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天焱要让四方
来贺
当大鼓托着少年来到舞台中央,人们才发现这个少年是花蕊儿所扮,花蕊儿眼睛神似花战,再加上年纪小胸部尚未发育,所以扮起少年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待看清花蕊儿身上的铠甲,皇帝的眼神微不可见的一黯,随后马上恢复正常,只是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
花蕊儿站在大鼓之上,一边模仿ktv时看到的mv里面屠洪纲的动作,一边继续引吭高歌: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天焱要让四方
来贺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震撼人心的旋律,悲戚雄壮的气氛,壮丽恢弘的气势,悲愤苍凉的基调,将人们带入那烽烟滚滚的战场,看到了那些英勇杀敌的将士,在场的武将们热血澎湃,忍不住跟着花蕊儿的旋律一起吟唱。
一曲终了,鼓声停了,号角停了,伴舞的士兵有序的退出大殿,站在鼓上的花蕊儿环视四周,人们似乎还未从金戈铁马的战场回过神来。
“好,巾帼不让须眉!”皇帝突然的喝彩让热血沸腾的人们回过神来,对花蕊儿的表演报以热烈的掌声。
花蕊儿如释重负的笑了,小心翼翼的从大鼓上下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上躬身行礼,然后准备退下换装。
“小丫头,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后微笑着问。
“回太后,这首曲子明叫精忠报国!”花蕊儿看着慈祥的太后笑眯眯的回答。
“精忠报国,好!好!好!”看着面前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的少女,皇帝不动声色的朝肃王爷的方向看了一眼,挥手让她站到一旁,然后才抬头对着夷狄太子问道:“太子以为胜负如何?”
夷狄太子站起来扬声说道:“花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天佑佩服,玲儿!”,说完转头看着萧玲。
肖玲咬牙,缓缓站起身,腰背挺直“花大小姐的表演气势恢宏振奋人心,本公主甘拜下风!”她明白自己输给了花蕊儿,不是输在才艺,而是输在高度,输在气节,但输了终究是输了。
花蕊儿干笑,不自在的扶了下头上的头盔,心里暗暗叫苦,你们说你们的,先让我下去换衣服啊,这身盔甲穿在身上很重的!
刚才花蕊儿一出场太后就觉得她身上的盔甲有点眼熟,现在花蕊儿伸手一扶,太后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盔甲上。
“咦,这件盔甲怎么这么眼熟”太后对着花蕊儿招招手,“丫头,你过来,让哀家瞧瞧!”
花蕊儿局促的转头看向自家老爹,花战虽不愿女儿和皇室有太多接触,但为了不让女儿害怕还是对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花蕊儿拖着沉重的盔甲来到太后身边,太后拉住花蕊儿的双手,仔细看了看盔甲的袖口处,眼神愈来愈炙热,甚至还摸了摸花蕊儿的小手。
这神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