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瞥见冰美男背后的白发,这不好意思的神奇情绪又愈发加剧,做皇帝也不容易啊,你看御弟葛格年纪不大可这头发都熬白了,这核桃说不定就是人家用来补脑的啊,结果却被自己全部吃了,唉,她有罪啊!
“唔,御弟葛格,你,你还有核桃么?”
没有说话,“御弟葛格”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梦夕颜放心了。
“唔,那明天再吃的时候我分你一半!”
梦夕颜咬咬牙,大方的说,看,她还是很地道的吧!
美男点点头,起身,“明日此时此地再见。”
说罢,便大步踏去。
唔,说走就走这么个性?
好吧,谁让人家是皇上。
这么想着,梦夕颜又开心了,皇上这么好,还给她核桃吃,看来事情也没有太严重啊,就今天的情况来看,大家大有发展成好哥们的趋势啊!
拍拍身上细小的核桃皮,梦夕颜起身往自己住的小院欢快的荡去。
想想这天,除了谢阿蛮那丫头的奇葩事件让她呛着外,过的还挺开心的啊,梦夕颜边走边回想着,嗯,她还对冰美男笑来着,冰美男都被自己折服了哈哈!
不对等等!
梦夕颜猛地停下脚步。
脸上的愉悦全然被懊恼挫败代替。
笑,笑,她竟然对人笑了!
最恐怖的不是她的形象,而是她的笑啊。
完了,完了,她不仅对御弟葛格笑了,还笑了那么久,难道她的秘密真的要暴露了么?
梦夕颜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懊恼后悔,这厢。
那华贵黑袍大步离开到梦夕颜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停下,一成不变的鹰眸闪过多种复杂情绪,情难自抑。
“主子。”
身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好像一直都在般。
“那个姑娘真的有些像主子的”妹妹,尤其是笑起来的那一瞬乍起的惑人风华几乎和幼时无意见过的夫人的笑颜一模一样。
黑衣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响到一半便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止住。
“岚风,去查。”骨节分明的手垂下猛地握紧,青筋暴起,并不像出口的声音那般淡漠。
“是。”
话落,风起,吹散了黑衣人的应答,连那人影也吹散,就好似从未出现过般。
脚步抬起,所有的情绪波动似乎都因那小小的清风而吹散。
“哎呦,绝爷,原来您在这儿啊!”由远及近的仓促脚步声响起,片刻,尖细中恰到好处的献媚声音伴随着一张苍老阴柔的脸进入视线。
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李有德拂尘轻摆,声音讨好恭敬,“圣上现在专门为您设的接风宴已经在大殿摆好,您看……”
青丝白发交织的头轻点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让李有德心中暗呼了一口大气,微弓着的身子往路旁退两步,摆着请的手势,而后带路。
前面带路的李有德没有看到,那锐利的鹰眼一闪而过的沉思。
难道此次的筹码,是她……
暮息月起,灯火通明的大殿却照的暗夜的亮如白昼。
在月夜下,那半边白发竟隐隐透着流光,衬得那双夜光中愈发锐利凌人的鹰眼,有种让人见之便为之发抖的阴郁感。
李有德正准备说到了,转过身却猛地却被那在月色中慑人的颜愣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用发颤的浮尘指着大殿方向。
直到那人走过身旁,踏上大殿的石阶,李有德仿若坠入冰窟的感觉才缓缓消散。
设宴的地方,并没有在大殿,而是在殿后不远的芙蓉园。
牡丹园是太上皇专门为太后娘娘建造的水上亭台,后逐渐变成皇上设宴招待本家或亲朋的宴所。
赫连宸把宴摆在那里,确实值得斟酌。
所谓的摆宴,席上的人并不多,似乎是顾及到“绝爷”的性子,席上竟没有宴请一个大臣,反而是请了几个年轻人充数。
恰到好处的人让接风宴不嘈杂亦不显冷清。
“绝爷到——”
场外先是一声长喊。
下一瞬周围空气一凝一冷,光线一暗,众人转脸,望向出口,先是被那一身凌厉慑人的气场震住说话低语的声音一凝片刻,复又才响起。
被宫娥领道座位上,绝爷径自坐下,挥开为自己斟酒的宫娥,自斟了一杯酒却不饮,拿于掌中轻轻晃动,让那酒的醇香散开,覆盖住周围有些让自己不喜的淡淡脂粉香气。
“哈哈,绝色兄,几年不见,你还是如往昔般冷艳高贵啊!”
一声豪爽粗犷的声音在低语中的宴亭十分响亮,而后一张国字脸大胡子便撞入人们眼中。
长相虽不怎么起眼,满身英气潇洒,正气浩然颇有大将之风的健壮身段,虽身穿常服,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下去。
说完了这句话,那人却没有走过去,而是转身露出被他遮在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淡蓝色冰绸宫廷装,纤腰缠璎珞伴着夜风叮咚作响,另一侧系着一块羊脂白玉玉佩,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饰品,头上青丝禁用几个碧玉簪扎好,露出一张温婉芙蓉面。
这两人正是这赫连王朝赫赫有名的慕容王府的世子慕容平安和郡主慕容柔儿。
对跟在她后面的女子轻声说了几句话,那女子微微颔首后,向“绝爷”的方向礼貌的点头一笑,便朝席间先行而去。
慕容平安这才向“绝色兄”走去。
“绝爷”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晃着他的酒杯。
慕容平安毫不客气的抢了比自己还有存在感的杯子,那人的鹰眸终于直直的转向自己,浑身一冷,慕容平安讪讪一笑,摸摸鼻子,把手中抢过来的酒杯又乖乖的放了过去。
这人,几年不见脾气是越发见长啊!
心中暗啐一声,刚正不阿的国字脸上露出狡黠,神秘兮兮的对那又开始捏着酒杯把玩的冰人道,“你想知为何皇上这次以这种方式为你摆宴否?”
那鹰眸又抬眼瞥了他一眼,和往日一样的淡漠偏偏让他觉得那鹰眸中的是对自己显摆“雕虫小技”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