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看着赫连觞压在自己肩膀的大脑袋,察觉到他身上此时散发出莫名的让人难过的气息,梦夕颜本绷紧的小脸放松,轻轻的拍着赫连觞的背。
其实他,只是一个倔强的把自己用华丽包裹起来的大孩子罢了。
阳光似乎都更加柔软了起来。
“女人,你让我……”很安心。
“嗯?你说什么?”
没有听清楚的梦夕颜问。
“我说,你还是不开口比较好。”
梦夕颜的手一顿,狠狠的向那宽阔的背砸去,落下的前一秒,又放柔了拍了下来,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太好的份上,勉强忍一下!
常年练武对气流异常敏感的赫连觞察觉到大力的掌风落下又突然变柔,失落的眸子亮了一些,唇,轻轻的勾起。
再狠狠的吸两口让人安心的气息,赫连觞从梦夕颜肩上爬起来,又恢复了那个轻佻又吊儿郎当的样子。
轻佻的出了个流氓哨,赫连觞又恢复了专属于他的贱贱的语气。
“小颜子,你丫的看不出来啊,看起来挺瘦,靠起来还挺有肉感的么?”
梦夕颜面无表情起身,拿扫把,打赫连觞!
“喂喂喂,不是吧你,这么经不起逗,啊——疼!靠,来真的啊?”
本以为梦夕颜也就是拿着扫把吓唬吓唬他,自己也就嬉皮笑脸的躲得慢了点,“咝——”这一棍子打下去,真疼!
眼看又一棍子挥来,赫连觞赶紧蹦到一边。
“咻——”空气中发出一声棒子击破空气的响声。
赫连觞庆幸的拍胸口,这一棍子拍到身上,不得打残了他这身细皮嫩肉!
梦夕颜觉得这男的就是狗改不了****,刚就不应该对他心软,这张嘴,早晚得给他撕了再缝上缝上再撕了一百遍!
越看那张妖娆精致的脸便越不顺眼,梦夕颜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挥起扫把就往那让人恨的牙痒痒的俊脸挥去。
靠!这女人疯了。
这世上谁人不知他赫连觞最爱的便是他自己这张脸,要是他把她这张脸毁了他就,他就,他就哭给她看!
又一棍子打来,一个没躲好,棍子挥到了他肩膀上。
“啊——”赫连觞发出一声狼嚎。
转眼就往门外跑,那速度,绝对不是盖的。
“梦夕颜,你就是个人头猪脸的男人婆!”
不到一秒便出了门,赫连觞在离开的最后时刻把毒舌最精简最恶毒的发泄出来。
梦夕颜眼看追不上人,一扫把就离了手隔空飞向了赫连觞。
心里诅咒赫连觞一万遍,我要是人头猪脸的男人婆你丫的就是阳痿不举的丑人妖!
“哎呦!”
一声哀嚎从院门外传进来,紧接着,便是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真他娘的是谁要陷害老娘,靠你……”
梦夕颜无奈扶额,怎么到这儿都逃不开这个祖宗的魔爪啊,现在,她还来得及躲吗?
抬眼看,先是一身英气十足的火红精简骑马装,再是捂着额头杀气腾腾走来的人。
“刚才,是谁砸的!”
火红骑马装怒火腾腾的问,那通红的眼睛,下一秒便要爆发!
奶奶的,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一个大扫把挥没了!
梦夕颜看着姑娘爆发的样子,一滴冷汗悄悄的挂在了脑后,她现在本来情势就不怎么好前没靠山后没金钱的,要是再把这个母老虎惹着,这后果……梦夕颜打了个寒蝉,想想就可怕!
但是想她梦夕颜是说谎话的人吗?
梦夕颜不动神色的蹭蹭手上刚拿扫把的灰尘。
“赫连觞刚走。”
这句话,很陈述,也绝逼没有说谎。
知道什么叫做说话的艺术了吧?
这就是例子!
“哼,算他小子走得快!”谢阿蛮气哼哼的一啐,随意在院子里找了个石凳坐下给现在还疼的脑门煽风。
果然,梦夕颜呼出一口气。
招来两个小侍女,一个拿煮鸡蛋一个泡茶。
梦夕颜也坐到了谢阿蛮的旁边,递给她一杯茶,下下火。
“颜颜,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呢?”
她不会是发现了吧,梦夕颜望向谢阿蛮的眼神疑惑中藏着一抹心虚。
“怎么的说?”这话,有点颤,凳子底下的脚更是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不要觉得她很怂,她只是想保存精力留给最大的Boss。
“你今天对我与往日相比热情得很。”谢阿蛮捧着茶杯,心中一暖。上次不仅没有口水喝,还把她气得半死,和这次的端茶还让人给她拿药实在是差太远了。
呃,原来是这样,她就说么,怎么可能被发现!
“可能是多日不见有些想念罢。”
“那……我要是因为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会不会生气啊?”谢阿蛮小心翼翼地问。
自己只顾着追阿离哥了,都忘了看颜颜了,她在宫里这几天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很寂寞吧,而且小白还不在他身边,人家本来以为她是单纯的来宫里看看她的,结果,自己却还是为了自己的事儿。
谢阿蛮,你真的太自私了!谢阿蛮心中暗骂自己。
内心中滋生了点点疑似歉疚的东西,那颗生气飞扬的小脑袋都不好意思的垂了下来,小手无措的揉着衣角。
“莫离的事儿?”梦夕颜可不知道这一瞬间谢阿蛮这小丫头就转了这么多心思,给自己倒了杯茶,微挑起眉。
“咦,你怎么知道?”
梦夕颜没有说话,满脸上都是不出所料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阿蛮被梦夕颜看得莫名的就小脸微热。
错开梦夕颜不出所料中带着调侃的视线,谢阿蛮眼神游移的打量园内景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
“这屋子怎么和无尘阁那么像?”谢阿蛮惊讶,简直就是一个翻版嘛,宽阔却不显空旷的院子,随意种植的花花草草,让人心情舒畅中带着悠闲的风格,带着吊床的大树,除了房屋是皇宫特有的小宫殿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