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颗硬币上雕刻的夕颜花的形状就是模仿自己背上的雕刻的。
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梦夕颜,梦绝色开口,转了一个话题。
“夕颜,你可知我姓什么?”
“啊?”
梦夕颜愣住了,搜索脑海,都没有这段记忆。
外人都统一的叫他绝爷,或者绝色兄,更有甚者,在背后叫他鹰眼罗刹。
没有姓。
梦夕颜脸上满脸问号,眨巴着眼,看着梦绝色,眼里就三个字,“求解释。”
“我姓梦。”
“嘭——”的一声梦夕颜的脑袋似有什么炸开,一些不相关的碎片慢慢串联,串联,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网,把自己罩住,一种深深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一个从灵魂传来的声音直击灵台,敲得自己晕眩。
“难不成,自己来到这里,一切竟是安排好的?”
梦夕颜,梦绝色,梦夕颜,梦绝色,夕颜,绝色,夕颜,绝色,夕颜绝色!
唇无声的嚼嚼着两个人的名字,连接到一起,梦夕颜再惊。
自己看起来平凡无奇,顶多算个清秀佳人,可是笑起来却有夺人心魄的功效,绝色。
难道,这也是巧合?
“夕颜,你可知夕颜花的传说?”
不知何时,梦绝色已走至她的身边,看着她因思索而皱成一团的小脸,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带着安抚的意味。
一个狗血的想法在自己脑海里成型,她抬起脑袋,直视梦绝色,踟蹰的开口。
“你不会告诉我,那故事中的女人,就是我们的呃……娘亲吧?”
怎么说,梦夕颜现在有种在做梦的赶脚,有些刺激,有些好笑,亦有些不可置信,当然,还有淡淡的新奇……和期待。
一方面,她是希望梦绝色是自己哥哥的,因为自己对他总有种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而且,他一直对自己那么好,从来没有利用过自己。
一方面,又有些忐忑,因为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谬了,她一个好好的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虽然现代出身孤儿院,没有亲人,但是,亲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古代,跨时空了都。
梦夕颜的回答,让梦绝色嘴角少有的一抽,搭在她肩上的手抬起,毫不留情的就给了她一个闹崩儿。
“胡说些什么?咱们的娘亲怎么可能是那种薄福薄命之人!”
讪讪的揉揉脑门,看梦绝色那张严肃的脸,梦夕颜无辜的吐了吐舌头。
好吧,在现代狗血言情小说看得太多,不自觉的思维就转化成狗血模式了。
“那哥哥为何提起这个?”
梦夕颜顺着问,却不想,梦绝色冰冷的脸瞬间冰冻三尺。
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眼里的复杂让人读不懂。
几缕青白交织的发顺着他坐下抚到他的胸前,梦夕颜看着,心中莫名酸涩。
看着表面是如何的风光,其实哥哥,这么多年,过的很苦吧?
否则,正直大好年华,头发竟白了一半。
虽然挺帅挺酷挺个性的,但是……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梦夕颜现在理智上还不敢确认,情感上却不知不觉因为梦绝色的突然坦白而发生了变化。
“夕颜。”
“嗯?”梦夕颜望向梦绝色那锐利的眼,不解。
“别怪哥如今话只说一半,现在,还不到告诉你全部的时候。”
“呃……好。”
虽然梦夕颜好奇,但是,却不忍逼迫这个一心为自己好的“疑似亲哥”的人。
看着梦夕颜乖巧的模样,梦绝色少有的露出一抹笑,宛若冰花绽现,慑人夺魄。
让梦夕颜都快看呆了,谁说自家的冰雕哥哥没有妖孽的潜质的?
这倾城一笑,杀伤力指数都快赶得上小白那妖孽了好不好?
揉揉梦夕颜的脑袋,梦绝色的声音莫名的轻快了许多,好像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移走了一大半样。
“如今既然皇上已经下旨,那明日哥哥就去安排,尽早把这婚期定下来,让你和瑞小王爷早日成亲。”这样,就能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了。
这句话,梦绝色没有说,梦夕颜却明白,温顺的点了点头,视线看向半开的窗户,此时,已然黄昏,雨过天晴,几缕夕阳调皮的钻进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夕阳,真美。
只是近黄昏么?
夜风拂动红纱帐,带动窗边的烛火,明明灭灭。
精致优雅的卧房,散着一股旖旎的麝香,床头一只镏金绣纹的黑靴压在了小巧玲珑的绣花小鞋上,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微声响,隐约的,可以看到那红纱帐中换滚的人影。
许久,女子一声夹杂着痛苦和欢愉的声音交织在男子的低吼中结束。
“卿卿,我去了,天机定,只一刀。”
“我等你。”
话落,一阵窸窣的穿衣声后,一道黑影便钻出帐子,如灵巧的猴儿般跳出了窗,踏入浓浓月色中。
“呵……”
风静静的飘荡在这暧昧的空气中,慢慢的稀释这羞人的麝香,最后,连同那帐中女子似是讽刺又似是欢快的笑声一同带走。
夜,迷离,带着浓浓的雾气,正是掩盖那些阴谋的好时机。
梦夕颜在自己的房中睡得更香,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走进,良久,那人影走至熟睡的人儿前,带着浓浓爱慕的眼神痴迷的望着她。
在被浓雾包裹的昏暗的月光下,那人影朝榻上的人儿压去。
原本气息十分悠长的梦夕颜双眼猛地睁开,清明的眼中哪儿还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身侧的双手随着睁眼精准的叩向那人影的脖子上,“说,是谁派你……呃?小白,怎么是你?”
凶恶的声音下一秒转为错愕,梦夕颜连忙放开了手,看着那白皙的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淤青,自责中夹杂着絮叨。
“你看看你,这大半夜的来我这儿,多危险啊,现在路上坏人多多啊,姐不是也正好想要防备么,咳……话说,绝府现在守卫这么森严,你是怎么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