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周中六傍晚,在向荣父母的古色古香的别墅,享受厨师大显身手的粤菜。
任女士无意地说了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我在喝汤,被呛到“咳……咳……”真的不开哪壶提哪壶。
向荣若无其事地抽了块纸巾帮我善后。
Ken笑着说:“奶奶啊!你怎么可以把爸爸密谋已久的事捅破,爷爷,我偷偷告诉你,……”
“……”爷爷小声说。
“……”奶奶小声说。
“……”Ken小声说。
这老老少少当我不存在地窃窃私语。
婚姻是什么?从现实主义的角度而言,婚姻就是让一对男女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合法地繁衍下一代。
既然我没有结婚也拥有以上两项既得利益,那我目前对婚姻没有太多的期待。但有一件事我可以为这两位慈祥的老人做的。
我开口表达立场:“向校长,任阿姨,我和向荣会找个时间到户证部门,把Ken的姓改为向。”
两老一时感动得不知所云:“姓万也好,姓向也好,都是我们的好孙子。”
“为什么?”Ken的脑袋里大概有十万个为什么。
“你跟我姓太久了,现在轮到跟爸爸姓。”我懒得解释。
饭后,我和向荣在花园散步,向荣问我:“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可怜是什么?”
“……。”这里哪有可怜的男人?
他继续唠叨:“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最可怜。”
“……。”谁娶不到老婆了?
我忍不住吐槽:“其实娶了个坏老婆的男人更可怜吧!”
向荣说:“如果你决定做一个坏老婆,那么我真的成了一个可怜的男人。”
“……。”如果这是他的求婚辞令,我决定不予理睬。
我们继续散步。
我身边的男人唱着:“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悠扬悦耳的钢琴曲《威尼斯之旅》响起,是我的手机铃声,我一看是安东尼从法国打来的。果然是兄弟,为我的四面楚歌解围。
“我猜你是挂念Ken这小家伙。”我笑着说。
“你猜对了一半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安东尼说。
“什么好消息?难道你要结婚了。”我开玩笑。
“我看你是被某人逼婚逼疯了。”安东尼说。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唐伯虎的经典名言,我用英文翻译成‘everyone in the world laugh at my crazy,I laugh at that they don't understand me。’
“世界本就疯狂,艺术的本身也是疯狂的。好,言归正传,CC,这正的是个好消息,
图卢兹大学的艺术节邀请你回校当嘉宾。”安东尼说。
“呃……安东尼,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据我所知,他们的艺术节邀请的是世界级的艺术家。”我简直难以自信。
“我也很兴奋,我向大学方面确认过,千真万确,CC,这项殊荣真的属于你,请相信我。你真的了不起!”
“谢谢你,安东尼,一路来幸好有你!”我由衷地说。
“如果真的感谢我,回法国时,就给我带两瓶茅台酒。”安东尼一直念念不忘之前在我们这里品尝过的茅台酒。他当时的评论是像喝一个梦,像品味一首诗,像欣赏莫奈的作品。
“没问题,艺术节定在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回法国合适?”我说。
“我发一些相关资料给你,你自己准备一下,下个月回来,应该没问题吧!”安东尼说。
我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