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殇,他是你父皇。”
“不,我只有母后!”
“阿殇!”
往日睿智的凤眼凌厉的刺向坐在赫连觞,那一身倔强的男子,就像一个执拗的大孩子般只执着于自己答案,他凌厉的眸软下,清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安抚。
“阿殇,他亦是母后爱的人。”
鲜艳招摇的因为这一句话徒然暗淡,那往日里被一身庸俗包裹着的吊儿郎当的纨绔,此时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
他缓缓的站起身,向上方作了一个揖,转身大步离去。
睿智的凤眸看着那停止身形一身倔强却难掩狼狈的男子,他眸中染上复杂,温润的声音涵盖着浓浓的疲惫。
“阿殇,你不懂……”
“夕颜姑娘,成王爷来了。”
“不见!”
听宫娥的禀报,梦夕颜不耐的挥手拒绝,尼玛,这大半夜的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这拒绝的话刚落,人便闯了进来。
“花和尚,这女子的闺房,是你能乱闯的吗?”看着那大剌剌像进自己家一样无拘束的男人,梦夕颜皱了眉毛,冷声质问,却在下一秒质问的声音染上兴味。
“啧啧,花和尚你游泳了?”
往日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荡着风骚的男子,此时一身的狼狈,头发撒乱,衣服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就连身上那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熏香味也被雨水冲刷的淡了一大半。
同是做了两次落汤鸡的梦夕颜平衡了,看这模样,比自己淋得还惨!
“成王爷,亲临寒舍,有何贵干呐?”乐呵呵的看着这浑身狼狈男人的笑话,梦夕颜就差拿个瓜子儿磕了。
抚着被他自己撞开的门,赫连觞朦胧着双眼,冲梦夕颜笑笑,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喉咙一痒,就干呕了起来。
梦夕颜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突然变“傻”的花和尚,正想在打趣两句,便看到那人弯着身干呕起来。
“花和尚,你敢!”
梦夕颜大惊失色的威胁,尼玛,这要是吐在这里自己晚上怎么睡。
话音未落,那人变成干呕变成了“实呕”。
酸臭中夹杂着酒精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弥漫。
梦夕颜嫌弃的捏住了鼻子,才指挥着宫娥太监们去搀扶那个头快插进秽物的邋遢男人。
收拾地板的收拾地板,搀扶人的搀扶人,喂水的喂水,瞬间,宽敞的卧室拥挤了起来。
皱着眉看着乱成一团儿的宫女太监,梦夕颜撂下一句“收拾完换身衣服带他去客厅。”便先行离去。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梦夕颜恨恨的骂着某男,一边却在想那男人突然借酒浇愁的缘由。
可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只能无聊的听着门外雨水撞击地面的声音。
宫女太监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没让梦夕颜等多久,便搀扶着软趴趴的赫连觞过来。
“噗——”梦夕颜看着赫连觞的模样捂着脸偷笑。
因为这里没有合适的衣衫,穿太监的衣服是对某男尊贵身份的一种亵渎,所以不知道哪位有才的宫女竟给他换上貌似是皇帝赏赐给自己的衣衫。
自己因为看不惯衣服太花哨便随意的丢在了箱子底……不得不说,赫连觞实在是太适合这身衣服了。
“美人,给爷笑一个?”挥退了宫女太监,等屋子里只剩自己两人,梦夕颜便本性毕露的一副流氓相,勾住下巴调戏醉意朦胧的“美人”。
美人乖乖的露出了一抹笑。
梦夕颜惊得不能自己的狼狈后退两步。
我靠,太惊悚了。
掀开袖子,鸡皮疙瘩成群结队的浮上了胳膊。
“花和尚,真的,以前姐从来不相信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现在姐真真儿相信了,这特么的完全是形容你啊!你要是投胎成女人妲己貂蝉就是屁啊!”搓着胳膊,梦夕颜真诚的赞美美人。
赫连觞没有理会梦夕颜的话,带着迷茫醉意的桃花眸湿漉漉的看着她,半晌,愣愣的露出一抹傻笑,努力的伸直打着卷儿的舌头,模糊不清的喊。
“颜颜……”
这声音,带着醉意的酥软,直让梦夕颜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勾人了!
这勾人的声音让梦夕颜“虎躯一震”,震过后,又疑惑,这娃儿到底是怎么了。
不会是几天不见,被驴踢了脑袋吧?
想到此,梦夕颜请不自禁的就露出了怜悯的眼神。
这眼神在醉意朦胧的赫连觞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善意与鼓励啊。
于是,他从依靠的桌子上颤悠悠的站直了身子,颤悠悠的向梦夕颜走来。
梦夕颜看着那人比花娇的俊脸上透出浓浓的感动,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进,头皮一麻,想也不想的便往后躲去。
方才还颤悠悠的某男却在梦夕颜躲避的时候猛地提升了速度,敏捷的一扑,那动作,看不出来半点喝醉之人醉态。
梦夕颜一惊,快速的一弯腰,躲过他的双臂,往旁侧掠去。
一扑扑了个空,赫连觞的迷茫的醉颜一愣,而后吃吃一笑,扭捏的一束兰花指,对逃过一扑的梦夕颜抛了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眉眼,软酥酥的嗔了句“颜颜真坏”,便又向梦夕颜扑来。
被这人妖的惑人之姿一电,梦夕颜差点缴械投降,所幸前段时间在君莫离家有小白这个千年狐狸精,不断巩固自己对美人的免疫力,才没被迷住,看他又要扑来,梦夕颜浑身鸡皮疙瘩不断的颤抖,拼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躲避。
这两人就这么猫捉老鼠般的玩起了追捕游戏。
下一秒,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梦夕颜身形一顿,便被人妖狠狠扑住。
小身板一个支撑不住,就倒在了地上。
男上女下!
梦夕颜想骂娘。
靠!今天这是被压第二次了!
正准备推开在自己身上装死的男人,一声暴怒便在屋内炸起。
“你们在干什么!”
梦夕颜顿时无力扶额,尼玛,为毛他每次来的都是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