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草!谁告诉我他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兮沫低下头,手指缭绕着衣服,迟迟不说话。
算了!看都被看到了,不怂!
但是红怡院不是过了吗?
奇葩的人类,他到底要搞什么啊?!
慕容兮沫缓缓抬头看着林颖天,礼貌地问道:
“林阁主,你也来上茅房?”
林颖天一个摇摆差点就摔了。
自己都还没有开口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就先开口了,而且这一开口还真不客气直接侮辱我这茶楼称为茅房!
她从包厢里跳出来,不会是杀人了吧?
不过要怀疑的是她,不是废材吗?
普通人从这个地方跳下来不死也要缺胳膊断腿,她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难道谣言不可信?
倒是她的道德修养那去了?
慕容兮沫如果听到林颖天所想的,一定会掐死他:你的茶楼叫‘泖淓’不叫茅房叫什么?还有我的道德修养被你吃了!
“咳咳!瑾瑜,别叫我林阁主了,叫颖天吧!”
别人不想说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为妙,要不然惹得双方不快。
林颖天细想一番,放弃想要追问的念头。
慕容兮沫还未回答,林颖天又说:
“这间茅房,哦不,‘泖淓’是我的产业之一,瑾瑜进来喝杯茶吧!”
林颖天想掌自己一嘴巴!
当初说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说‘泖淓’?现在好了,当面证实茅房,别提有都多丢脸了!
慕容兮沫嘴角抽了抽,自己取的茶楼名字竟然那么有文化水平,茅房!不会是因为在取名之时临时想上茅房,所以取的吧?
不得不说慕容兮沫你真相了!
林颖天,因为连自己的茶楼名都叫错,尴尬地笑了笑:
“咳咳,那个瑾瑜,走吧!我的这座茶楼可是名列十大茶楼之一,特色一定都是你没见过的!”
有了前车之鉴,林颖天再也不敢说‘泖淓’了,生怕一个口急叫错了!
心里还想着要不要换名字,这时的他并不知道几年后的今天这间茅房,哦,不,是‘泖淓’会名扬各地……
特色啥的慕容兮沫已经见过了,只是没什么特点就跟课本中口技差不多,没啥意思。
进入茶楼时慕容兮沫就已经脱下了面纱,用刚刚在‘丹卿阁’内买的人皮面具,戴上。
要是被人出来,就要被赶出去了,还是以防万一,做个保险。
林颖天见慕容兮沫带上人皮面具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带路。
临时要一张人皮面具,就为了,不被发现?
别人的事还是少管吧。
慕容兮沫见林颖天什么也没问,也只是耸耸肩,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解释个屁!
瞄了两眼林颖天便默默地跟在林颖天后面。
随着林颖天来到了包厢处,踏入门内,慕容兮沫本以为会是金堂满屋,写足了奢侈二字!
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一间清幽小阁!
小阁内:书桌后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籍,桌上的放齐了文房四宝,一张八仙桌,铺着淡蓝的桌布,杯子纯一系列白色,屏幕后一张贵妃榻,靠墙的木雕床,给人一种家的气息!
有毒!
这人是不是有两面?
还是有人格分裂!
一间跟暴发户家一样,一间和书生家一样!
神经病啊!
难道是一间用来长脸,一间用来当受?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不过要是慕容兮沫,估计会把房间打包成这个样子,所有的都一样!
美言曰:更好的保护财产!
慕容兮沫来到桌边,盯着笔墨砚,思绪飘转。
突然想起了当初师兄教她手把手写字,当初在没有笔,就用树枝代替,之后师兄下山带回一支毛笔,便开始教自己写字,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用圆珠笔了……
之后慕容兮沫下山,用到签字时慕容兮沫拿出了毛笔,全部的人都盯着她看。
从那个时候慕容兮沫才知道毛笔在那个时候早就已经过时了,人们使用的是圆珠笔……
久而久之慕容兮沫就放弃了毛笔。
从未再拿起毛笔的她,却在一天新世界里再一次第一次握起。
写下了那狂野又不失雅致的诗,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
记得师兄过到后便从那以后师兄开始天天教她写字,已致于慕容兮沫现在已经会写无数种字体了!
慕容兮沫一时手痒,拿起笔,并未经过主人的同意,便写下了晏几道的诗:
《鹧鸪天》
云渺渺,水茫茫。
征人归路许多长。
相思本是无凭语,
莫向花笺费泪行!
豪气开放的字体令人赏心悦目,林颖进来时便看见慕容兮沫在写诗,当看见慕容兮沫写的是《鹧鸪天》时,神态是那个的激动,却未喊出,只是又默默拿出另一只笔在诗的下方写下了‘晏几道’三个字!
是她!
我原来猜的没错,真是她!
她还记得我教会她的第一首诗。
晏几道的这首诗,表达对家的思念……
林颖天不去想她也许只是同道中人,同样也是喜欢这首诗,他怕!
慕容兮沫看着眼中的讶异并没有任何掩盖:
“原来林阁主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失敬,失敬!”
慕容兮沫说完,便用拳头击在林颖天肩上以表示好兄弟的意思。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是他藏得太深!
不可能的事,慕容兮沫是不会去想,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别来无恙!笨.蛋师妹!”
林颖天挑了挑眉,风淡轻云地对慕容兮沫说道,说完把毛笔从回桌上,看着那首诗勾了勾唇角。
依旧记得这首诗,慕容兮沫写错好多次,晏写成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明明读音不同却偏偏写错,林颖天不知道的是慕容兮沫在几天前的晚上路过师傅房门前,听到他和师傅的谈话。
“几日之后我们就该回去了。”
“嗯...等我教会师妹。”
“嗯。”
一场平淡无奇的对话。
是夜,是寂静。
慕容兮沫蜷窝在被窝里,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不要学会,让师兄待久一点。
而后几天师兄还是没有教会自己,但依旧悄然离开。